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晚被送進急診室后,等了小會醫生才匆匆趕過來。
恭澤準備要下班了,聽說送來了個渾扎了刺的傷患,立即匆匆趕過來。
剛走進急診室,就看到大半邊被,白床單都也染開了好大一片,蒼白如紙的臉蛋上還扎有幾芒刺,讓人看著目驚心。
看得他大皺眉頭,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摔到那種地方去?
“怎麼摔的?”
幸好這荊棘沒毒,要帶毒,還流這麼多不得喪命了。
安向晚聞言苦笑,虛弱回了句:“不小心摔的。”
并不想對外人自家的糗事。
護士把裝滿醫療用品的車子推到恭澤邊,他手拿起夾子,用酒棉過后,輕輕地給先把扎在臉上的刺給拔掉。
“通知家人過來了嗎?”
問完旋即代護士去取盆溫水過來。
“我沒有家人。”安向晚無奈,哪還有家人?
雖說跟莊煜關系不錯,但莊元生并不喜歡他們之間有所來往。田依然是閨,但這麼晚了,不想讓擔心。
“你是孤兒?”恭澤有些意外。
“沒差。”
聽到這話,他約猜到了些什麼,識相不提,介于男授不親,就代護士怎麼作,幫把的刺清理干凈,上藥包扎,之后去給取藥。
一個沒有家人的孩子,遇到這種事,怪讓人心疼的。
去取藥的路上,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快接近零點,今晚跟宗澈約好去齋市買東西,看來要晚點了。
齋市是界的地方,他白天里在醫院里給人看病,夜里會去給人治療。
他從藥房里取藥出來,就覺到背后有氣靠近,下意識回頭了眼,旋即沖來者抱歉笑道:“阿澈,抱歉,臨時加班,拖了點時間。”
“沒事。”宗澈輕淡應了句,隨他后飄去急診部。
急診部。
拉上遮隔白簾的病床位里,兩個護士還在給安向晚清理芒刺,數量有點多,大小都有,很費眼力,一邊拔一邊給止,那一個個集小小的,就跟馬蜂窩似的,模糊,拔完后還得給輸。
“護士,會留下疤痕嗎?”安向晚擔憂的是自己的臉,上的話有服擋著,問題不算大。
護士安地笑道:“只要好好護理好,不會留下疤痕。”
安向晚聽到這話松了口氣,旋即覺到有氣靠近。
“等這理完這個病人,就好。”恭澤的聲音在白簾外響起,但他并沒有冒然挑簾走進去看安向晚的況。
“嗯,不急,時間尚早。”宗澈依舊清淡的語氣,聽不出他的心是好是壞。
男鬼的聲音讓安向晚十分意外,沒想到他來了,但聽到他和醫生的對話,彼此間是認識的,沒想到世界真小。
看樣子,這孽緣無論他或是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