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優心頭微。抬眸看著李姝瞳。自己過來總不是只為了閑聊，定然還有其他的事要說。

果不其然李姝瞳抿了抿，垂眸看著鏡子，“上次在F國，我和君夜寒見過一面。他有話轉告給你，讓你再等等他。”

昨晚李姝瞳輾轉反側了很久才決心把這句話轉告給路小優。

一方面是白落惜的話仔細想來破不。當時輕信白落惜實在有些愚蠢。在這樣的家庭，李姝瞳雖然年紀不大但也自有城府。另一方面則是心底的的自卑讓害怕。怕路小優失了君夜寒這條船會轉頭結上厲衍。

路小優神微怔，手指不自覺地蜷。好一會才點頭道：“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等什麼？

難道君夜寒還想和復婚不？不對，是和厲家小姐復婚。

心底掀起的軒然大波被厲家小姐四個字徹底擊碎，心臟深蠢蠢的緒盡數被打回去重新掩埋。路小優的角不勾起嘲諷的弧度，果然還是抵不過金錢玉帛這樣的俗。

“你，你以后打算怎麼辦？”李姝瞳頓了一下才說出口。

路小優一時沒反應過來，“以后？”

“我聽衍哥說，你本來并不愿意來M國。以后你還回清河市嗎？”李姝瞳問起這個臉頰有些微微泛紅。

路小優和目對視。很快就覺察出真正的意思。對于厲天朗來說，自己是失而復得的兒，于李姝瞳來說則只是一個不討喜的敵，希自己離開再正常不過。

只是路小優一時之間也陷了迷茫之中。

明明只過了數十日。可現在已經全然沒有回到清河市的沖心。以前在那里有家，有的人，也有羈絆。

可現在清河市變了避之不及的痛苦地帶，還能去哪呢？

“你要是一直呆在這里，我……”

“去F國。”路小優打斷李姝瞳的言不由衷。

李姝瞳怔忪地看著，路小優卻已經起走出去了。咬著心底忍不住浮起一后悔，但又沒有勇氣開口留路小優下來。

樓下都是來來去去的傭人，路小優無可去只好轉著到花園里去。迫切地想去看看母親的雕像，仿佛這樣就能讓糟糟的心平復下來。

誰知雕塑前已經有一個人了，路小優剛抬腳，厲天朗便抬手招過去。

他裹著厚重的羊毯子，瘦弱的陷進椅里面。眼窩深陷進去，顯得兩只眼睛格外的亮。他微笑著看著路小優，慈祥又和藹。

路小優卻是鼻頭一酸忙走過去。

“來看你母親？”

路小優點點頭。

厲天朗昂頭看著雕塑，角勾起，“我心煩意的時候有喜歡過來看看，你母親笑起來的時候，有種讓人平靜的力量。沒事多來看看，也別寂寞。”

“嗯，知道了。”路小優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厲天朗抬手的頭，“傻孩子哭什麼？去把這朵玫瑰換上。”

路小優接過鮮艷滴的玫瑰，幾步走過去。取下雕塑手中有些枯萎的花朵，將手中的換上去。

“這些年你母親一直沒怎麼變，等我過世了不知還認不認得我。”厲天朗角勾起將手中的照片遞給路小優。

照片上只有母親的側臉，雙手捧著一束花。頭微微揚起，出流暢而優的下頜線。眼角有細紋，顯然并不是十八九歲時。仔細看了一會照片背景，路小優的眉宇不皺了起來。

那分明是路家別墅。

難道厲天朗回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