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死者沒有傷，而這個好像經過搏鬥和約束。」但法醫也沉道，「說不同，確實有不同點。但是說相似，又看起來極端相似。」

「雖然還沒有看到故意殺人的證據，但是串並兩起案件，並且立為刑事案件應該沒問題吧。」我說。

偵查員點了點頭，說：「找源還是本案關鍵哪。這個死者的面容猶在，應該比上一個好找一些。」

「面容不是關鍵的。」我說，「上一的DNA錄數據庫並沒有比中，現在就寄希於這個死者的家人有尋找的記錄了。」

「既然是命案，就查得仔細些吧。」大寶說。

「上有約束傷，但是僅限於手腕。」我說，「難道兇手就不怕喊嗎？可以確定死者的口黏沒有損傷？兇手沒有捂的作？」

但法醫再次用止鉗拉開死者的口，用強燈照著看，說：「確實沒有。」

「那舌尖呢？」我說，「會不會是用捂？死者會不會咬傷自己的舌尖？」

「可是僵已經形了，死者牙關閉，撬不開。」但法醫說。

「我來。」此時大寶已經打開了死者的頸腹部檢查完畢，於是他用手刀劃開死者下頜部的組織，準備用「掏舌頭」的方法，從頸部取出死者的舌頭來檢查。

劃開後，大寶進了兩個手指，探查死者舌頭的位置。

「哎喲！哎喲我×！」大寶了一句。

我們都充滿疑地看著大寶。

大寶一臉的糾結和費力，他反覆地變換著自己手指的位置，掏了大約一分鐘，從死者的口腔裡拿出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戒指？」我了一聲。

「難道是搶劫？」林濤在一旁似乎吸取了龍番湖案件的經驗，說，「為了保全的財產？」

「看起來也就是普通的白金戒指，頂多幾千塊錢，至於嗎？」我搖頭否定了林濤的看法。

可能是在隔壁聽見了我們的對話，曲小蓉突然衝進瞭解剖室。對解剖臺上的腥景像似乎視而不見，只是癡癡地盯著我手上的那枚戒指，猛地衝了過來搶過戒指。

「哎，這兒有，不衛生。」我想攔著。可是早已經把戒指搶到了懷裡。

「這是杜洲的戒指？」大寶試探著問道。

曲小蓉一臉茫然，點了點頭。

我大吃一驚：「啊？杜洲的戒指怎麼會在這個的裡？」

瞬間，有無數想法在我的腦海中彙集。

「難道，這兩起案件的兇手都是杜洲？」林濤沒有考慮到曲小蓉在場，大大咧咧地說，「第一死亡時間和杜洲失蹤的時間還比較吻合呀。」

「不！不可能！」曲小蓉抱著戒指，淚流滿面地朝林濤大吼。

林濤嚇了一跳，沒敢說話。

「如果是杜洲，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戒指塞死者的裡？」我使了個眼，讓陳詩羽把曲小蓉帶走，然後問林濤。

林濤撓撓腦袋，說：「說不定是一種簽名行為？」

簽名行為是一種犯罪行為分析的專有名詞，在「清道伕專案」中，我們就真真正正地接到了簽名行為。

「你見過簽名行為中，有只簽其中一起案件的嗎？」我說，「畢竟杜洲只有一枚戒指。」

「那會不會是，杜洲實施侵害的時候，被害人咬住了手指，結果手指沒咬掉，卻把戒指給擼下來了？」韓亮說。

看起來大家都在懷疑杜洲，而且韓亮說的這個況還真是有可能存在。

「韓亮說的可能不能排除。」大寶話說，「但我覺得，會不會杜洲只是個旁觀者，並且在僵還沒有形的時候，找機會把自己的戒指塞進了人的口中，為的就是讓警察發現。畢竟，我們發現了杜洲的，那麼他是害人的概率就比是兇手的概率要大。」

「算是一種標記求救？」我問。

大寶點點頭。

「可也有可能是杜洲在實施犯罪的時候傷了啊。」韓亮說。

「都是有可能的。」我說，「不過從目前的況看，還沒有更多的依據去支持哪一種論斷。但是至我們取得了實質的進展。那就是，杜洲失蹤案件、兩起人的非正常死亡案件，可以併案置。」

「我已經向趙局長匯報了。」偵查員苦笑道，「最近真是多事之秋，我們刑偵部門這個月就沒閒過。」

「是啊，不過下一步想要突破這起案件，關鍵還是這名死者的源尋找。」我說，「我們得抓時間送檢、檢驗、庫。」

偵查員點了點頭。

「唉，真是多事之秋。」大寶朝隔壁休息室看了看，說，「這突然冒出一個戒指，曲小蓉的緒又該不穩定了，我看我今晚還是睡辦公室吧。」

「那怎麼行。」林濤說，「你怎麼能把這種大任務給寶嫂一個人來做。」

「讓陳詩羽睡我家去，行了吧。」大寶說。

「不管怎麼說，發現了戒指，總比沒發現戒指強，對吧。」我說，「現在還沒有杜洲的行蹤，就不能推測杜洲已經遭遇不測。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杜洲犯罪。所以現在一切都還有希。」

「雖然希渺茫。」大寶垂頭喪氣地補充了一句。

「彆氣餒。」我鼓勵了大寶一句，「這幾天大家都已經超了負荷，今天必須儘早回去休息，說不定明天就找到源了呢？」

其實我有著自己的私心。最近雖然很忙，但案件多發生在龍番本地，所以並沒有出差。我和兒子接的時間也比較多，兒子也越來越能夠接納我了。這麼一來，兩天沒見到兒子覺自己非常想念他，甚至現在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見他。

大家紛紛點頭應允，準備撤離。

負責聯絡的偵查員此時從解剖室外打完電話回來，對我們說：「趙局長已經安排DNA部門連夜檢測死者的DNA並比對。這三起案件就在剛才宣佈併案，代號『指環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