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看著司逸明這麼自信的樣子,就默默一個人抱著電腦搜了一大堆攻略和資料,以防止司先生被現實打敗之后兩個人陷束手無策的境地。
而事實證明,顧白想多了。
司先生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他有著自信的資本。
除了到川省那天,一桌子紅彤彤的菜讓顧白都紅腫起來這一點之外,進了那條熱門旅游線路之后,一切都相當的順利。
天氣總是晴朗的,還有浮云在天際安逸的飄。
攻略上說的那些一天三小變三天一大變的天氣完全沒見著影子。
而干糧和水的問題就更好解決了——司先生在川省的朋友不僅備了車,還備了一大堆夠他們吃半個月的干糧和水,味道還相當的不錯。
至于洗澡。
顧白都不知道司先生從哪兒知道的那麼多偏僻難找的野溫泉。
司逸明以前經常是藏著原型從高空穿越整片神州大地,遠遠的看著一切都十分的渺小。
他極有像現在這樣,開著車慢騰騰的一點點看遍山、水、人的時候。
這種覺似乎也不錯的,司逸明穿著一偏厚的運服,盤坐在一灣湖水邊的草地上想著。
他的后邊,顧白正搬著他的小凳子,架起了畫架,拿著水彩就開始了寫生。
畫里有藍天,有白云,有草有湖,還有坐在湖邊,難得的去了那一繃的人。
顧白手中的筆微微頓了頓,再一抬頭,便對上了司逸明隨意掃過來的視線。
兩人皆是一怔,然后顧白率先出了笑容來。
跟之前總是穿著正經西裝襯衫打著領帶的印象不同,這位先生在離開S市坐上了那臺車之后,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
失去了那種繃,連眉間的嚴厲都消失了不,那種讓人見了就忍不住害怕的氣勢悄然的消失了。
——雖然即便如此,路上遇到的那些求搭車的窮游背包客一見到他那副面無表的樣子,也依舊不敢上車。
但對于跟他朝夕相了不日子的顧白而言,他能很明顯的察覺到司逸明的放松。
大概是很久沒有休假了?
顧白一邊畫一邊猜測著。
可是司先生好像很多時候都待在家里的呀。
而且以司先生對于這一路的了解程度,覺他應該是那種經常出來旅游的類型。
顧白瞎猜著,隨手換上了細的勾線筆,沾了一筆黑的料。
司逸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到顧白的畫時微微一怔:“畫我呢?要不要我重新坐回去啊?”
“哎?”顧白也愣了愣,轉頭看向這張畫的時候,發現不知不覺他畫面的重點就變了湖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