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會勸丁雪潤:“你一點,真的對不好。”
丁雪潤每次就點頭,可是也不聽,我行我素。
而且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麼多文,總是送人文,給這個送橡皮,那個送筆,還都是學校文店見不到的款式,很漂亮的文,孩子非常喜歡。
樓珹不用這個東西,但還是收集了幾樣。
不過吧,班上還是在傳著一點消息,因為大家都不知道轉學生的底,但是有證據表明:“他上課答得出來,那是因為他有答案。他每天作業都是抄答案來著。”
至于他的試卷,學校老師自己出的測試卷,又是怎麼答對的,就沒人知道了。
樓珹考試的時候從來不來,他不上晚自習,所以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每周也就周四在學校住一晚上,但是每周來都要帶一床新的三件套換上,丁雪潤幫他換,樓珹每次說請他出去吃飯,丁雪潤是每次都謝絕。樓珹問:“請你吃你還不樂意啊,你是就喜歡吃食堂嗎?”
丁雪潤便點頭:“我喜歡食堂。”
他太自律了,他的生活軌道一旦確定,就不會輕易打破。他每天早上起床的時間都是一致的,睡覺的時間也基本一致,吃飯口味也是,只吃那幾種。而且他從來都是今日是今日畢,從不會把今天的事堆積到明天去。
樓珹覺得食堂難吃,但是他知道食堂還有個“小食堂”,就和外面的中檔餐廳差不多吧,點餐式,環境也好一些,在食堂頂樓,有個天臺,學生過生日、或者班上聚餐,就會在那里辦。
他已經好久沒有去過食堂了,飯卡也找不到了。樓珹打定主意要請他吃飯,但是懶得去跟人補辦飯卡,所以他一下課就去了高二樓上,隨便拽了個朋友:“東東,把你飯卡給哥用用!不,你直接給我,你里面多錢?我給你發紅包。”
李東懵,樓珹從來不吃食堂的,問他要飯卡?
“不是啊珹哥,飯卡給你我怎麼辦呢?我吃什麼?”
“你刷你朋友的,我中午要請人吃飯,我不想去著排隊補辦飯卡,你去。”
樓珹非常不喜歡“”,因為各種人往他上湊,什麼味兒都有,而且是真有人趁揩他油,樓珹不止一次讓人`屁了,有一次他把人給抓住了,一看是個弱弱的小姑娘,就只能嘆口氣,放過人家。
他的假潔癖犯起來和真潔癖差不多,講究太多了。
李東立馬把卡給他了,好奇地問:“珹哥新朋友了嗎?可以啊,這次的比校花還漂亮嗎?是高一學妹?哪個班的?”
樓珹說不是:“就我同桌,”他把飯卡揣在校服兜里,里嫌棄得不要不要的,“那家伙真有病,只吃食堂,食堂有什麼好吃的。”
樓珹有同桌了這件事,他的很多朋友都知道。因為他們來四班門口找他玩的時候看見過。
李東詫異:“可珹哥你的同桌不是男的嗎?又換新的了?”
“是他,老子就是請他吃飯。”
樓珹不是沒談過朋友,談過,非常漂亮,會彈鋼琴,學習好,才,從外表來看是非常般配的一對。
但是往不久吧,孩子比較主一點,跟樓珹看電影牽了手,到他一手的汗以為他張,然后的想跟他接吻。
還沒到樓珹,就被他給推開了。
孩子很錯愕:“你、你……”
樓珹有些無奈,說:“老妹兒啊,不是你的錯,我有潔癖,我真的真的……吃不了別人的口水……”而且你口紅看起來好像有毒哇。
就是想到,他都覺得惡心,哪怕對方了天仙,他都會難以接。
孩子最開始說沒事,后面也不了了,樓珹比較紳士,等對方說分手:“放寬心,是你甩的我。”
他這個人是不愿意讓小姑娘傷心的,畢竟他是個一米八八的大男人。
后面就不談了,覺談不談沒區別,沒有心的覺,就像是找了個朋友,自己陪出去玩,平淡得索然無味。
樓珹還是喜歡騎托,喜歡打籃球,這些對他而言,遠比人生有趣。
李東非常好奇:“珹哥為什麼請同桌吃飯?他給你寫作業了?”
“寫個屁的作業,那傻就是個學渣!文盲!我實話跟你說,比我還不如,我好歹會背乘法表。”樓珹不好意思說人給他裝被子,更不好意思說同桌每天早上給他買包子。
“當真?”李東慨道,“他什麼來頭?那難不跟你一樣?家里有礦啊咋滴?你媽可是給學校捐了一棟大樓才讓你進的四班吧!”
“你可是東北礦廠小王子。”李東道,“他家礦哪兒的?你打聽過沒?”
“應該也不是,”說起這個外號,樓珹臉就微微發黑,“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們老竇的親戚,老竇疼他的。”他皺了下眉,“太奇怪了,老竇不是一向只喜歡好學生嗎?”
他刷飯卡請丁雪潤上食堂頂樓吃小食堂,丁雪潤瞥見他卡上了個卡。那卡上面是個人,不是星,像是同齡人。
他以為是樓珹朋友。
丁雪潤拿著菜單翻了翻,他只點了一個菜一個湯:“你再點一個菜,我們兩個人吃,夠了。”
“你多點兩個,曖你怎麼點了個青菜還點了個素湯啊,吃這麼點怎麼夠,貓呢?”樓珹數落道,“你這麼瘦是有原因的知道嗎小丁?”
“點多了吃不完,浪費。”
“你過來小丁。”樓珹勾了勾手指。
丁雪潤手肘撐在桌上,頭湊過去聽他要說什麼。
“小丁啊,”樓珹說話時里吐出熱氣吹拂著他的耳朵,“吃得多不僅可以長個子的,還可以長小丁呀,你多吃點,吃補一點的,就可以變得像我一樣了懂不懂?”他笑了兩聲。
樓珹葷段子特別多,但又不讓人覺得猥瑣,這可能真是長相的緣故,丁雪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是故意吃那麼的,不過他習慣了吃飯只吃七八分飽,加上生活費有限,他不愿開口問丁兆文要零花錢,就只能省吃儉用了。
原本也用不著這麼慘的,但他剛開學就病了一場,還買校服,每個季節兩套,他暫時沒有買夏季校服,想等明年熱起來了再買。
樓珹大概是爺胃,點了很多菜,攔都攔不住,又是清蒸魚又是紅燜羊的,他平時運量大,得吃大量的才能維持能。
丁雪潤對比起樓珹起來,吃得非常,樓珹讓他多吃點:“你瘦得好可憐,我那天看你洗澡出來,又白又瘦的,太慘了,你家里人是不是待你呢?”他順手用公筷給丁雪潤夾了塊很大很的紅燜羊。
他跟朋友出去吃飯也有這個怪病,不用公筷就不肯吃,寧愿一個人坐在旁邊吃,都說他是爺病。
丁雪潤面對這個問題,選擇沉默不語,低頭一口一口把吃了。
樓珹看他吃相,點評:“斯文人。”
樓珹對吃的挑剔的,覺得食堂的小炒味道一般,但他胃口大,一邊挑剔說味道不行,這個咸了這個淡了,結果一邊還吃完了。
今天天晴,出大太,臺上熱,他吃了一的汗。
樓珹把校服了。
他住不慣宿舍,而住不慣最大的問題是他不習慣跟人合住一間房。而且跟他住一間的兩個高三的,都有點樓珹不了的病,一個擼完把紙丟地上也不收拾;另一個子穿完了不洗,周末拿回家洗。
樓珹不會洗服,他不想洗就穿了丟。
而如今,住宿舍對他而言最大的問題就是床小,其次就是花灑小,他喜歡泡澡,喜歡瀑布型的花灑,所以能不住就不住,他想洗澡,也得憋到回家舒舒服服地洗。
兩人從食堂出去,丁雪潤問他:“你家就住在隔壁小區嗎?”
“對,我住不慣宿舍,然后年了就在旁邊買了套房子自住,其實就在男寢后面那墻隔壁,我翻個墻就到了。”
“你怎麼能翻墻,學校不是有鐵網?而且還有監控啊……”
樓珹滿不在乎:“鐵網被我剪壞啦,監控也被我移開了,我弄了個死角出來,平時也沒人往那邊去。育館后面那邊有個舊的宿舍樓你知道吧?前幾年很邪乎的,每年都跳樓死一個人。都說那里氣重,鬧鬼不吉利啥的,連保安都不去那里。”
他還有些得意,劍眉挑起來:“不過我平時也用不著翻墻,我都正大明進來。”
“你晚上不上晚自習,為什麼?”
“因為我去上托福課啦。”
“托福?”丁雪潤很意外地看著他。
“是啊,不過名我倒是報了,就是一次都沒去過。我拿著這個理由跑出去玩,老師都以為我要出國留學,所以你看他們現在也不管我,也不會生我氣,我只要上課不給他們惹麻煩,不影響其他同學,他們就當我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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