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把車開到家後，顧青裴睜開了眼睛，掙扎著坐起來要下車。

原煬繞道副駕駛，給他打開門，把他從車裡半拖半抱地弄了出來，他撇了撇，“酒量也不見得有多好，你可夠能吹的。”

顧青裴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一個勁兒推原煬的手，“鬆開，放開，我自己走。”

“走個屁，你站得穩嗎。”原煬架起他的胳膊，摟著他的腰，將他送回了家。

原煬曾經有幾次幫顧青裴提行李，送他到門口。但最多也就止步於門口，從來沒進去過。

這還是他第一次踏進這個屋子。

顧青裴的家很乾淨，是那種規規整整的乾淨，所有的東西都擺得有條不紊，好像沒人住一樣。

房間有一百四十多平米，三房兩廳兩衛，地段很好，裝修也很新，是個不錯的居所。他曾經聽他爸說過，顧青裴父母都是小城市的高中老師，沒什麼背景，大學考到北京，剛畢業也是一窮二白，工作十年，才三十出頭，就能靠自己鬥到這種程度，確實很了不起。

想到顧青裴剛才幫著他爸擋酒的樣子，原煬不知道怎麼的，心裡不太是滋味兒。

他把顧青裴弄到了臥室，將人放到了床上。顧青裴看著瘦，但是個子高骨架大，怎麼也有一百四五十斤，著實不輕，一路上來，原煬也留了汗。

顧青裴在床上翻了個，把臉埋在被子裡，像小孩兒似的嘟囔一聲，“你走吧。”

原煬歪著腦袋看著他，沒有。

他覺得顧青裴好像醉了。但是這又不像醉了的人的反應，這也太平靜了。

他看顧青裴一不地，擔心他把自己悶死，只好把他拉起來，“你洗個澡吧，上臭死了。”

顧青裴不耐煩地拍著他的胳膊，“洗個屁啊，我要睡覺。”他拚命想往被子裡，原煬就拽著他，“至把服換了，你上的味兒能熏倒人了。”

“不換，不換。”顧青裴閉著眼睛在床上打滾，眉頭鎖，看上去很不耐煩，“把燈關……關掉，太亮。”

原煬哭笑不得，他把顧青裴按在床上，解開了他上的鈕子。

顧青裴突然抓著他的手，眼神迷茫地看著他，那力氣很大，原煬都覺得手腕有點兒疼。

“顧青裴，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我沒醉。”顧青裴說，“你在我家幹什麼。”

原煬不想再跟他對話，解開他鈕子後，把他的襯扯了下來，然後去解他的皮帶扣。

顧青裴蜷起了，“原煬，你幹什麼？”

原煬有點兒來氣，“我現在只是給你換服，不是要上你。”

顧青裴斜眼看著他，慢吞吞地說：“你想上我？”

顧青裴的臉喝得撲撲的，又紅又潤，上結實平，沒有一多餘的贅，尤其是那醉酒的迷離的眼神，看在原煬眼裡，怎麼都像是在引他。

原煬雖然不太想承認，可是他確實很想跟顧青裴做。

顧青裴嘆了口氣，翻了個，依然蜷著，“你技太差了，太差了，跟我比差遠了。”

這就是酒後吐真言？原煬氣得想扇他。

是個男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床技差，原煬兩手撐在顧青裴的頭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技太差，你不也了好幾次。”

“那是藥，跟你沒關係。”

“是嗎？今天你沒吃藥，不如再試試。”

“不行，你滾蛋，別在我家。”顧青裴的手胡在空中揮舞，差點兒給原煬一耳。

原煬抓住顧青裴撲騰的手，按在了床上，他著顧青裴腰腹的皮，那一如記憶中火熱、好，一下子就讓他躁不已。

他俯下，輕輕了顧青裴的脖子。

顧青裴哼了一聲，蜷得更了。

原煬確實想扭轉一下自己床技不好這個印象，但是他也力不從心的。跟他同齡的男孩子正忙著追孩談的時候，他在部隊跟一堆臭老爺們兒呆了四五年，雖然也跟人睡過，但是次數並不多，而且多是對方主，他確實只會橫衝直撞，不知道怎麼調。

可是顧青裴這樣嫌棄他，讓他相當惱火。

他用蠻力把顧青裴的展開，重重地在顧青裴上，冷哼道：“我技不好，你倒是教我啊。”

顧青裴有些發愣地看著他，眼神沒有焦距，“教你其他的你怎麼不學。”

原煬的手邪惡的他服裡鑽，“我就想學這個。”

顧青裴了一聲，“不行。”

原煬埋頭在他鎖骨上留下一排細細地牙印，他低笑道：“顧總，我說過什麼來著，早晚我要穿著正裝上你。”

顧青裴一頓，突然猛地推了原煬一把，差點兒把原煬推地上去。

接著，顧青裴抓著原煬的胳膊穩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顧青裴一半吐到了他上，一半吐到了床上和地板上，空氣中瀰漫出濃濃的酒臭味。

原煬看著自己的服，臉可謂采紛呈。

顧青裴吐完之後更暈乎了，直接一頭就要往床下栽。

原煬趕抱住了，本來想把他放回床上，但是實在太髒了，他乾脆把顧青裴抱了浴室。他把顧青裴扔進了浴缸裡。冬天屋子裡暖氣開得很足，顧青裴換了個姿勢就要睡覺。

原煬口一句國罵，看著自己滿泄，什麼心思都沒了。

他看著暈暈乎乎的顧青裴和一屋子狼藉，先是愣了幾秒，然後返回臥房把床單和被子都換下來扔到了地上。還好床上墊了保護墊，沒被弄髒，他從櫃子裡找出了一套新的給換上了。

回到浴室一看，顧青裴好像已經睡著了。

原煬把自己上的髒服都了，然後把顧青裴也給了個乾淨，打開了熱水，從頭開始淋。

顧青裴低了一聲，看上去相當不滿。

原煬氣得想踹他。

他一邊沖洗自己，一邊把顧青裴給從頭到腳洗了一遍。他這輩子還沒伺候人洗過澡，本來以為應該是有趣的一件事，但當對方醉得跟死人一樣的時候，這活兒真他娘的太累人了。

原煬幻想的激夜晚徹底了泡影，他又氣又狠，把顧青裴的皮得發紅。

等把倆人徹底清潔之後，他發現顧青裴也徹底地睡著了。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喝醉了是這樣的，不吵不鬧不吹牛，看上去甚至很有理智的樣子，結果都是糊弄人的。

他把顧青裴抱上了床，自己也又困又累，直打哈欠。

他站在床邊看著睡的顧青裴，看了半天，最終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顧青裴的床很大，兩個大男人一邊睡一個，彼此也不著。原煬一開始心裡有氣，躲得遠遠的。

後來想到顧青裴就溜溜地躺在他一手就能到的地方，他實在忍不住了，慢慢湊了過去，輕輕著顧青裴的背，最後把人抱在了懷裡。

真暖和……

原煬把臉埋在顧青裴的頸窩，忍不住蹭了蹭。

一陣睡意襲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有節地，不隨便燉的（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