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雕的靈智顯然也已經開了,有著比普通多得多的智慧。看來這方結界裡麵靈氣充裕,一些比在外麵更加容易修
靈。
巨雕是金禪老祖豢養的,纏住鮪也是在給主人幫忙。
沒有鮪,大家短時間就無法飛上山頂。等他們找到路尋上來,估計我和金禪老祖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從目前看,落敗甚
至死亡的一方,必然是我。
聽著下麵焦急的人群,還有三叔剛剛說的裡麵蠢蠢的十萬鬼頭兵。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找到這裡,又犧牲了那麼多的人,目
的不就是在結界消失之前,將那古國找到,以免古國現世,避免生靈塗炭嗎?
可是眼見著那古國就在眼前,卻因為金禪老祖的阻攔進不去,我們就要和它失之臂了嗎?
還是那句話,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能夠改天換日,拯救萬民的大英雄。但是此時此刻,麵對著金禪老祖以及他後的古滇
王國,我腦中的道骨舍利突然煥發出別樣的輝來。
這輝並不能用眼睛看到,我是從心裡到的。道骨舍利來自道門,此時綻出彩,更是讓我的心得到了凈化和洗滌。
在那一刻,我覺得我就是那個能夠擊敗金禪老祖,開啟滇國之門,破解千年的蓋世英雄。
氣息洶湧澎湃,心豪萬丈。但是無論怎樣,我都要先過了金禪老祖這一關。
此時金禪老祖意識到形勢越來越危急,已經不準備在我上耗費太多工夫了。他還隻需要一掌,就可以把這座印山劈開,山
傾泄,將會把我們這些人盡數埋在山底。
金禪老祖的樸刀如雪片一般飛來,我已經被到山邊,再退下去,就可能一腳踩空,墜落山下。
隨心,我被到了絕境,刀招已,隻能下意識地一刀揮出。
沒想到這一刀刀勢迅猛,竟破開了金禪老祖的劍招,一刀斬在了金禪老祖的口。
本來是金禪老祖佔據絕對優勢,已經將我到了懸崖邊上,我們倆誰也沒想到我能一刀反守為攻,反倒傷到了金禪老祖。
金禪老祖一低頭,發現口一道刀傷,深刻及骨,已經噴湧而出。
金禪老祖迅速封住了自己幾個道止住了流,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盯著我。
我發出那一刀,完全是下意識的,在傷到了金禪老祖之後,我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覺口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鎚擊了一下
似的,差點一口噴出來。
我馬上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我剛才用的一招,正是「撕心裂肺」,七殺劍中的一招。隻不過同樣被我用刀使了出來。
即便是換了刀,這七殺劍劍招的弊端也毫無保留地顯現出來。
我依然清晰地記得楊澤傳我七殺劍的時候,跟我說的那番話。
七殺劍從七殺拳轉化而來,人有二氣,還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其中心屬火、肺屬金、腎屬水、脾屬土、肝屬木,再加
上二氣,一練七傷,七者皆傷,五行之氣調,損心傷肺摧肝腸,藏離失意恍惚,三焦齊逆兮魄飛揚。練習七殺劍或
者是七殺拳,如果由對力駕控還不純的人來使用,對自己有極大傷害,傷人也傷己。拳力或者劍氣每深一層,自傷害就
多一分。隻有功達到很高深的境界,練了才會對敵人有更大的傷害。
很顯然,以我目前九階宗師的層階,還是無法駕馭這七殺劍的劍招。在傷敵的同時,自己也會到損傷。所謂傷敵一千,自損
八百。
不過我沒想到這七殺劍的劍招,竟然對付金禪老祖如此有效。看來這七殺劍竟然是可以剋製金禪老祖刀法的。
一招得手之後,我再沒猶豫,手持那把戰刀,一招接一招的七殺劍招,以刀化劍地使用出來。
提心弔膽……肝膽相照……沁人心脾……脾胃同傷……心神俱焚……
連續六刀淩厲的招數使出,再加上戰刀的殺氣,竟然反客為主,將金禪老祖到了那最高的山峰下麵。山峰上麵就是那條龍形
的山石,是印山的最高峰。
金禪老祖上傷痕纍纍,被我六刀劈出了六道不同程度的傷口。
而我也因為刀招反震,連續吐了三口。氣息徹底紊,就連道骨舍利生出的氣流也無法將散的氣息平復。
反倒生出一怪氣,如擅自闖的兇,於橫衝直撞,猶如大鬧天宮的孫行者,勢必要將天宮顛覆了一樣。
我的角流,勉強製著的氣息,脯一起一伏,用刀指著金禪老祖。
金禪老祖所中的那幾刀,更是損不小,必須靠著山才能站立。
「你這……什麼招?」金禪老祖聲問道。
「能殺你的招。」我冷冷地說道。
金禪老祖臉更加慘白,氣籲籲地說道:「小孩子,在我麵前逞強,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力無法駕馭這劍招,每一招
你都會到反噬。你現在的況沒比我好多,恐怕也是強弩之末了吧……」
「你就別費心了,殺你,足夠了。」我慘然一笑,慢慢地舉起了刀,準備再下殺招。
「何必呢?為了殺我,搭上自己的命?我看的出來,你的傷未必比我小,殺了我,你自己怕是也活不了了。」
我抬頭看了看那山峰,龍形的山石愈加清晰,有如遊龍隨時困而出之勢。
山下的嘈雜聲,也已經聽不見了,不知道他們是已經在上山了,還是撤離了。畢竟如果我輸了,金禪老祖就會摧毀山,到時
候方圓十幾裡恐怕都會因此遭殃。
他們也是蕓蕓眾生,外麵的世界還有更多的生靈。
以我一人之,換取萬眾安生,倒也值了,哪怕不能青史留名,也能問心無愧。
「哈哈哈,我不地獄,誰地獄……」我仰天大吼,隨即整合兩力,灌輸於刀柄之上。
戰刀一舉,焰下衝天。
伴隨著我一聲嘶吼,戰刀強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