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笙看上去樣子蠻好,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立刻眼睛一亮說:“嗯,味道很好,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喜歡吃就多吃點。”譚宗揚微笑道,眼眸里盡是寵溺的目。
鄭南笙被看的有些,連忙低下頭認真吃飯。
不過也是真了,不止是,聶凡也的不輕。
兩個人吃了好一會,半桌菜都被吃干凈了才算吃飽。
不過聶凡早就被譚宗揚阻止繼續吃下去,譚宗揚按住他的筷子說:“小朋友不能吃太飽,一會還有加餐,先跟俊杰玩去吧!”
聶凡點點頭,乖乖地將筷子放下,和林俊杰又跑出去玩了。
鄭南笙說:“沒想到你對帶小孩子也這麼有心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孩子呢。”
“以前是打算要孩子的,所以做過功課。”譚宗揚淡淡地道,眼眸里劃過一抹憂傷。
鄭南笙想到他妻子去世的事,連忙愧疚說:“對不起,我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譚宗揚輕笑著搖頭,又看向說:“那些傷心的事已經過去了,現在就很好。”
鄭南笙尷尬,垂下頭低聲說:“譚先生,我真的很謝你能在這個時候出手相助。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可能代替你妻子的份留在你邊。如果你的目的是這個的話,我可以馬上帶著聶凡離開,因為肯定會讓你失的。”
“我沒有想讓你為任何人替的意思,也不需要有人為的替。”譚宗揚淡淡地道。
鄭南笙在心里松了口氣說:“那就好。”
“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去書房里談談吧!”譚宗揚又說。
鄭南笙點頭,站起來和譚宗揚一起上樓,去了他的書房。
不過到書房后,先看到的是他書房里掛著的兩幅畫。
一幅山水圖,畫的十分有意境,就算是這樣的門外漢都能看出好來。
另一幅則是一幅桃花,不過說句真心話,畫的真是一般。就好像小孩子初學,隨意涂一樣,實在是稱不上什麼佳作。
只是不知道譚宗揚為什麼要將這兩幅畫掛在一起,而且還是在那麼顯眼的位置,讓人一眼就能看到。
“一幅是我畫的,另一幅是暖暖畫的。是剛剛學畫畫時第一幅作品,雖然有些稚,不過我卻覺得很好,就裱起來一直掛在這里。”譚宗揚看注意到這兩幅畫,便淡淡地解釋道。
鄭南笙訕訕地笑了笑,畫這樣也裱起來掛在書房,看來這位譚先生真的是對他的妻子深義重。
“您妻子的在天之靈,想必也是十分的。”鄭南笙道。
譚宗揚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讓坐下來,又讓傭人送一杯茶和一杯果來。
果是橙。
鄭南笙端著橙說:“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個?”
“猜的。”譚宗揚淡淡地說。
鄭南笙有些臉紅,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猜的這句話,總覺得有一種曖昧揶揄地覺。
杯子放到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酸酸甜甜地,味道剛剛好,是十分喜歡的味道。
“你一定有事問我吧!”譚宗揚緩緩開口。
鄭南笙這才想起來,的確是有事要問他。連忙放下杯子,心里懊惱不已,怎麼連最重要的事都忘了。
“你知道聶臻的下落嗎?”鄭南笙急著問。
譚宗揚搖頭:“我只知道,你們剛剛離開容城,聶臻那邊就出了事。據說出現了火拼,但是這件事被方下了,怕造恐慌混。但是聶臻卻消失了,現在很多人找他,都沒有他的消息。”
“很多人?什麼意思?”鄭南笙皺眉。
譚宗揚說:“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還記得你參加宴會邀請聶臻的那個人嗎?我跟他還算有點矯。你知道,我只是個商人,你們幫派之間的爭斗并不清楚。倒是從他那里聽說,聶臻有一個哥哥殺回來了,想要奪回聶門門主的位置。據說已經籌謀了很久,容城的太平都是被飾出來的,他聶臻來容城,然后想要一網打盡。這人也是因為在容城盤踞多年,聶臻的大哥不敢他,只能拉攏他,才告訴了他一些真相。”
“我知道那個人,他不是對聶臻也很忠心,他能不能幫聶臻……。”
鄭南笙還沒說完,譚宗揚便打斷認真道:“南笙,你要明白。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所以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權衡利弊之間,如果我是那個人,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保持中立沉默,而不是唐突地為一方出頭。畢竟,聶門的門主還沒有真正的確定下來。”
“確定了,就是聶臻,這是老門主臨死的言。”鄭南笙急著道。
譚宗揚輕笑,看著鄭南笙說:“看來聶臻將你保護的很好,有些道理沒能讓你過早明白。”
“什麼意思?”鄭南笙皺眉。
譚宗揚說:“古代被一紙詔書冊封,真正能坐穩皇位的有幾個。還不是使勁手段,各憑本事,最后得償所愿。更何況是現在,誰還在乎那份言,又不是有法律效率的囑。”
鄭南笙頓時恍然,怪不得。怪不得聶臻大哥那邊一有靜,就連父親都叛變了。
想必,也不是叛變,只是像譚宗揚所說的那個人一樣,保持中立的態度。畢竟不知道鹿死誰手,太早站隊,說不定要落得個家破人亡滿盤皆輸。
“你……你能幫幫我嗎?能幫幫聶臻嗎?”鄭南笙的心里一片凄涼,頓時覺得人生黑暗四面楚歌。
凄凄哀哀地向譚宗揚求助,在這個時候還愿意出手幫助的,絕對是拿命換的朋友。
譚宗揚看著回答道:“幫你我很愿意,而且現在正在做。可是聶臻,對不起,恕我無能為力。”
“為什麼?你肯幫我就不肯幫聶臻嗎?是因為聶臻是我未婚夫?你想讓他死?你是不是覺得,他死了你就有機會,我就可以和你……對不起,是我太激了才說出這些話,對不起。”
鄭南笙本來聽到譚宗揚不愿意幫聶臻,激的忍不住說出一些過激的話。
可是在譚宗揚平靜地目下,漸漸地找回一點理智。疚地垂下頭,向譚宗揚道歉。
譚宗揚平靜地說:“沒關系,我可以理解你的心。只是我只是個商人,我不止是我自己,后還有整個譚氏集團,還有整個譚家,我不可能為了聶臻,而賭上譚家人的命。救你已經是我盡力而為,但是我也只能盡力如此。”
“我知道,抱歉,是我強人所難了。”鄭南笙愧疚道。
譚宗揚看著難地表,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說:“雖然我不能幫你做什麼,不過分析一下現在的形勢還是可以的。聶臻上位也有兩年了吧!難道這麼長時間,他就沒有自己可以相信的人?”
鄭南笙抿道:“我不清楚,聶臻的事一般都不會告訴我,讓我擔心。我所知道的他的親信,也就是他給我的保鏢還有我父親,可是我父親現在……應該也是隔岸觀火吧!”
“你父親?”譚宗揚皺眉。
鄭南笙點頭,將這次回到R市見過父親的事告訴譚宗揚。
現在能相信的人,似乎也只有譚宗揚了。只能事無巨細地告訴他,才有機會找到聶臻的下落。
譚宗揚聽后嚇出一冷汗,心有余悸地說:“幸好你聰明,說你外面還有保鏢,讓你父親不敢輕舉妄。不然的話,你可能就回不來了。”
“那倒不至于。”鄭南笙道:“他畢竟是我父親,雖然父淡薄。可是,也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
“你真的就確定,他是你父親?”譚宗揚又問。
鄭南笙有些不高興了,又端起橙抿了一口說:“譚先生,我尊重你,也愿意相信你。可是你不要總是提我是什麼蘇暮然的事好嗎?我不是,我是誰我自己很清楚,真的不需要你一再提醒。”
“咚咚咚。”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譚宗揚低沉著聲音回應。
門很快開了,李特助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進來,對譚宗揚點點頭。
譚宗揚的臉上立刻出喜,眼睛更是噌的一下亮了,像是生了極大的喜事。
他將李特助遞過來的文件仔細看了看,好一會,才對李特助揮揮手讓他下去。
李特助臨走前,又看了一眼鄭南笙。笑了笑,這才滿臉愉悅地離開。
鄭南笙狐疑地皺了皺眉,對譚宗揚問:“你怎麼了?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是不是跟聶臻有關?”
譚宗揚勾道:“的確是跟聶臻有關,也跟聶凡有關。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找人給聶凡做了一份親子鑒定,這是鑒定結果。”
“什麼?你給聶凡做親子鑒定?你憑什麼。”鄭南笙驚訝地跳起來,橙都灑在地上了。
但是譚宗揚毫不因為的激而有任何緒,表平靜地看著,將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書遞過去,平靜地說:“就因為這個。”
鄭南笙一把奪過來,仔細看了看。
上面那些專業語是看不懂,但是最后面的還是看的很清楚。上面居然寫著,聶凡和譚宗揚屬于親子關系,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
這也就是說,聶凡居然是譚宗揚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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