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有不能告訴我的。”譚宗揚苦笑。
蘇暮然抿了抿,看著譚宗揚的模樣覺得很疚。
這件事本不應該瞞著他,畢竟譚雨菲也是他妹妹,他有權知道這些事。可是譚雨菲又求了,如果現在說的話,那麼又辜負了譚雨菲。
所以。
“好,我不問你。”譚宗揚冷聲說:“但是我問你另外一件事,你只需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這不算違背你的諾言。不會讓你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蘇暮然暗想,難道是譚宗揚知道了譚雨菲的事?
可是如果只是說是或者不是,的確不算違背諾言。
所以,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這件事容瀾也知道了,是嗎?讓你查電子版的檔案,也是容瀾教你的?”譚宗揚問。
蘇暮然心里一驚,暗道。我的乖乖,譚宗揚怎麼這麼料事如神,還以為他是問譚雨菲的事,沒想到一下子扯到容瀾上。
不過說的這些貌似都是事實。
所以。
“是。”蘇暮然只能乖乖地點頭答是。
譚宗揚眼眸沉了沉,果然。
“我知道了,睡吧!”譚宗揚說,說著就開始那枕頭。
蘇暮然小心翼翼地問:“老公,你不生氣吧!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只是。”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去書房休息。”譚宗揚打斷的話,拿著枕頭走了。
蘇暮然:“。”
角了。頓時傻眼了。
這是要鬧分居嗎?就因為這點小事又生氣了?
第二天。
蘇暮然有氣無力地跟著黃麗去上課,有些課程雖然是老師到家里來。可是有些課程,就必須到老師家里去。
比如說這個國畫老師,就特別矯。非說離開他的書房,他一靈都沒有,教不出什麼好學生。
所以蘇暮然只能跟著黃麗來他家里上課,而這個老師也是黃麗好不容易才請到同意給授課的。黃麗說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個老師,不然的話可就找不到這麼好的老師了。
所以上課的時候,蘇暮然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神,學的聚會神。
可是理想是滿的,現實卻殘酷的一塌糊涂。
不管蘇暮然再怎麼打起十二萬分的神,想要學習一樣從未涉及過的領域的東西,對于這種智商平平的人而言還是非常困難的。
國畫比不得書法,再怎麼樣也能寫出歪歪扭扭的字。
這一筆下去,這個國畫老師差點抹脖子自盡。
“我跟你說了多遍了,多遍了。你怎麼還這麼拿筆。你如果連筆都拿錯,你還怎麼畫畫,能畫出什麼好東西。”
“呵呵,老師,您別生氣。我這不是剛開始學嘛,總得有個過程。”蘇暮然訕訕地說。
國畫老師冷哼一聲,生氣道:“倒是會給自己找借口,雖然是剛學。可是拿筆這種事,就連三歲小孩說一遍也能記住吧!我都跟你說了幾遍了。”
蘇暮然在心里吐槽:“那您找個三歲小孩試試,看看能不能說一遍就能記住,除非神通嘛。”
當然,上卻是不敢頂的。黃麗再三叮囑,這個國畫老師是國畫藝節的泰山北斗,以前譚宗揚的從業老師。
所以得罪了他,以后也就沒人敢收為徒了。搞不好,還會傳到譚宗揚的耳朵里。
譚宗揚剛剛跟置氣,還沒原諒呢。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讓他覺得自己更差勁。
所以,忍。
“畫畫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也沒那麼容易,畫形畫骨難畫魂。這一般的畫家,能畫出形態就算很好,能畫出骨韻那就算是大師級別了。可是要畫出魂魄,那要是頂級大師才能做的出來的。我看你呀,能畫出形態就不錯了,你今天就畫這個桃子,什麼時候畫好什麼時候再教你別的。”
國畫老師拿出個桃子來,擺在蘇暮然面前,讓照著桃子畫。
蘇暮然看著這個塑料仿真桃子,無語地了角。拿這種假桃子給畫,要是能畫出魂才奇怪呢。
國畫老師像是看出的想法,在一旁涼涼地說:“不是我不給你真桃子,剛才看你在我們家吃水果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好養活,什麼都吃。要是給你真桃子,還不等你畫呢,估計就被你吃了。所以,還是拿個假桃子先學會花樣子。趕明到秋天了,桃子收的季節,再買一籮筐給你畫著吃。”
蘇暮然:“。”
尷尬地低下頭,現在不想吃桃子,只想找個地鉆進去。
“暮然,你怎麼在這里?”
蘇暮然畫了不知道多幅了,正畫的認真,突然聽到一道悉的聲音。
“容大哥,你怎麼來了?”蘇暮然抬起頭,看到容瀾詫異道。
國畫老師正在一旁打瞌睡,聽到容瀾的聲音連忙睜開眼睛:“小容來了?趕過來坐,趕過來坐,老師可是想你想的很。”
“小容?”蘇暮然了角,老師的這個稱呼可真讓人聽著別扭。
不過。真沒想到容瀾居然跟自己的這個國畫老師認識,而且貌似還很悉的樣子。
看著他們噓寒問暖地熱絡聊起來,貌似認識還不是一年兩年了。
“呵呵,冒昧地問一句,你們認識?”蘇暮然湊過去,在人家談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了一句。
國畫老師倒是也沒生氣,立刻興地說:“認識,當然認識。他可是我最得意的三個非專業學生中的一個,只可惜當年沒有專供此業,否則肯定早有就了。”
“呵呵,是嘛,沒想到容大哥也會畫畫。”蘇暮然驚訝說。
容瀾淡淡地道:“以前跟老師學過幾年,不過我不是老師三個學生中最好的。宗揚就比我畫的好,而婉寧是我們中最出的那個。”
“啊,他們也跟老師學過?”蘇暮然更加驚訝。
不過提起譚婉寧,國畫老師便嘆息一聲,又憂傷起來。
“婉寧是我見過最有天分的孩子,當年也是很喜歡畫畫的。如果不是現在一定小有就。”
“好了老師,別傷心了。”容瀾反倒安起他。
國畫老師尷尬地笑了笑,拍拍容瀾的手背,又跟他聊了一些他的近況。
等容瀾和國畫老師聊完要走,蘇暮然也馬上站起來說:“老師,我好像也到下課的時間了。”
“哎呦,抱歉抱歉,今天耽誤了你半節課,明天一定補回來。今天就先這樣,下課吧!”國畫老師一看時間,還真到了下課的時間,便抱歉地對蘇暮然說。
蘇暮然呵呵地訕笑兩聲,心想,您老就是不補也沒關系。要不是黃麗著,也不會來學這麼復雜地玩意。
“容大哥,我們一起出去吧!”蘇暮然說,還沖容瀾眨眨眼睛。
容瀾點頭,和蘇暮然一起離開。
因為老師住的地方還有調,要穿過一個弄堂,然后再穿過一個小公園,才能到外面停車的地方。
所以黃麗是在車里等,倒是不用擔心一出門,就被黃麗逮到。
“暮然,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容瀾問。
蘇暮然連忙稱贊道:“容大哥,你真是太聰明了。被你一猜就猜中,我的確有話想跟你說。”
“什麼事?”
“那個婉寧的事,我可能不能再管了。”蘇暮然了脖子,愧疚地低下頭。
容瀾皺眉,沉默片刻問:“宗揚不同意?”
蘇暮然點頭,怏怏地說:“我已經跟宗揚說了,讓他去查電子檔案的事。但是他不許我再手了,尤其是。”
“尤其是和我來往,對嗎?”容瀾苦笑道。
蘇暮然抿了抿,還真是不好意思,愧疚地將頭垂得更低。
容瀾嘆息道:“其實我早就猜到他應該不會高興的,也猜到他應該能猜得出來。不過卻沒想到,他會很在乎你。”
“在乎我嗎?”蘇暮然輕輕地問,不紅了臉。
容瀾說:“當然在乎,不然,哪里會管你和別人來不來往。不過他能在乎你我很高興,只要你們能幸福,無論怎樣我都是高興的。”
“容大哥,謝謝你的理解,你。”蘇暮然想說,你真好。
因為除了這個詞,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詞匯可以形容。可是為什麼命運這麼不公平,這麼好的容瀾,卻要這樣的痛苦。
的心又開始地作痛,讓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對了,你怎麼想到到老師這里來學畫?是宗揚推薦你來的?”容瀾怕有心理負擔,便找了個話題將注意力轉移。
蘇暮然自然曉得他的心思,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沒有,他哪里建議我來學這個。都沒告訴我,他跟老師認識的事。我只知道他會畫畫,會寫字,沒想到他以前也是在這個老師這里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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