皇甫令堯帶了這麼多人闖西院,相爺怎麼可能不知?
柳賦昀快步走過來,見到傻二王爺要揍自己的夫人,趕忙喝道:“鬧鬨哄的何統,乾什麼呢!”
他不出現還好,一出現,皇甫令堯反而像是逮住了個做得了主的,三兩步衝過去揪住柳賦昀的襟,一雙漂亮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快點,這個醜人把東西還給我媳婦兒,不然,我就要他們拆房子了!”
柳拭眉微微挑眉,心裡升起疑:他真的傻嗎?五歲的智商,怎麼知道人先馬,擒賊先擒王?莫非,他智商在線,隻是腦力冇被開發?
柳賦昀冇想那麼多,一口老哽在頭:“敦愚王,你……”
一朝丞相,竟然被拎住了領,丟人丟上天了!
但皇甫令堯完全看不出來這人臉有多黑,氣呼呼地道:“我可告訴你,一會兒我拆房子,看見什麼喜歡的就要拿走的,你們到底是還東西,還是讓我拆房子,自己選!”
柳拭眉心中又是詫異:瞧這個邏輯!
怎麼說,眼前這位都是皇帝都同的皇子,不知名的百姓可以欺辱他,當了丞相的卻不能明知故犯!所以,柳賦昀忍了又忍,將皇甫令堯的手拿了下來,朝張夫人看去,問:“怎麼回事?不是你把如意的嫁妝都拿出來了嗎?”
張夫人線一僵。
柳拭眉在一旁冷眼看了許久,自然看得出來眼前這靜是為什麼。
這夫妻倆對那麼多財產不可能不眼紅,連墨兒都看得出來那些東西的去向有問題,柳拭眉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些應該是相爺與張夫人商議之下的結果?
若不敢追究,貪得多算多!
而現在,相爺被迫之下,隻能甩鍋給人了!
這等父親、這等丈夫,還當著一朝丞相!
“行了行了,鬨這樣像什麼話?”柳賦昀轉頭朝柳拭眉看過來:“拭眉,這其中也有你的不是!若對賬不準,你同賬房說、或者來問為父,怎麼能讓敦愚王在自己家裡鬨事兒?”
好話壞話都讓他說儘了!
皇甫令堯目朝柳賦昀掃去,見自家媳婦兒被數落,眼瞧著就要發作,柳拭眉將兔子給墨兒,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將人推到了自己後。
站在他前,對上了柳賦昀的目:“父親大人,東西不夠的事,咱們一會兒再談。現在咱們來理一理,你寶貝兒出言無狀,一口一個傻子地喊我的未婚夫,這件事應該怎麼算呢?”
這話一出,四下靜寂!
這是在……為那傻子出頭?
皇甫令堯也很詫異,低頭盯著站在前的柳拭眉的後腦勺,垂下眼瞼,思緒未明。
柳妍兒冇想到火突然燒到自己上來了,連忙擺手否認:“我冇那麼說!”
“冇說?”柳拭眉冷笑,眸流轉:“在場的有二十幾個人,大都是王府的護衛,你說冇說就真的冇說嗎,可不是我一個人聽見的!”
說話慢條斯理,卻帶著冷冽的威!
皇甫令堯低頭看了一眼被小手拉住的大手掌,垂下了眼瞼,拇指輕輕挲著的手背。
這雙手平日裡舞文弄墨,專注的是琴棋書畫詩酒茶,保養得極好,著特彆和順!
再看站在他前維護他的柳大小姐,分明長得比他矮一個頭,但氣勢卻一點兒都不弱!
尤其是那一句“我的未婚夫”,聽得他特彆舒服!
敦愚王是舒服了,但柳家這一大家子就不舒服了!
“柳拭眉,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