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不要來乾涉我的私人生活往常我在他麵前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順模樣,現在忽然變得伶牙俐齒起來,別說江鶴棣不適應了,連我自己都不太適應。
我一口氣說完,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你之前曾說過要給我養費給到我再婚,所以我快點往件快點再婚,好給你節省一筆開支。」
江鶴棣被我這通話氣得不輕,臉越來越難看,想出聲訓斥我一頓,可我的話又句句在理,他找不出任何破綻來反駁。
他忍了忍,冷冷地斜睨了我一眼,抬手推開我,徑直朝屋裡走去,走到床上掀開被子,又彎下腰看了看床底。
這反常的作,真不是一向自持矜貴的江鶴棣所做的。
我跟上去,語氣並不客氣地說:「江先生,你到底要幹什麼?」
江鶴棣並不回應我,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看窗臺上有沒有趴的人,又掀開窗簾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後,又去檢查櫃、冰箱、衛生間。
但凡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搜了個遍。
等他終於檢查完後,走到我麵前,依舊冷著一張臉,用沉沉地語氣問:「夫呢?」
夫?
他居然好意思這樣問我。
他和唐嬈嬈婚出軌還生了個孩子,我去捉過嗎?質問過他一句嗎?
以前是因為恩他年時對我的救命之恩,再加上骨子裡完整的家庭,所以我才一直忍辱負重,但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完全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忍他了。
我抬起頭來迎向江鶴棣,用同樣沉的語氣說:「江鶴棣,別說我屋裡沒有人了,就是有,那也是我明正大的往件,是我的人,而不是你口中所謂的『夫』。我再重申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你和我已經再無任何瓜葛。你的事我不去乾涉,拜託你也不要來乾涉我的私人生活!」
江鶴棣眸暗了暗,冷笑了一聲,「我沒打算乾涉你的私人生活,男人那麼多,你選擇誰不好,偏偏要和唐嬈嬈的表弟往,還嫌不夠嗎?」
他都知道了。
我還以為他是有點點在乎我,所以大半夜地跑來驪江看我。
原來並不是,合著這是心疼唐嬈嬈呢,怕我跟楚煙霏攪到一起,讓唐嬈嬈境為難。
好啊,他越不讓我和楚煙洲往,我偏偏就要逆著他的意思來。
我還能有幾天活頭?
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人的緒是會反彈的,過喜之後容易憂傷,暴怒之後會變得平靜,這底反彈。
當逆來順這種緒底後,就會產生強烈的逆反心,以前我在他麵前有多逆來順,現在就會有多逆反。
我著江鶴棣,盡量抑緒說著違心的話,「我就和楚煙洲往怎麼了?他人善良,脾氣又好,對我關心微。這種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好不容易被我到了,自然要好好珍惜。」
「你……」江鶴棣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隔了好久才說:「怪不得當初我離婚,你那麼痛快就答應了,原來是早就找好下家了!」
我平靜著臉,聽著他中傷我的話,卻一個字都不想解釋。
離婚是他要提的,我為了給自己保留最後的麵,不爭不搶,不吵不鬧,全部順從他,打破牙齒和吞。
沒想到,臨到最後,卻了我的不是。
別說婚前我和楚煙洲怎麼樣了,就是婚後,我對楚煙洲也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江鶴棣見我不解釋,以為我預設了,麵更沉,說出的話也更無,「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吧?你這個水楊花的人,當初嫁給我,就是貪圖江家的錢財吧?」
雖然明知氣頭上的話最傷人,可我還是被他這番話氣得肝疼。
我是為了貪圖他們江家的錢財,才嫁給他的嗎?
江家是給了一千萬彩禮不錯,可那筆錢全部被我媽一把拿走了,一分錢也沒到我的手裡啊。
這兩年來,我花過他多錢,別人沒數,他自己心裡沒數嗎?
婚後他是給我過我一張副卡,可我除了日常生活開支,輕易不會去用,就怕他覺得我是貪圖他們江家的錢財才嫁給他的。
甚至連件貴點的服都不敢買,最後還是江老太看不下去了,帶我去商場給我置備了幾套像樣的服和鞋包。
我僅有的兩三樣貴重首飾,也是他在江老太的催促下,派手下人隨便買了送給我,好向老太太差的。
就連婚後他打到我賬戶裡的養費,我也一分沒。
我怎麼就圖他錢了?
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會好脾氣地解釋,解釋自己並不是圖他的錢,但現在已經離婚了,他已經不是我的什麼人了,我還解釋什麼?
解釋了有用嗎?
什麼用都沒有。
我抬眉看向江鶴棣,眼神變得倔強,「對,我就是個慕虛榮的人。楚家比江家差不到哪裡去,所以我跟定了楚煙洲,你不要再阻攔我,攔也攔不住。」
我的話更激怒了江鶴棣。
「你……」他揚起手就朝我臉上打來,我並不躲閃,隻拿眼睛直直地著他。
就等著這一掌打下來。
隻要這一掌打下來,他十年前對我的恩,就一筆勾銷了。
讓我意外的是,當江鶴棣的指尖到我的臉頰時,他卻猛地收了回去。
雖然手掌收了回去,可江鶴棣眸子裡的怒火卻更重,他冷哼了一聲,「這兩年來,你在我麵前低眉順眼,裝著一副深我的樣子,裝得很辛苦吧?」
我一向不他的心思,更不知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這種話是什麼意思?
我對他的,誰都看出來,就連江老太都站我這一邊,隻有他覺得我是在裝。
可能這兩年來,我太過順從他了,讓他覺得我這個人不真實吧。
「說話啊,啞了嗎?」江鶴棣眸盯我,咄咄人。
大概隻有我親口承認了,他才會毫無心理力地去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所以他半夜忽然登門來捉,其實並不是因為在意我,而是為了證明我是一個水楊花、貪慕虛榮的「壞」人?
如果是的話,那我就全他吧。
我冷笑了一聲,賭氣說道:「的確很辛苦,現在終於不用裝了,輕鬆多了,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