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飛說著,又忍不住哭出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只因未到傷心。
看到蘇暮飛哭,蘇暮然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咬了咬牙,抬頭看向譚宗揚。譚宗揚也正好將目投過來,不過他的眼神有些復雜,倒也看不出什麼緒。
“小弟,你放心。這件事姐姐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都是我不好,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會解決讓顧貝貝回到你邊。”蘇暮然堅定地向蘇暮飛保證道。
蘇暮然連忙道:“姐,你剛剛從聶臻那里逃出來,千萬不要再去涉險。爸媽不肯告訴你,就是這個原因。但是我覺得你要有知權,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的。可是我跟你說并不是要你為我做什麼,只是不想讓你被蒙在鼓里。而且顧貝貝和聶臻的婚約也并不是完全被迫的,顧貝貝的份無論如何也是聶臻強迫不了的。之所以自己答應,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既然執意如此,我又何必非要求著回來。”
“小弟,你別犯傻。千萬不要辜負自己的心,該爭取的時候一定要去爭取。你問問自己的心,到底還不。如果真的還的話,就去爭取。”蘇暮然勸道。
蘇暮飛的眼眸閃了閃,好一會才苦笑一聲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便轉出去了。
“小弟,蘇暮飛?”蘇暮然又了兩聲。
可惜,蘇暮飛連停都沒停便離開了。
譚宗揚連忙按住的肩膀說:“好了,你別去追他,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你要相信他,是可以走出來的。”
“你剛才也聽到了,顧貝貝要和聶臻結婚?和他怎麼會扯到一起。這本是聶臻在報復我。可是他無論怎麼報復我都行,為什麼非要扯上我弟弟,非要扯上顧貝貝。”蘇暮然激地說。
譚宗揚眉頭皺,對于這件事他居然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這些天,一直在降溫和聶臻的事,還有辦聶蘭的喪事。
聶臻將聶蘭臨死的前的話都告訴了他,他聽了后震驚、心痛、傷心。
聶蘭所說的那件事他的確是想了很久,才想起來確實有過那麼一件事。當時他也并不是心來,也不是有多的正義。只是不愿意看到一個孩子,被人欺負罷了。
他只覺得這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出面阻止的事。
但是他沒想到,這居然會是聶蘭一生的溫暖。甚至讓連命都不顧,只為了當年那一次小小的恩惠。
一邊焦心著蘇暮然的傷,一邊又傷心地置辦著聶蘭的喪事。
是的,聶臻將聶蘭的尸給他,喪事也讓他全權理。
說這樣,聶蘭在天之靈也會開心的。
所以他忙的不可開,哪里還有工夫去關心聶臻的私生活,真心不知道聶臻居然和顧貝貝糾纏在一起。
不過對于這件事,譚宗揚還有自己不一樣的理解。
他看著激不已地蘇暮然說:“暖暖,你先別激,這件事我們得好好思考原因,才能想辦法解決。”
“還用得著思考什麼原因嗎?原因難道不是很簡單?聶臻他就是想報復我,讓我難過讓我痛苦。所以才從我家人這邊下手。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談。”
“你先冷靜些,我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譚宗揚低沉著聲音道。
蘇暮然皺眉說:“還有什麼復雜的?難道不是目的很明確嗎?”
譚宗揚深吸口氣,坐下來扶著的肩膀說:“我不否認,聶臻這樣做的確是有想要報復我們的意思在里面。可是他的目的不止是這麼簡單,他現在需要將聶門提到明面上來,需要洗白。可是一個幫派想要洗白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所以他才會跟我提出,需要譚氏集團的幫助。可是只是這些也遠遠不夠,顧貝貝的父親是副市長,聽說今年還有調任的可能,從容城去別的城市。你要知道,這一調任他的職位還會上升,也就是說,聶臻只要跟顧貝貝結婚,除了從商洗白外,還有可能從政洗白,這對聶門而言是非常好的機會。”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去找聶臻談,他也未必愿意放棄?”蘇暮然問。
譚宗揚說:“如果我是他,我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更何況顧貝貝是愿意的,失去這個機會不會再有另外一個好機會等著。和顧貝貝結婚,至可以讓聶門斗二十年。”
蘇暮然沉默了,聶臻是對很深。可是他又是個十分有野心的人,這從他能從眾多兄弟中穎而出就可見一斑。
如果既能報復,又能讓聶門有良好的的契機,想要讓聶臻放棄的確不容易。
過去找他,也頂多是自取其辱,恐怕沒有任何效果。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譚宗揚說。
蘇暮然馬上反應過來,驚詫道:“你是說顧貝貝?”
譚宗揚點頭:“正所謂也蕭何敗蕭何,要跟聶臻結婚的人是顧貝貝。如果顧貝貝死活不同意,我想聶臻也是沒辦法。頂多,再去找一個和顧貝貝家世相差無幾的人。”
“馬上打電話,幫我聯系顧貝貝,我想跟見一面。”蘇暮然連忙道。
譚宗揚點頭。
雖然不是很想讓因為這些繁瑣的事而心,可是也知道對蘇暮飛的。作為姐姐,是沒辦法袖手旁觀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全程參與,還能隨時掌控局面。
不過顧貝貝的手機關機了,譚宗揚打不通。
告訴蘇暮然后,蘇暮然嘆息地說:“和小弟到底怎麼了,之前看的樣子那麼小弟,怎麼說變就變。”
“你別擔心,我會有辦法找到的。”譚宗揚安道。
蘇暮然點頭。
蘇爸蘇媽很快帶著小凡凡回來,蘇爸的檢查結果也很快出來了。不過一向況比蘇媽要好的蘇爸,這次檢查出來的結果卻有些不大好。
蘇媽眼睛都紅了,一進來就對蘇暮然道:“暖暖啊,怎麼辦?你爸可能是骨癌。”
“啊?”蘇暮然嚇了一跳,連忙看向老爸。
蘇爸訕訕地說:“還沒確定,醫生只是說有這個可能,看況吧!”
“岳父岳母,你們先不要擔心,我找醫生了解況。”譚宗揚連忙對蘇爸蘇媽道。
說完又看向蘇暮然,給一個安地眼神。讓先不要著急,自己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蘇暮然嚇得手都涼了,小凡凡走過來了的手,好奇地問:“媽媽。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你很冷嗎?”
蘇暮然茫然地搖頭,出手想要一他的臉。可是因為張,手抖得十分厲害,了好一會都沒真正到他的臉。
蘇媽這邊已經開始抹著眼淚哭起來了,蘇爸倒是一臉平靜地安說:“好了好了,別哭了。又沒有真的確定,只是說有可能,還要再深檢查才行。你哭什麼,就算是的話,大不了把這條鋸了,只要你不嫌棄我是無所謂。”
蘇媽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捶打著蘇爸說:“你說什麼話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你倒是想的好,還鋸掉一條,你鋸條一條誰陪我去買菜,誰陪我去遛彎,誰誰去換燈泡啊!”
“家里不是還有小弟嘛。”蘇爸哀怨說。
凡凡也立刻舉起手,表示這些事自己也能做,只需要再等幾年。
蘇暮然是又想哭又想笑,不過更多的是。老媽說這些話,并不是真的只是想使喚老爸,只是因為心里不舍得他。
幸好,就在一家人凄凄慘慘的時候譚宗揚回來了。
一進門看到一家人哭一團,先是愣了愣,然后連忙說:“我問過醫生了,本不是什麼骨癌,只是骨瘤而已。而且還是良的,過兩天就可以安排手,切割掉就可以了,沒什麼大事。”
他這麼一說,一家人頓時停止哭聲。
就連小凡凡也眨著眼睛看著譚宗揚,雖然他本不知道外公外婆和媽媽為什麼哭,現在又為什麼不哭。但是跟著大家一起做,總歸沒錯的。
“宗揚。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蘇媽抖著聲音問。
譚宗揚走過來,將兒子一把抱起說:“當然是真的,這種玩笑我怎麼會開。醫生那邊已經說好了,手時間也訂好了,就后天吧!剛好手結束后過些天就能出院,還能趕上岳父的生日。”
“老蘇啊,你聽到嗎?你沒有得骨癌,不用鋸了。”蘇媽高興地搖晃著蘇爸道。
蘇爸也是滿臉喜,不斷地點頭說:“是是是,我聽到了,聽到了。真好,真好啊!這多虧了宗揚。幸好他過去問問,不然這回家嚇也要嚇個半死。”
“好了,既然沒事,你們就帶凡凡先回去吧!”蘇暮然對老爸老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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