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嚇了一跳,龐斑死了?有心想詢問,可靳冰雲已經因為中毒的緣故,在加上太過激,已經暈了過去,他急忙運起功力,推拿背後要,將的毒一點一點出來。
半個時辰後,靳冰雲終於緩緩醒來,察覺到磅礴的真氣,立馬知道對方正在幫忙毒,小聲說道:「謝謝。」
宋青書答道:「你的毒已經被得七七八八了,瀟湘子的毒雖然厲害,但幸好不是那種見封的,不然你恐怕已經香消玉殞了。」
靳冰雲嘆了一口氣:「死了去見師尊,倒也算一個不錯的結局。」
「龐斑到底怎麼回事?」宋青書終於忍不住問道。
靳冰雲緩緩答道:「當初阿裡不哥死得死在蹊蹺,再加上傅采林後來也不明不白死了,師尊之前和傅采林過手,對傅采林的武功很清楚,知道就算他了重傷,也絕非一般高手能殺得了的。」
「綜合各方麵原因,他懷疑暗還藏了一個大宗師,這些日子一直在調查這個事,後來有一日他說出去見個人,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宋青書忍不住說道:「這樣隻能說明他失蹤啊,為什麼你會認為他死了呢?大宗師行蹤本來就飄忽不定,一段時間找不到也很正常。」
靳冰雲緩緩搖了搖頭:「我知道他肯定出事了,一直在他那天的路徑上尋找,最後在一斷崖下找到了他的……」
話沒說完眼淚便簌簌直下。
「啊?」宋青書驚呼一聲,「可看得出他是怎麼死的麼?」
一開始他甚至懷疑過龐斑是假死,為了練道心種魔來坑自己,但都發現了,顯然已經涼了。
靳冰雲答道:「高麗這邊很冷,那些天又一直下雪,所以我那天找到他的時候,還算儲存完後,隻不過我卻看不出有什麼外傷,應該是被人重創了心脈而死。」
宋青書一愣:「以魔師的修為,雖然之前和傅采林兩敗俱傷了,但也絕非一般高手能對付得了的啊。」莫說一般高手了,就是幾個宗師級高手圍攻,也未必搞得定一個傷的大宗師。
「是的,所以師尊當初的懷疑是有道理的,的確還有一個大宗師藏在暗中,」靳冰雲說道。
宋青書忍不住說道:「你看到我也在高麗,就沒有懷疑過我麼?」
靳冰雲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以宋公子的人品,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你真想對付我師尊,大可以直接找上門。」
宋青書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在你心中,我的評價還這麼高。」
靳冰雲臉微紅,急忙岔開話題說道:「對了,我還發現一個奇怪的事。」
「什麼?」宋青書問道。
「我師尊修鍊的功法,平日裡晶瑩如玉,就算逝世了按理說也會三月不腐,但我上次找到師尊的時候,發現他的沒了平日裡那種晶瑩如玉的覺,而是變得乾癟無,不僅如此,」靳冰雲接著說道,「我師尊一頭漆黑的長發連我都有些羨慕,但這次我卻發現他的一些頭髮變得有些花白,覺太奇怪了。」
「吸星大-法!」宋青書口而出。
「什麼?」靳冰雲秀眉一蹙,「我倒是聽過吸星大-法,不過恕我直言,以日月神教任教主的修為,恐怕很難對我師尊施展此功吧。」
宋青書搖了搖頭:「不是任教主,而是另一個人,明尊張無忌。」
很難像解釋明尊奪舍的事,索就將兩人合在一起說了,同時還說了之前明尊暗算了通天巫的事。
實在是沒想到啊,當初自己將《吸星大-法》送給明尊化解他的先天劍氣,其實並沒有安什麼好心,一來是為了化掉他一磅礴浩瀚的九真氣,二來是在口訣中做了些手腳,讓其不能再行人事。
哪知道明尊拿著這殘缺版的《吸星大-法》竟然玩出花來了,先是吸了通天巫也就罷了,如今把龐斑也吸了,還有傅采林也死的不明不白,多半也是被他給吸了,總共吸了三位大宗師,再加上之前吸的那些高手的力,現在的明尊,力是何等的恐怖?
「竟然是他!」聽完了他的說法,靳冰雲都快被咬出來了。
宋青書急忙說道:「靳姑娘,你不要衝想著去報仇,對方如今的修為,就算大宗師對上了也危險,更遑論你了。」
「可是我從小就是師尊養育我人,教我武功,對我恩重如山,此仇不報,我又怎麼對得起他老人家!」靳冰雲握住長劍,可是也明白自己報仇的希實在是太渺茫了些。
宋青書不有些腹誹,這個龐斑還是個蘿莉控啊,養徒弟結果養得上了,還打算用當魔來煉道心魔,嗯,還有綠奴屬。
「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邊吧,明尊給我來對付。」宋青書尋思著靳冰雲在魔師宮的地位和人氣,再加上對蒙古的悉,接下來很多事都有用到的地方。
靳冰雲聽到他的話確實一怔,接著白皙如雪的臉頰浮現了一淡淡的紅暈,小聲說道:「隻要公子能幫我報仇,此後為奴為婢,全聽公子吩咐。」
宋青書苦笑道:「靳姑娘你誤會了,我這並非趁人之危,主要也不是為了替你報仇,因為我和明尊本就有著化解不開的仇恨,最後必然會有一戰,你在我旁邊反而還能幫到我一些忙,這各取所需,你也不必因此激。」
靳冰雲一雙麗的星眸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漸漸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宋公子,你真的是個正人君子。」
宋青書忍不住笑道:「這話讓很多人聽到了要發笑的,我算得上哪門子正人君子。」
靳冰雲搖了搖頭:「不,隻是那些人誤解了你。」
宋青書哈哈一笑:「好吧,能得到靳姑娘這樣的評價也足夠讓人高興了,你的毒已經化解得差不多了,先好好休息吧,我還要出去理外麵的爛攤子。」
他剛要起卻被靳冰雲拉住,不由愣住了,目落到了對方白皙的皓腕上。
靳冰雲抿了抿,小聲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靳姑娘請說。」
「你有信心打敗明尊麼?」
宋青書想了想說道:「本來是有十足信心的,但得知他連吸了三位大宗師的功力,我也有些不確定了。」
靳冰雲卻更沒信心,在看來,上次宋青書在和林城麵對三個大宗師就差點生死,如今明尊集四位大宗師的功力合而為一,他一個人又怎麼贏得了。
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經歷了激烈的心理鬥爭,然後說道:「宋公子,你可知道心種魔大-法?」
宋青書忍不住笑了:「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之前對你多有防範,主要是你太了,我怕把持不住。」
靳冰雲臉一紅,顯然也有些尷尬,接著說道:「其實世人隻知道道心種魔,卻不知還可以魔心種道,前者是以對方為爐鼎,吸收對方一功力氣為己用;後者卻是以自為爐鼎,將一聲功力和氣貢獻給對方。隻不過聖門中人大都自私自利,千百年來也沒人會幹這種為他人做嫁的事。」
宋青書一愣:「靳姑娘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如今魔師已經死了,這些已是過眼雲煙了吧?」
靳冰雲臉越發紅了幾分:「師尊雖然仙逝了,但我這十幾年來修鍊的魔種仍在,我可以用第二種法門……將其轉化為道胎送給你……雖然不能達到將魔師一功力送給你的地步,但也足以大幅增加你的功力水平,到時候你對付明尊,也能多幾分把握。」
宋青書忽然有一明悟,角多了一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個道胎要怎麼送?」
靳冰雲深吸一口氣,忽然纖纖素手解開腰帶,一長彷彿沒有毫阻礙了一般,從無比的雪上落,出了也不知道讓蒙古多人朝思暮想的聖軀,然後紅著臉緩緩走到他跟前,踮著腳尖輕輕地吻上了他。
宋青書眼神中多了幾玩味之,原本他是可以將推開的,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因為他想借這件事來驗證對方說的話是真是假。
不管是龐斑死了也好,還是明尊用吸星大-法吸了他的功力,這些都是靳冰雲一麵之詞,沒有親眼見到龐斑的,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些是龐斑設的一個局。
因為之前自己知道了道心種魔的存在,正常況下他們師徒的計劃不可能得逞,那麼通過這麼一段苦計的確更容易引自己局。
如果真是龐斑躲在暗,那還真有些麻煩,一個不知道藏在哪裡的敵人,可比明麵上的敵人危險多了。
如今的宋青書要對付蒙古的艦隊,沒有時間和力去徹查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跳他們的局中,兩人靈融過後,他就能清楚靳冰雲到底有沒有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