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暖暖一直是被催眠了？”譚宗揚驚訝。

容瀾表嚴肅地說：“長期服用這種藥，不排除這種可能。”

譚宗揚冷笑：“怎麼可能，我跟接了那麼多次，思路清晰，語言流暢。你說是一直于催眠狀態，本就是無稽之談嘛。我不相信，如果不是失憶，也絕不會是這種。”

“理論上是不可能，但是事實上卻很難說。宗揚，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未知，除去一切可能，剩下的不可能就是事實。除了這一點，我想不到別的原因。”容瀾鎮定地道。

譚宗揚將兩條手臂撐在容瀾桌子上，看著容瀾問：“那你的意思是，被洗腦，被催眠了？哪里會有這麼高明的催眠師，可以控制一個人那麼長時間，而且還能將一個人的記憶完全封閉，再填塞新的記憶進去。”

“國有一位出名的催眠大師，名JAK。他是世界聞名的一位催眠大師，是被經過無數論證證明的，相信你也聽過他的名字。”

“是，我知道他，他的短暫催眠是非常厲害。小的時候，我們還看過他的一次表演，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短暫忘記自己的份，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可是他自己也說過，人的大腦是一個非常復雜的，記憶更是最難掌控的東西。他所能做到的，也最多只能保持半個小時的時間，并且這個人像行尸走一般，其實是沒有自己的靈魂。可是暖暖不一樣。能跳能跑，會說會笑，本和那種被催眠的人完全不同。”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手下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華人徒弟？”容瀾又道。

譚宗揚皺眉，隨后搖了搖頭，這個他是不知道的。

能知道JAK已經很不容易，那時候他們都還小。算起來JAK已經去世十幾年了，他去世的時候自己也才剛剛年，正面臨著家族的眾多事宜。哪里有時間關心這些事。

容瀾又說：“他的這個華人徒弟名容錦生，是我的叔叔。算起來，他離開家也已經三十多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

“你叔叔？”譚宗揚皺眉。

容瀾點頭，嘆息說：“我父親其實是有一個兄弟的，不過因為是私生子的緣故。所以，在容城鮮人知道。我父親曾經說過，他是一個真正有醫學天賦的人。你也知道，我們容家是中醫世家，到了我爺爺這一輩才主攻西醫，將中醫撂下了。雖然我爺爺、我父親，包括我也多多把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學了一點，但是比起我那位鬼才的叔叔本就是學了皮而已。可惜他是私生子，我爺爺雖然有意將容家付于他，可是他自己介意自己的份，也介意被束縛起來，所以一走了之，后來聽說拜了JAK為師，學習催眠。不過我爺爺知道后卻很生氣，覺得他是不務正業，從此以后也就和他斷了聯系。”

“你覺得是他？”譚宗揚皺眉。

他聽得有些云里霧里，總覺得這些事太不真實。

他一直以來在商場上所向披靡，殺伐果斷，所經歷過的人生，即便是有暗那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可是為什麼聽容瀾這麼一說，他竟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每天正在發生著。而他甚至連想象。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不確定是不是有他的參與，我只是想告訴你，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不可能，其實也是有可能發生的。我的這位叔叔是位真正的鬼才，他喜歡鉆研醫道，更喜歡鉆研那些旁門左道的功夫。現在暮然這個況，里又一直存著這種藥，我不知道除了這種可能外，還有什麼其他可能。”

“有沒有什麼辦法解除？”譚宗揚問。

好吧。現在他不管什麼原因，也不管容瀾的那個什麼叔叔。他只想讓蘇暮然記起他，恢復記憶，其他的事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容瀾沉思片刻說：“既然我依然在里檢查到那麼高濃度的藥，想必是從不間斷地吃的。我們都知道催眠的作用和周期，即便是我那位叔叔再厲害，相信也不會一直持續五年的時間。我想，他可能會隔一段時間定期過來給暮然催眠洗腦，才會達到這種效果。現在暮然在我們這里。只要我們將一直留在邊，斷了對那種藥的需求，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究竟是不是如同我所猜測的那樣。”

“好，回去我就去找，看有沒有吃什麼藥。如果看到的話，我送來給你做檢測。”譚宗揚答應。

容瀾點頭，但是又看著譚宗揚說：“宗揚，我知道你等了暮然很多年，現在能找到，對你而言這種失而復得是十分珍貴的。我也能理解你現在的心，可是有一點你要明白。現在的記憶里是另外一個人，另外一重份，我希在醒來后，不管能回憶起什麼，你都不要再去跟重復那個份，否則很容易引起不良的覺，比如今天的昏迷。”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告訴，讓永遠做的鄭南笙？”譚宗揚皺眉。

容瀾說：“我不是要求讓永遠做的鄭南笙，我會積極想辦法讓恢復記憶。但是在恢復之前，你還是要克制你的，不要做出刺激的事。”

譚宗揚重重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深吸口氣說：“我明白你的道理了，我等了五年，一直堅信還活著。現在已經回到我邊，再多等一段時間讓想起我，又有什麼不可能。不過除了等著藥效和什麼催眠減弱。我能不能多帶見見以前喜歡的東西，見見以前悉的人，說不定會對恢復有幫助。”

“這也是個辦法，但是不要刺激。被深度催眠的人，很多時候不正當的喚醒，可能會導致患者出現神問題。有的甚至難以承這份力，而導致自殺。”容瀾又將事說的更嚴重一些，希譚宗揚能夠警覺。

果然，他這麼一說，譚宗揚皺起眉。

他都說的這樣嚴重了，他又怎麼可能警覺不起來。

“我明白了。”譚宗揚點頭。

離開容瀾的房間后，譚宗揚又去了蘇暮然所在的病房。

蘇暮然還沒有醒，譚宗揚也沒有試圖醒。就坐在床邊握著的手，靜靜第看著的臉。

和五年前相比，這五年應該過得不錯。

雖然聶臻將藏了五年，但譚宗揚依舊對他心存激。至，沒有讓的暖暖苦。

容瀾說，他很能理解他現在失而復得的心。

可是他本不能會，他現在到底有多高興。

就算不記得他也好，只要還活著，只要還在他邊，這就足夠了。就當是人生再來一次，他也一定會對好，好到讓重新上他。

“暖暖，我你。”譚宗揚站起來，俯下在額間印下一吻。

滾燙的眼淚不控制地落下來，正好落在蘇暮然臉上。

蘇暮然的眼睫了。放在床上的手微微地了。

譚宗揚起看到的眼睛，立刻高興地握著的手問：“暖暖，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蘇暮然隨著他的聲音慢慢地睜開眼睛，先是有些迷茫，好一會才慢慢變得清明起來。

不過一開口便向他詢問：“你是誰？”

譚宗揚一顆雀躍的心頓時沉谷底，不過他馬上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對說：“你忘了我了，我是譚宗揚。林俊杰的舅舅。之前我們還聊過天，你還記得我嗎？”

蘇暮然皺了皺眉，眼神又變得迷茫起來。

眼睛地盯著譚宗揚，似乎在努力地回想。

好一會，才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譚先生，那位大叔。”

譚宗揚：“。”

“是，是我，真高興你還記得我。”譚宗揚很快出一抹溫地笑。聲音溫地對說。

蘇暮然有些地笑了笑，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在譚宗揚的手里。

于是害地將手過來，對譚宗揚問：“我怎麼了，這是哪里？你又為什麼在我床邊？”

“這是醫院，你昏倒了。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的事嗎？”譚宗揚試探地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蘇暮然瞬間想起很多事。急忙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譚宗揚驚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說凡凡是你的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譚宗揚松了口氣，幸好還記得這些事。

“你不覺得凡凡長得很像我嗎？其實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有這種覺，做了親子鑒定后便確定了，他真的是我兒子。至于原因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不過凡凡的確是我的兒子，和聶臻沒有任何關系。”譚宗揚看還記得這件事，便只好又說了一遍，讓認清這個事實。

蘇暮然臉蒼白，好一會，才喃喃道：“我就說，我就說聶臻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沒想到凡凡真的不是他的兒子。可憐他被那個人騙了那麼久，一直把凡凡當自己的親生兒子養，還想著以后讓他繼承聶門。若是知道凡凡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暖暖，你到這個時候還在擔心聶臻傷不傷心嗎？”譚宗揚皺眉。

心里有些不悅，自己的老婆當著自己的面關心別的男人，這種覺還真的相當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