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瀾蹙眉頭,想到之前蘇暮然看到譚宗揚和別的人親熱互的景,那副氣得要死要活的模樣。想要去找譚宗揚的勇氣漸漸地薄弱起來,李特助的這番話,雖然并不符實,但是也多有一些道理。
是呀,他們之間的事本就應該他們自己解決。
自己之前不也是這種心態,希他們能夠理智地理這件事,不要給自己留下憾?
可是為什麼,現在心里又有種莫名的心酸。
仿佛心臟被狠狠地攥了一把。說不出來的難。
容瀾因為自己開車過來,所以李特助也就沒有開譚家的車送他,而是開著他的車送他回去。
到了容瀾家的停車場,李特助將車子停好,對容瀾說:“容先生,您上去吧!有什麼事跟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
“你怎麼回去?還是把車開回去吧!空我自己開過來。”容瀾淡淡地說。
李特助笑道:“不用,我打車就行。車還是放您這里,說不定您什麼時候用呢,再見。”
說完。李特助解開安全帶下車,然后乘坐電梯去了地上一樓。
容瀾看著李特助離開,這才苦笑一聲走進另一個電梯里。
等他上樓后來到家門口,正準備掏鑰匙進去時,突然從影里走出來一個人。
“容瀾,可以請我進去嗎?”
容瀾一驚,連忙轉過頭,詫異道:“怎麼是你?”
對方苦笑一聲,又問了遍:“可以讓我進去嗎?”
容瀾點頭,打開門后讓進去,又去給倒了杯水說:“你找我有事?”
清淺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苦笑說:“我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把蘇暮然帶回來。不過現在看來,出師不利。”
說著,目落在他包扎的左手臂上。
容瀾苦笑說:“的確是出師不利,不過也可以理解。歷來譚宗揚想做的事,又有幾件是做不的。”
“是呀,他想留住一個人,又怎麼會留不住。不過容瀾,你甘心嗎?蘇暮然甘心嗎?”清淺嘆息一聲,又緩緩地問。
容瀾在對面坐下,淡淡地說:“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暫時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總不能報警吧!我想,暮然也不會希我報警的,否則不用我說,自己早就找到機會報警了。”
“被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著,自然不舍得報警,也自然對他留有余。不過他們之間的恩怨太深,想要走到一起并不容易。弄不好,反倒會傷了兩人。”
“你的意思是?”容瀾皺眉,一時間竟有些看不懂清淺。
清淺淡笑說:“你覺得我的意思呢?是不是你覺得,我著宗揚,就不得讓他們分開。然后出一些謀詭計,讓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
容瀾抿著不吭聲,不過沉默卻也認同了的話。
清淺嘆息說:“我沒有那麼惡毒,而且通過這些事我也看明白了,宗揚的心不在我上。不管我怎麼努力,不管蘇暮然怎麼對他,他都不會改變,既然如此,何不讓他過得開心一些。只要他能高興,我愿意做出犧牲。”
“你的意思是。”
“容瀾,其實你自己也想要一個確切地答案吧!”清淺又說。
容瀾沉默起來,眼眸微沉。
清淺勾一笑,淡淡地道:“蘇暮然和譚婉寧是親姐妹,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而蘇暮然的里也有譚婉寧的心臟,這就更加令你迷了。和相了那麼久,你是不是自己也搞不懂,究竟對的。是因為是蘇暮然,還是因為里有譚婉寧的心臟,亦或者是譚婉寧的妹妹?知道宗揚為什麼對你開著一槍嗎?因為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得到,甚至比我想的更多。他那麼了解你,難道還不知道你這樣一個生活有潔癖的人,怎麼可能一直容忍一個陌生人在自己家里。除非,你心里也是愿意的,也是喜歡的,只是現在還不敢承認。”
容瀾垂下眼眸,頭微微下垂。
清淺繼續說:“即便是你一再澄清,和蘇暮然沒什麼,譚宗揚也不會相信。現在,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了吧!既然如此,我們就做個試驗吧!讓你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心,也讓他們之間到底是繼續糾纏,還是可以和平分手,也做個最終決定。”
“你有什麼好辦法?”容瀾低聲問。
清淺淡淡地說:“宗揚從不辦生日宴會,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可是三天后,卻是譚氏集團的周年紀念日。這一天。譚氏集團就會大辦一場,宗揚作為總裁自然也要出席。不但如此,還會邀請容城一些和譚家有關系的上流社會們一起參與。我聽說,這一次是在船上舉辦,譚氏集團買下了一整艘船,足可以容納千人。我也已經收到了邀請函,想必你最遲明天也會收到吧!你想辦法讓宗揚帶蘇暮然一起,到底是選擇你,還是選擇譚宗揚,都可以在那天決定。當著全公司上千人的面。只要說跟你在一起,宗揚便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發火,繼續拘。只要肯跟你走,我會為你們安排讓你們離開的船。等周年慶結束,你和蘇暮然早就已經離開。就算宗揚反悔,想要去找你們,世界那麼大,他能找多久。”
“你讓我和蘇暮然私奔?”容瀾震驚地看著清淺,萬萬沒想到會提出這個建議。
清淺輕笑說:“你不想嗎?不愿意?容瀾,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你就這麼甘心,讓蘇暮然一直被宗揚拘著,你大可以不同意。不過就算你同意,也未必肯配合。所以這是你唯一的機會,看看是否真的你,還是譚宗揚。”
容瀾抿,右手不由得握。
他皺著眉頭思考著清淺的這番話,竟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清淺說:“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其實這麼做,也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若是選擇譚宗揚,那麼,我也就死了這條心了。若是選擇你跟你遠走高飛,那麼,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和宗揚復合的好機會。但是不管怎麼樣,最終怎麼決定,還是要看你的意思。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有三天的考慮時間,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說罷,清淺站起來離去。
“他會答應嗎?”清淺下樓后坐進一輛車里,楊佐湊過來詢問道。
清淺搖頭說:“不知道,看他對譚婉寧的有多深。”
“他不配婉寧,他們都不配。”楊佐突然咬著牙,歇斯底里地道。
清淺瞥了他一眼冷笑,隨后疲憊地閉上眼睛。
不過容瀾會不會答應,卻不是因為要考慮譚婉寧,而是在想他和蘇暮然所相的點點滴滴。
幾乎想了半宿的時間,他才走進一間許久沒有打開的房間里。
里面也掛滿了譚婉寧的照片,看著那些純潔無暇地笑容,他緩緩問:“婉寧,你是不是也想讓我開始新的生活?”
譚婉寧自然不會回答,可是照片上溫地笑臉和眼眸里地目。卻漸漸地安了容瀾的心。
第二天,容瀾果然收到譚氏集團的邀請函。
當然這個邀請函不是譚宗揚親自負責分發,而是譚氏集團專門負責這方面的人事,提前擬訂好名單。早在半個月前,就送給譚宗揚審核通過。
然后,這些天才開始加印制邀請函,按照審核通過的名單,開始一一發放邀請函。所以,他們自然不知道容瀾和譚宗揚之間發生的那些事。
自然也不會為了送一張邀請函,再去請教譚宗揚合不合適。
所以這邀請函還是送到了容瀾手里。
拿到請帖,容瀾的眼眸深了深。將請帖放在眼前放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便又去譚家,要求和譚宗揚見面。
這兩天,譚宗揚一直在家里陪著蘇暮然,公司也沒去。有什麼需要理的文件,李特助就拿到家里讓他簽。有些會議也改了視頻會議,他直接在電腦上開。
可是就是這樣,蘇暮然因為跟他鬧緒。第一天是哭著鬧著不肯吃飯,第二天不肯吃飯了還不肯跟他說話。
現在譚宗揚正頭疼著呢。可以攔住不讓走,但是卻不能強迫吃飯。
就算是塞進里,也能吐出來,簡直將譚宗揚最后的耐心都給磨沒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吃飯?”譚宗揚看著蘇暮然又打翻在地上的碗,無力地問。
蘇暮然倔強地坐在那里,將頭扭向一邊抿著,依舊選擇沉默對抗。
譚宗揚閉了閉眼睛,覺自己的耐心真的在一點點喪失,可是卻又偏偏拿這樣沒辦法。
“譚先生,下面有人找。”
傭人過來敲門,看到里面的景愣了一下,又馬上對譚宗揚道。
譚宗揚皺眉問:“誰?”
傭人猶豫片刻,小聲回答:“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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