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資本家估計不會明白這種藝從業者敏脆弱的心。

于是顧白實話實說：“我臨摹不出來。”

“不是臨摹，是再創作。”司逸明糾正他。

顧白輕咦了一聲。

以這副畫為基礎進行再創作，那還是可行。

司逸明問他：“你想要什麼報酬？”

顧白聽到這話，把昨天才被他扔到角落里去的想法瞬間刨了出來。

“那、那個……”他滿臉忐忑的問道，“能請您給我介紹一支票嗎？”

司逸明：“……”

司逸明出了跟黃亦凝同款的不可思議的表。

“等、等過兩個月我有了本金之后……”

顧白的聲音在司逸明一言難盡的注視之下越來越小，越來越小，那因為金錢的氣味而升起的勇氣，以眼可見的速度癟了回去。

“……不可以嗎？”他小聲喃喃。

“……可以。”司逸明頭一次遇到這種類型的妖怪。

應該說，頭一次遇到不趁著跟他易的機會狠狠宰一頓的妖怪。

現在的小妖怪竟然已經淳樸到這種程度了嗎？

不，現代社會里那些心眼兒賊多的妖怪絕對配不上“淳樸”兩個字。

都是人類的錯，看看，他們把那些腦子里只有暴力思想的妖怪都給掰什麼樣子了？

一句話背后能拐十八個彎，誰教他們的？

妖怪在千年以前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千年前的妖怪淳樸、腦子直，除了大部分都以人類和人類的恐懼為食之外，沒啥大缺點。

現在呢！

司逸明看著顧白，想到自己外出的時候偶遇的那些花式瓷的小妖怪，氣就不打一來。

真正淳樸的大概只有眼前這個還沒有深過人類社會的小妖怪。

司先生看著顧白因為他點頭同意了那個報酬而高興得兩眼亮晶晶的樣子，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顧白覺不自在了，才挪開了視線。

真是可。

司逸明面無表的想。

“最近不太有時間，但我會盡快完您要的畫的！”

顧白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甚至忘記了司逸明給他帶來的驚嚇，贊道：“您可真是個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司逸明心里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