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意思是曲姑娘一定會提什麼條件……蕭欒緩緩地眨了眨眼,看著語白那有竹的樣子,忐忑的心也歸回了原位,心緒稍微冷靜了些許。
“大哥,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有數了,你不知道我大哥他……”
想著剛纔的蕭奕那副冷麪閻羅的樣子,蕭欒不由得打了個寒,起了一的皮疙瘩。
他那個大哥啊,就像是嚴冬一樣冷酷無,相比之下,大哥為人真是太好了,如春風般溫暖,一次又一次地解救他於水火之間!
“大哥,真是太激你了。”蕭欒激涕零地看著語白,目灼灼。大哥比他大哥那可是多了,要是大哥是他親大哥的話,那他的日子必定好似神仙般逍遙!
想起自家的大哥和妹妹都不是省油的燈,蕭欒心裡唏噓不已,覺得自己夾在中間,真是太可憐太倒黴了。
蕭欒討了主意,心也定了。
他一鼓作氣地喝掉了杯中的溫茶,隻聽外頭遠遠地傳來二更天的敲鑼聲以及更夫響亮尖銳的喊聲:“關門關窗,防防盜!”
蕭欒這才遲鈍地意識到天不早,赧然地說道:“大哥,不好意思,叨擾你休息了。那個……我就先告辭了。”
蕭欒說著站起來,鄭重其事地對著語白做了個長揖,就離開了,心裡琢磨著明兒是不是去買幾盒白家鋪子的桂花紅豆糕好好謝謝語白。
蕭欒走了,青雲塢也恢複了原本的平靜,語白坐在棋盤邊繼續下著他的棋,夜更深了……
當旭日再次升起時,因為孃親生弟弟而休了兩天假的小蕭煜又回了青雲塢上課,青雲塢隨著小傢夥的到來又熱鬨喧嘩了起來……直到臨近正午的時候,語白親自帶著小蕭煜去了碧霄堂。
到了蕭奕的外書房後,小蕭煜就親自使喚竹子給義父上茶,又煞有其事地請義父坐下,一副小主人的模樣。等蕭奕趕來的時候,語白已經悠然地坐在一把紅木圈椅上,還喝上了香醇的龍井茶。
“阿奕,恭喜你喜得貴子。”語白站起來,含笑地對著蕭奕抱拳。
一旁的小四親自把語白的賀禮,也就是一本兵書,送到了蕭奕手中,他俊朗的臉龐上麵無表,然而眼神中卻毫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活該這蕭世子又生了兒子!
蕭奕幽幽歎了口氣,道:“小白,你這義父可千萬彆嫌棄我家燁哥兒。”
小四的麵一僵,又來了,這厚的蕭家人!
他無語地從視窗跳了出來,免得又被蕭奕的厚無恥汙了自己的耳朵。
小蕭煜仰首來回看著義父和爹爹,然後拉了拉義父的袍子,一本正經地說道:“義父,我是哥哥了。”那語氣彷彿在說,義父,你還冇恭喜我呢!
語白不角微翹,笑意盈滿眼眶,溫和地說道:“恭喜煜哥兒做大哥了。”
小蕭煜拍了拍膛說:“義父,我是好哥哥。”他送了好多好看的裳給弟弟!
語白了小傢夥的發頂,小傢夥總算是滿足了。
蕭奕常帶小蕭煜來書房,小傢夥對這裡非常悉,從角落裡拖出了他的玩箱,出一個皮質的小球,就興沖沖地玩起蹴鞠來。
語白看著踢球的小蕭煜,忽然道:“阿奕,昨晚二公子來找過我。”
蕭奕眼角了,搖頭歎氣道:“蕭欒這傢夥倒也不嫌丟人。”
說話間,小蕭煜一腳踢出,皮鞠骨碌碌地踢到了蕭奕的腳邊,他平常也經常和爹爹一起玩蹴鞠,隻等著蕭奕把球踢回來。
可是蕭奕卻一腳把皮鞠往上踢著,然後再蹴一下,球一起一落,小傢夥的目也跟著球一上一下。
蹴了四五下後,蕭奕就隨意地把球踢向了語白,笑著問道:“小白,這件事你怎麼看?”
語白準確地一腳接住了那皮鞠,然後就把球踢向了小蕭煜。
皮鞠滾出去後,恰好在小蕭煜的跟前停了下來。
語白淡淡道:“無論是曲葭月,還是平侯,又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思,反正等著就是……”
平侯這個月纔回的駱越城,曲葭月就在這個當口故意給蕭欒下套,讓人不得不揣測平侯在這齣戲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
蕭奕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角,“君子所見略同。”
不管他們父在謀算著什麼,這一步棋他們是徹底下錯了!
想著,蕭奕角的笑意變冷,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倒要看這個姓曲的人到底要讓蕭欒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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