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的殿試大會熱鬧非凡,幾乎各峰各殿的弟子都聚集在比試臺旁,畢竟闖前三甲的弟子便能晉為殿主,誰都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各峰峰主皆坐于最高,往下看一覽無余,而華師徒則被島主安排在正中,只對外宣稱高門貴客。
辛漾著懷里渾是傷可憐兮兮的小兔子,細聲道:“小白,你放心,師父已經不生你氣了,你跟我回去,以后不會被欺負了……”
也是偶然間找到小白的,可憐的小白大概是日日被人欺負,發現時已打回原形奄奄一息,再三向師父保證乞求,師父才松了口的。
辛漾邊小兔子邊偏頭往下瞄,忽而眼前一亮:“師父,我看到傾城姐姐啦~”
華表始終如一,他抿了抿茶水,淡道:“小漾,為師說過,與此人來往。”
辛漾揚起包子臉,好奇道:“為什麼呀師父,傾城姐姐對徒兒很好的。”
華沒再回答,這些天他忙著梳理魔魂之事,無空看顧小漾,倒不知與楚傾城已這般識,然而這楚傾城并非善類,若他所料不差,恐怕魔魂逃逸與不了干系。
華放下茶杯,忽而眸一,抬眼隔空相,是……來了。
“師父,收拾那賤人不勞您親自出手。”楚瑜誠懇道。
師父是世外高人,這幾年一直姓埋名,可見是不太愿手世俗紛爭的。
為掩人耳目,堯音也換上了一蓬萊白袍:“無事,蓬萊殿試聞名九州,今日恰巧趕上,長長見識也不錯。”
楚瑜子太過剛直,論玩兒心眼,恐不是楚傾城的對手。最重要的是,辛漾似乎與楚傾城關系匪淺。
辛漾資質再不好,那也是修了仙的,加之有破塵鞭等法護,若當真為了的傾城姐姐橫一手,楚瑜這幾年的努力便功虧一簣了,此人不得不防。
楚瑜見師父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勸:“那便委屈師父了。”們是假扮蓬萊子弟混的,自然沒能分到坐席。
堯音擺擺手:“無需多想,好好準備便是,記住為師說的話,萬萬不可輕敵。”
楚瑜點頭:“弟子明白。”
殿試大會對蓬萊所有弟子開放,無論何種份,皆有機會上臺比試,比試期間外力不得介,力求公平公正,若是表現優異,即便未前三甲,或許也可得一些峰主殿主青睞。
也正因如此,這幾乎是底層弟子掙出頭的最好機會。
比試分三,兩兩對決,逐一淘汰。
楚瑜另用化名,一路過關斬將,進最后一。
表現太過耀眼,讓人不注意都難,畢竟有如此天賦,怎會埋沒在外門子弟中?
可真正將認出來的,還是楚傾城。
此時楚瑜手持長劍,冷冷看著對面一臉清傲的子。
看得出來,楚傾城這幾年過得極好,經過靈泉的滋養洗滌,原本平庸無奇的容貌不知致多,靈也似乎更加純,修為也已達金丹初期。
“是你!”楚傾城先是一驚,而后眼下劃過一抹狠厲,就知道,楚瑜不死,遲早是個后患,還有楚家,一個也不能留!
“怎麼,很驚訝?”楚瑜諷笑:“也是,一個被你毀去靈的人,怎麼還會站在這里呢?”
楚傾城亦是冷笑,不愧是主,果然有點造化,但是今日,楚傾城就要徹徹底底改變這所謂的天命!
一時間長劍相,兩人同時出手,不分勝負。
楚傾城狠狠皺起眉,為什麼同是金丹修為,的靈氣卻及不上瑜?
吃力地接下楚瑜一招,連連退后數步,了手,幾銀針憑空飛出,直指楚瑜。
楚瑜瞇眼,這銀針暗是難得一見的防利,地攤攤主不識貨,當做普通針線出售,原本是先看上的,卻白白被楚傾城搶了去。
手中聚集的水團漸漸擴大,最后竟在半空中形一道堅固的水墻,銀針暗被擋在水墻之外,再無法向前一一毫。
師父教過的,自所帶屬之力比任何法都強上三分,與其廢心思服丹藥,尋異寶,不如專心致志增強修為。
“殿主,楚師妹是不是……犯規了?”有人看著徐長風,試探道。
比試不許用獨門法,這是大家默認的規則。
徐長風盯著比試臺,眼看著水墻化形一道利箭,朝楚傾城去。
楚傾城咬雙,吃力地抵擋著,不明白,同等修為,怎麼會差楚瑜這麼多,難道是因為服下太多丹藥的緣故麼?
“傾城姐姐!”辛漾擔心地站起來。
華微微側首:“小漾,坐下。”
辛漾睜著杏眼:“可是傾城姐姐……”
“比試臺上,各憑本事,何況違規在先。”華云淡風輕。
辛漾輕輕抿,杏眼微垂,抱著小兔子坐了下來。
楚傾城撐了許久,可那水箭太過凌厲,誓要置于死地。
已疲力竭,一個閃,便想往空間里躲,雖然會當眾暴寶,但如今命懸一線,別無他法,總之空間已經認主,想奪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然而,正當想進空間時,卻驚恐地發現自己不到空間的存在了!
楚瑜余瞟向人群中的師父,果然見師父挑輕笑。
這的確是堯音的手腳,暫時切斷主人與寶的聯系而已,不算濫用法吧。
楚瑜不再耽擱,趁機發出致命一擊,水箭離弦,再次攻向楚傾城。
可恰在這時,一條銀鞭橫空而出,攜卷著陣陣神力,打在水箭之上,那由靈力凝的水箭頓時被打點點水滴,消散四濺。
楚瑜靈力反噬,一口噴了出來。
堯音瞳孔驟,直直飛而出,替楚瑜穩住氣息后,向空中微微抬手,那正想跑的銀鞭直直被吸附到手心里。
破塵鞭乃上古神,即便使用它的主人法低微,可放在凡塵界,那也是逆天的存在,今日若無護陣法,楚瑜必死無疑!
堯音鞭子,直臺上二人,目是那般凌厲,竟令辛漾一個哆嗦,抱小兔子往后退了兩步。
“小漾,你做了什麼。”華眉眼微斜,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見師父如此,辛漾一下子慌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不想那道水箭傷了傾城姐姐,然后破塵鞭便自己飛出去了,不是故意的!
“師父,不是我……”辛漾連連搖頭,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滿是焦急。
可不待說完,堯音便來到了臺上,甫一揮袖,除卻他們三人之外的所有人瞬時都沒了靜。
握著鞭子猛地一甩,辛漾大一聲,下意識側過小臉。
華額心微,終是一個閃,徒手接下銀鞭。
“堯堯,小漾無心之失,回去后我自會嚴懲。”
“無心之失,我的人就活該罪?”堯音面無表:“用不著尊上嚴懲,本座自己手。”
說完一招攻向華,順勢出銀鞭,“啪”地一下,華素白手背霎時染上一道刺眼痕。
“師父!”見師父傷,辛漾心疼極了,從來沒有人可以傷師父!
但接著,堯音神一轉,鞭如同一條銀蛇,猛地打在辛漾上,縱然有仙護,縱然破塵鞭已自覺將對主人的傷害減到最輕,辛漾仍然覺得疼痛不止,捂著左肩,小圓臉皺一團,無辜而委屈地著。
“痛麼,你尚且如此,可知楚瑜有多痛?”堯音將破塵鞭一扔:“本座早已說過,別仗著有師父就作天作地,否則,本座親手滅了你。”
轉向臉凝結霜的華,掃過他手背殷紅跡:“也請尊上牢記。”
說完便飛回楚瑜邊,略施小法,便將楚瑜楚傾城轉到了叢林之中,蓬萊眾人瞬時恢復原樣。
“師父,弟子沒事。”楚瑜悶哼一聲。
堯音喂了一顆金丹藥,抬眸看向對面的楚傾城。
楚傾城不自覺打了個寒,總覺得今日之事格外詭異,眼前這人絕非善類。
楚瑜服下丹藥后好上許多,撐著爬起,走到重傷的楚傾城旁。
“你想做什麼?”楚傾城狠狠盯著,已廢去楚瑜大半機緣,怎麼還會這樣?
楚瑜冷笑:“我想做什麼?當然是討回我的東西。”
說著便掀開楚傾城的袖,著那空間手鐲的印記,指尖水柱緩緩流淌。
寶剝離是一個極為痛苦的過程,施法者痛苦,法者更痛苦。
楚瑜滿臉發白,楚傾城更是尖聲凄。
終于,在水柱一點一點包裹下,玉鐲印記完全剝落,一個散發著澤的白玉手鐲被水柱裹挾著落進楚瑜掌心。
楚傾城雙眼紅,完全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堯音緩緩走上前來:“倚仗天機,肆意搶奪人資源,你倒是厲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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