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然了,眼眶一下子紅了。
好一會,才抖著聲音問:“宗瑜宗瑜他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媽,我真的認識他?”譚云深皺眉。
蘇暮然哽咽說:“也難怪你不記得了,你四歲半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發燒燒了兩天兩夜,差點連命都沒了。好了后就忘了很多事,養了大半年才養好。”
“所以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可是我把他忘了。”譚云深皺起眉頭,心里涌出一難以言喻地悲傷。
“你以前一直他小寶。跟他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呢。”蘇暮然繼續說。
“一年多的時間?那為什麼后來分開了。”譚云深問。
“這個。”蘇暮然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譚宗揚已經在一旁聽了一會,本來還因為兒子打擾了他們的好事而生氣。可是聽著聽著,居然聽到譚宗瑜的名字。
于是走過來從蘇暮然手里接過電話,對譚云深說:“這件事等見了面再跟你解釋,他也在瑞德學校嗎?你暫時跟他保持一定距離。”
“為什麼?”譚云深驚訝,沒想到他父親會提出這個建議。
“我說了見了面會跟你解釋,現在先不要問那麼多。”譚宗揚沉聲說。
蘇暮然在一旁也聽得直皺眉頭。不過和譚宗揚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一向知道譚宗揚的為人。絕不會平白無故地就說這種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所以雖然心里很不舒服,可還是忍住了。
“就這樣吧!等我們過去再說。”譚宗揚又沉沉地說了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蘇暮然等他一掛斷電話,便連忙問:“你為什麼不告訴云深?為什麼還讓云深和宗瑜保持距離。”
“這件事你不懂,以后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譚宗揚寵地了的頭發聲道。
蘇暮然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關于小寶的事你一直以來都不希我參與,以前跟我說,我過多參與只會讓他的養父母不高興。所以我一直都不問,可是宗揚,如果有別的事我還是希你能告訴我的。你明知道我對小寶的,我。”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希你參與,你對他太好了,好到我都要吃醋。”譚宗揚幽怨地道。
蘇暮然哭笑不得地說:“你連小寶的醋都吃啊!他只是個孩子,跟云深差不多大的孩子而已。”
“可是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就像云深。現在不也已經長大了嗎?”
“好了好了,真是越說越離譜。”蘇暮然決定不跟他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來。
譚宗揚輕嘆口氣,從背后將蘇暮然抱住說:“暖暖,你本不知道我有多你,有多想和你在一起。”
蘇暮然勾,出手來覆蓋在譚宗揚的手背上。
兩人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卻一直有增無減。真不知道羨慕死多人。
“你也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你,反正比你我還要多一點點。”蘇暮然俏皮地道。
“真的?”譚宗揚聽了后熱上涌,立刻將轉過來滿臉激地問。
蘇暮然輕笑著說:“難道還騙你不?”
“暖暖,我你。”譚宗揚激地低下頭堵住的,將所有的熱都融化進這個深吻。
**********
譚云深皺著眉頭將電話掛斷,李航連忙問:“你媽怎麼說?”
“我們以前確實認識,不過是我四歲多之前的事。那時候年紀小,又生過一場病,很多人很多事都忘記了。不過我爸卻跟我說讓我和譚宗瑜保持距離,你說為什麼?”
“我哪知道為什麼,我又不是你爸。”李航愣愣地道。
譚云深一掌拍過去,大罵道:“你還敢占我便宜。”
“沒沒沒,我不是那意思。”李航連忙訕笑著躲避,不過卻又語重心長地說:“既然你爸說出這樣的話,你就聽他的。你爸可不是個嫌貧富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是有他的道理,可是這個道理我不知道啊!”譚云深扯了扯角。
看他這意思,并不打算聽從父親的指令。
也是,他這個年紀本來就是叛逆的時候,沒事還想跟父親對著干呢,更何況他有自己的判斷。
雖然他很不喜歡譚宗瑜,可是卻也知道,譚宗瑜是為了他好。尤其是知道兩人以前的關系。他覺得譚宗瑜最起碼對他沒有惡意。
這時候讓他跟譚宗瑜絕,尤其是譚宗瑜剛剛為他打了一架,讓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聶清雅是在第二天上午醒的,譚宗瑜接到楊云霆的電話,馬上找到譚云深和他一起去醫院看他。
看到譚宗瑜,譚云深閃了閃眼眸。
在去的路上突然開口說:“昨天我跟我媽打過電話了。”
譚宗瑜一頓,一腳踩住剎車,急速地將車子剎住。
譚云深沒有防備。猛地往前一沖,差點撞到前面的玻璃上。
“喂,大哥,你干什麼?”譚云深特無語地問。
“你跟你母親說我的事了?”譚云深臉沉沉地問。
“是呀,問知不知道你,問你和我以前有什麼關系。”
“怎麼說?”
“說我們以前的確認識,可是后來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分開了。不過我四歲半的時候發過一次燒,兩天兩夜才好。很多事都忘記了。”譚云深緩緩道。
說著他悄悄地朝譚宗瑜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忐忑不安。
不過這種忐忑不安又很快釋然,他又不是故意忘記的。那時候他那麼小,又生了一場病,所以忘記也是理之中吧!完全用不著疚。
“只說了這些嗎?就沒說別的?”譚宗瑜喃喃道。
譚云深想了想說:“哦,別的倒也說了,就問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怎麼樣。我怎麼聽我媽那語氣。好像還關心你。這可奇了怪了,我媽那個人雖然心地善良,可是最不善于長袖善舞,能這麼關心你看來是真的關心你。”
“一直都這麼好。”譚宗瑜淡淡一笑。
譚云深深了深眼眸,看著譚宗瑜的表總覺得有些詭異。可是卻有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不過想到父親的告誡,他想要告訴譚宗瑜,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倒是譚宗瑜。踩油門發車子后,突然緩緩地說了句:“你父親是不是告誡你,讓你跟我保持距離?”
“你怎麼知道?”譚云深驚訝。
譚宗瑜苦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爸說什麼?難道你以前得罪過他?不可能啊,我都不記得你了,那時候你也不過幾歲,我爸不可能和一個幾歲的孩子一般見識。”譚云深繼續追問。
不過不管他怎麼追問,譚宗瑜都不肯再跟他說了。一直到下車被他追問急了,才說了一句:“有些事從出生就已經注定。”
“從出生就已經注定?”譚云深皺著眉頭,完全沒聽懂譚宗瑜什麼意思。
可是譚宗瑜堅決不肯跟他說,徑直地走進醫院去。
譚云深無奈,只好跟著走進去。
兩人到了病房后,就看到聶清雅已經坐起來了。
因為傷的是,所以對影響并不大。除了被纏了幾層的紗布,看上去有些丑之外。其余的并沒什麼影響。
楊云霆正坐在病床前給剝桔子,那副殷勤地模樣,怎麼看都像是二十四孝老公。
兩人進去后看到這幅景,均是雙眼一熱。
譚宗瑜自然是欣,為聶清雅高興。
而譚云深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東方瑞寧來,那張艷麗的小臉上帶著倔強地表。
“你們來了,我都聽云霆說了。這次的事謝謝你們。”聶清雅看到他們進來,扭過頭看向他們微笑著道謝。
譚宗瑜淡笑著說:“跟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也是。”聶清雅輕笑,隨后又看向譚云深說:“那我可要好好謝謝你,聽說你也給我獻了。”
“咳咳,你本來就是以為我才的傷,我心里很過癮不去。為你輸一點而已,是我分的,你不必放在欣賞。”譚云深輕咳一聲略有些別扭地道。
聶清雅微笑,連忙招呼他們坐下,讓楊云霆給他們倒水。
倒水這種事楊云霆原本是不屑于做的,而且譚宗瑜和譚云深也沒有到讓他倒水的份。
不過是聶清雅吩咐的,楊云霆自然不會拒絕。
甚至還有些地喜悅,覺得這樣就可以將他和譚宗瑜、譚云深區分開,以主人的份自居。
不過倒完水后,兩人才喝了一口,豆就跑進來。
“大小姐,門主和太太來了。”
聶清雅一怔,連忙吃驚道:“他們怎麼知道的,怎麼這麼突然過來?”
譚宗瑜的手也一抖,水從水杯里輕輕溢了出來,臉瞬間變得難看。
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聶清雅就急忙對譚云深說:“譚云深,你趕快離開這里,馬上。”
“來不及了。”譚宗瑜沉聲道:“還是從窗戶跳下去吧!”
“什麼?你讓我從窗戶上跳下去,這可是六樓,你確定嗎?”譚云深驚訝,大聲嚷道。
聶清雅抿了抿,也知道這樣不現實,可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朝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靈機一,連忙對譚宗瑜說:“宗瑜,你趕把他帶到衛生間去,我爸媽不至于到衛生間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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