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心中狂跳,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直接問他,顯然心中懷疑已經升到了極點。
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對方應該也隻是試探他,若是真的確認無疑,哪還用對他這麼多廢話,直接下令拿下他就是。
說起來都有些意外,自己在蒙古這邊轉了一圈,竟然讓這麼多人領盒飯了?不過他也明白,他隻是起一個順水推舟的作用,主要還是通天巫和海迷失這兩個幕後黑手在搞鬼,當然他不可能將這兩人供出來,他不得這樣的蒙越多越好,最好再弄死幾個大人,讓蒙古越越好。
「先生此話何意,想納陳、合撒爾死時我都沒在場,怎麼和我有關係了?」宋青書心思如電,回應道。
「那你是承認其他人的死和你有關了?」裡赤瞳孔微,眼睛中散發著危險的芒。
宋青書苦笑道:「不帶這麼給我挖坑的吧,紅日法王的死當時我已經洗了嫌疑;納牙阿的事剛剛也在大汗麵前解釋過了;斡陳那些人的死我承認,我的確有保護不周的責任,但你說是我主害他們的,這我可萬萬不敢當,更何況我都不知道兀孫老人已經死了。」
「可每件事都和你有關,有這麼巧的事麼?」裡赤冷笑道。
宋青書頗為憂愁地嘆了一口氣:「可能是我這人運氣太差吧,自從西夏一行後,各種不順的事都纏上了我,什麼時候去燒香找菩薩驅驅晦氣。」
裡赤咦了一聲:「大宗是東瀛人,也信佛麼?」
宋青書知道有些大意了,順口就了一些資訊,不過這個問題不難圓:「當然,當年大唐高僧鑒真東渡,佛教在東瀛也極為昌盛。」
「東瀛佛教和我們這邊有什麼區別?」裡赤追問道。
宋青書心想我怎麼知道,不過他反應也快:「其實也沒太大的區別,在我看來最大的區別是中土這邊的和尚有-戒,我們那邊的和尚卻可以娶妻生子,甚至寺院也能父子繼承。」
裡赤眼中
疑慮稍解,哈哈一笑:「我也聽說過,在你們那兒當和尚真幸福。不過你有所不知,我們這邊也不是所有的派別都的,主要還是中原的禪宗。」
宋青書便借著這個話題和他扯了一會兒,正覺到氣氛緩和了不,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水月大宗的住所外圍。
「這裡就是寒舍了,就由我親自去檢查吧。」宋青書說道。
裡赤搖了搖頭:「又何須勞煩你呢,你在這兒陪我說說話。」說著看到附近的金剛門主還有玄冥二老,便對他們幾人說道:「你們進去查探一下。」
這些人不是他嫡係,就算裡麵真有什麼埋伏,損失了也不心疼,要知道不管是郭靖還是楊過、周伯通,單打獨鬥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他們那麼多人聚在一起,讓這些人探探路也好。
玄冥二老見有立功機會,紛紛笑逐開,金剛門主臉則沒那麼好看,心想我武功和裡赤也差不了多,都怪當初投靠了汝王府,弄得現在要仰人鼻息。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敢說什麼,應了一聲便和玄冥二老一起進去了。
宋青書皺著眉頭,盯著幾人的背影,一副言又止的表。
「怎麼,大宗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裡赤一直觀察著他。
宋青書勉強一笑:「隻是想著被先生懷疑,想必大汗也在懷疑,有些憂慮前途而已。」
裡赤笑道:「大宗誤會了,這些話和你說開了就意味著我並不懷疑你啊。」
宋青書上道謝,心中卻在罵娘,老子姓你個鬼,你個死人妖壞得很,你要是不懷疑,會特意把我拉在這裡,讓別人去搜我的屋子麼。
隻聽金剛門主等人先讓手底下的人跑去後門堵住防止有人逃,接著幾人方纔小心翼翼地進了屋,隔了一會兒方纔出來:「回裡先生,裡麵沒有人。」
裡赤有些奇怪,不過驚訝的表隻是一閃而過,馬上笑著說道:「大宗的房子自然不會有問題,我們再去查
其他的地方。」
說著拉著宋青書往其他的地方繼續前行,宋青書就這樣跟著他一路查了不知道多宅子,直到天黑後方纔被放回來。
待他走後沒多久,一道白的倩影飄然而至,著裡赤說道:「先生找我何事?」
裡赤鷙的表瞬間化作一團笑容:「冰雲啊,我有一件事想委託你幫我辦。」
白子自然是靳冰雲了,並沒有說話,隻是那樣靜靜地看著對方。
裡赤知道對方脾,也不以為意,自顧說道:「我想讓你這段時間幫忙跟蹤一下水月大宗,看他有沒有什麼可疑的。」
「為什麼要跟蹤他?」靳冰雲有些不解。
「我總覺得這個人上有太多謀。」裡赤皺眉道,「冰雲,我手下人是多,但信得過的人卻沒多,而且水月大宗武功高強,一般的人跟蹤他肯定會被發現,那跟蹤也就沒了意義,還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想來想去也隻有拜託你了。」
靳冰雲猶豫了一下方纔點頭道:「好,不過我隻幫你盯他三天,若三天之沒有異常,我就不會再跟了。」
裡赤知道份特殊,極難請,如今答應不由得喜出外:「那就拜託冰雲了!」
且說宋青書並不知道未來三天自己會多出一個尾,他如今最擔心的還是郭靖一行人的安危。匆匆換好裝後回到住宅,剛進門忽然斜地裡幾勁風襲來。
他形一閃直接以巧妙的法跳出了包圍圈,這時對麵幾人也看清了他的模樣,紛紛停下了手。
單玉如一臉驚喜地迎了上來:「公子,你可回來了,這段時間擔心死我了。」
宋青書一邊將手中的食盒遞給幫忙分下去,一邊說道:「都了吧,快來吃點東西,我還一直在擔心你們跑到其他地方去呢。」
郭靖忍不住好奇道:「宋兄弟,白天的時候金剛門主和玄冥二老明明看到我們了,為何卻沒有揭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