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揚表微滯，僵著臉說：“但凡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答應。”

“你看你，這話一點誠意都沒有。”聶蘭又撇撇說：“什麼你能做到的，我說了你說你做不到，我豈不是也白說。”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做不到。”譚宗揚又道。

聶蘭說：“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爭論到底你能不能做到的事。還是先說了吧！人生嘛，總歸要有一點追求，不然怎麼會知道自己得不到呢。”

說完聶蘭勾一笑，卻又將目看向蘇暮然，才緩緩開口說：“我的要求呢，其實也很簡單。你吻我一下吧！只要你肯問我，我就幫你們離開。”

蘇暮然和譚宗揚面面相窺，似乎都沒想到聶蘭會提出這麼一個尷尬的要求。

而聶蘭看到他們的反應，勾說：“怎麼？不愿意嗎？”

“聶蘭，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譚宗揚沉聲說。

聶蘭撇說：“那跟我睡覺呢？也答應嗎？”

譚宗揚：“。”

一張臉尷尬到了極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聶蘭深吸口氣道：“其實我真的沒有別的要求，就這麼簡單，也不能答應嗎？”

譚宗揚扭過頭看向蘇暮然，蘇暮然抿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一會，才轉過去，像是讓譚宗揚自己做決定。

譚宗揚苦笑，看著聶蘭說：“聶蘭，對不起，可能讓你失了。今天我們能出去固然好，不能出去也是命該如此。我很高興還能找到暖暖。又和過了一段快樂的日子。五年前我就以為暖暖死了，現在所有的快樂都是上天的額外恩賜。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可貪心，就算是這樣死了，兩個人能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可是如果我大哥殺了你，卻不殺呢？你可和死不在一起。”聶蘭急道。

蘇暮然馬上轉過，看著聶蘭說：“不會的，他死我也會死，所以我們會在一起。”

譚宗揚地握住蘇暮然的手，還沒有想起以前的事。卻僅憑著和他這段時間的相，和他的那些話就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他除了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呵，真是人啊！”聶蘭冷笑著諷刺道。

不過下一秒，突然開始解開自己服上的扣子。

蘇暮然和譚宗揚都嚇了一跳，譚宗揚更是馬上轉過頭，沉聲問：“聶蘭，你干什麼？”

“服啊！不過服怎麼換，不跟蘇暮然換服，你們又怎麼能出去。”聶蘭理所當然地說。

譚宗揚詫異，想要抬起頭又想到現在在干什麼。于是，生生地又將頭低下去了。

“你同意了？”

“不然呢，難道因為你不吻我，我就要看著你們兩個送死嗎？我才沒有那麼傻，你活著說不定過個五年十年，你們的淡了也就分道揚鑣了。到時候，說不定我還會再有機會。萬一死了，那可真就全了你們的。”

“謝謝。”譚宗揚沉沉道。

他知道聶蘭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給他們都找個臺階下。

這一刻，他突然涌出一對聶蘭的愧疚。

只可惜，人的就是如此自私。不能深，便只能徹底放手，不然曖昧起來只能傷人傷己。

蘇暮然也很，看到聶蘭將外下來，還擔心地問：“如果聶臻追究起來怎麼辦？”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知道該怎麼辦。”聶蘭說。

蘇暮然看說的如此淡定，便知道肯定有自己的注意。于是也將服了。跟將服置換。

“你也認識我這麼久了，應該知道我的一些習慣吧！不過這個時候，所以等一會不要抬頭，只要將皮鞭拿出來就可以，足以讓人不敢攔你們。”聶蘭又對蘇暮然道。

蘇暮然點頭，再次向聶蘭道歉。

譚宗揚也深深地看了聶蘭一眼，帶著蘇暮然離開。

事先譚宗揚已經規劃好了一條路線，在聶門這幾天也不是白待的。

果然，蘇暮然穿著聶蘭的服，兩人形又差不多。微微低著頭，竟然真的沒人認出，也沒人上前盤問。

當然。這也要歸宗于聶蘭平日里的威。實在是脾氣太壞太大，本沒人敢攔著問。

不過，就在眼看快要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背后響起一聲怒喝。

“鄭南笙。”

蘇暮然嚇得一頓，立刻轉過護住譚宗揚。

沒有人比更悉這個聲音，可是不是說聶臻不在聶門嗎？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而聶臻在喊出那一聲后，就拿出槍對準譚宗揚，毫不留地扣扳機。

蘇暮然了解他，自然也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那一槍毫不猶豫地過來，打在蘇暮然的口上。

“暖暖。”譚宗揚了一聲，臉慘白，抱著蘇暮然完全失了神。

“南笙。”聶臻失神地了一聲。他沒想到蘇暮然會沖過來，擋在譚宗揚前面。

他很想跑過去看看蘇暮然的況，可是那雙腳像生了一樣，卻又讓他挪不腳步。

聶蘭從后面追過來，看到蘇暮然的模樣也嚇了一跳。

不過又看到聶臻舉起槍，仿佛要擊譚宗揚。

聶蘭立刻擋在譚宗揚前面，對聶臻道：“大哥，你要殺他就先殺我吧！”

“聶蘭，你給我讓開。”聶臻咬牙說。

聶蘭道：“蘇暮然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你想讓連死都恨你？”

“聶蘭，你以為我不敢開槍？”聶臻疾言厲道。

聶蘭慘然一笑，說：“我知道，你當然敢開槍。畢竟我死了，對你只有好沒有壞。可是大哥，一命換一命，我來換譚宗揚的命行不行？”

聶臻皺著眉頭看著，久久沒有彈。

而譚宗揚抱著蘇暮然，不停地呼喚的名字都沒有一點反應。他也不知道怎麼樣，看到口上流出來的鮮，整個人像沒了魂似得，也不管聶臻現在是怎麼對他。抱起蘇暮然的，慢慢地朝外面走去。

“你把南笙放下，放下。”聶臻再次怒喝。

可是譚宗揚仿佛沒聽到一般，繼續往前走去。

聶臻是真的怒紅了眼，就算蘇暮然死了，那也是死在他懷里。尸也要冠上他聶臻妻子的名字，而不是被譚宗揚抱走。

所以他故意側了一下，朝譚宗揚開槍。

“既然連死都要跟著你，那你就應該陪著他一起去。”聶臻怒道。

“砰”地一聲。

再次響起震耳的槍聲。

這一次，依舊有人為譚宗揚擋下了。

聶蘭是故意的，故意在這個時候沖出去。擋在前面，倒在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