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輕度又拿出一個裝置上麵滿是按鈕和旋鈕,用線連線到四象儀上,在這邊一邊觀察,作起來。
我們剩下的人,也都等在那裡,看著他鼓搗。
三叔撇撇,低聲說道:「看來這高階的玩意也有弊端啊,這換個地方就要重新搞一搞,多不方便,不如咱們的羅盤實在。」
我笑著問道:「三叔,你的羅盤有把握找到陣眼嗎?」
「怎麼不能?」三叔道:「給我兩天……不,三天時間,我肯定能找到。」
我搖搖頭:「算了吧。這茫茫深山,如果找錯了位置,想找回去都難。我想給你十天你都未必能找到。」
「扯淡。你就這麼不相信你三叔?」
「不是不相信。李輕度剛才說的對,其實這結界裡的地理和天象都和外麵不太一樣。你用原來的方法去找,可能完全背道而馳
所以老李這能隨著地理環境的變化而改變設定,纔是最先進的東西。我相信老李。」
其他眾人也都是說什麼的都有。大家都是修行者,有相信自己的傳統方法的,也有相信李輕度這種先進裝置的。議論聲此起彼
伏,而李輕度則不為所,認真專心除錯著。
大概除錯了半個多小時,李輕度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說好了。
所有人的目再次集中在李輕度上,他捧著那個四象儀,那儀已經開始啟了。
嘟嘟嘟的聲響,從儀上傳了出來。上麵的指標和滾珠也在不停地運轉著。
李輕度觀察著儀的錶盤,很快就鎖定了一個方向,大概是在所在位置的西北方向。
用人不疑,雖然三叔對四象儀的作用並沒完全相信,但是既然選擇了李輕度,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在李輕度的帶領下,隊伍沿
著西北方向開始進山。
山路雖然崎嶇,而且坑窪不平,時有深高壑,斷壁殘崖出現,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修者來說,也不算什麼。有了明確的方向之
後,隊伍也在快速地進山行進。
其實相信每個人心裡對李輕度的這種儀,多也會持一些懷疑態度,但是自己又沒有更好的方法能提示準確的方向,所以也
都隻能選擇相信李輕度。
李輕度也知道自己被很多人懷疑,但是他表現出來,卻是自信滿滿,隨時檢視儀,並調整著行進的方向。當然大的方向一直
沒變,隻是每到地勢複雜的地方,會出現一些小的調整。
可是即便如此,我們一直行進到正午時分,連一點陣眼的影子都沒到。這裡的白晝時間長,到了正午距離清晨,也已經過去
了將近十個小時了。
原本就對李輕度不太相信的人,就更多怨言。
我們這一路行來,不但沒找到陣眼,對方幽冥山的人,也沒有出現。他們就像是完全沒在了大山之中,沒有出任何痕跡,
也沒留下任何馬腳。
而這時原本對這四象儀也有所懷疑的三叔卻麵凝重起來。
我以為三叔是在懷疑李輕度的判斷,便湊上去問道:「三叔,你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三叔搖了搖頭,看著走在前麵的李輕度,低聲說道:「這小子有兩把刷子,我覺得他帶的路完全正確。雖然現在還沒到陣眼
但是我覺周圍的氣場已經發生了變化,殺氣已經越來越濃了。」
三叔這是在肯定李輕度,其實不單單是三叔,我也有了類似的覺。我們一路走到這裡,覺已經和剛進山的時候不一樣了。
四周的林木愈發茂盛,山勢起伏不定,更主要的是,我也覺到了一無形的力,上的孔都張開了。這是到了殺氣
的反應。
又往前行進了一段距離,走在最前麵的李輕度卻突然一擺手,把伏了下來。
我們也趕忙蔽好自己,我和三叔輕輕湊了上去,和李輕度趴在一起朝前麵看。
前麵出現了一片開闊地,四周群山環繞。
通往那開闊地還有一段狹長的山路,路麵很窄,但是上麵的石塊被磨得很平,一看就不是天然形的,而是人工雕琢而。
這裡的地理環境,倒是和蘄崖口有些相似,都是在山穀之中。
明顯的人工雕琢痕跡,說明這裡應該常年是有人生活的。
在這幽冥山裡生活,隻能有一種人。難道我們已經到了幽冥山的總部所在嗎?
我們趴在原地,並沒敢輕舉妄。但是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什麼都沒發生。
我低聲說道:「前麵會不會是對方給我們設下的埋伏?等我們過去了,他們把我們一網打盡?」
相信他們也都有這個顧慮。因為前麵那山穀地勢太低了,隻要從周圍山上手,無論是扔石頭還是放火,下麵的人萬難逃。
李輕度鎖眉頭:「按照四象儀的指示,前麵氣場流最為劇烈,如果沒有錯誤的話,應該就是幽冥山的陣眼所在了。」
三叔沉聲問道:「輕度,有把握嗎?」
顯然這裡是不是幽冥山的陣眼,對我們下一步的行至關重要。我們手上沒有乾隆通寶的王錢,無法對這裡進行準確的勘測,
目前也隻能把希放在李輕度的四象儀上麵了。
李輕度又盯著四象儀看了一會,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有十分的把握。四象儀上顯示,這裡氣的跡象十分明顯,而且曾經有
大量的煞氣冒出,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又消失了,隻有量的煞氣存在。煞氣去而復返,而且風水氣流的頻率大大超出其他地
方。除了這裡是風水陣的陣眼,我找不到其他的解釋。這種現象和我在開島挖出鎮眼之之後的況十分相似。」
我聽了一愣:「老李,你是說,這裡的狀況和你在開島挖出鎮眼之之後的況相似?那豈不是說,這裡的陣眼也已經被人
給破了?」
三叔等人也是如此疑問,也都看著李輕度。
李輕度並未否認:「起碼從四象儀上反應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