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見多了一看到他就嚇得渾僵的小妖怪崽子,那些草食化形的小妖怪崽子有的一見著他就直接一蹬裝死的也不是沒有,所以看到顧白這會兒懵茫然的表他一點都不意外。
白虎走近了顧白,又嗅了嗅。
顧白的氣息融于天地,就像是無無味的白開水一樣,本聞不出什麼名堂。
但他最近一直都跟司逸明在一起,就沾了一的貔貅氣。
顧白覺得這人是不是有點變態。
他往旁邊挪了兩步,小心的蹲下,小心的拿起了還在播放紅歌的手機,小心的調出了司逸明的號碼,暫時沒撥出去,然后小心道:“您……您好?”
白虎猶疑的看著顧白,忍不住了手里的牛干包裝袋,同樣帶著點兒小心的意味:“司……司逸明的崽?”
顧白:……
顧白:???
嗯???
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爸爸
第31章 你就是司逸明說的那個來幫忙的大寶貝吧?
“不是。”
事關他爸爸, 顧白非常干脆利落的否認了對方的說法。
但從對方里聽到了司逸明的名字之后, 顧白稍微放下了一些心, 但依舊帶著些戒備的小聲解釋道:“是司先生帶我來工作的。”
“工作?”白虎的目轉向了顧白背后的石板。
這是他的窩,他當然知道這塊石板。
這塊石板歷史相當悠久了, 以前沒有那麼多花里胡哨的家居用品的時候,白虎就是把這塊石板當床的,天的賴在上邊打滾磨爪子蹭蹭, 后來經過長年累月的風吹雨淋,這塊石板越來越小,沒辦法再讓白虎打滾磨爪子蹭蹭了, 但也沒被浪費。
因為這塊石板被白虎蹭了這麼多年的緣故,已經被他的氣息浸了, 當做白虎的象征立在這里勉強可以鎮住這里和這附近的幾座旅游人口流量巨大的城市。
但也需要他隔上兩三個星期本尊回來一次溜達幾圈, 說來說去也麻煩。
白虎想起前幾天司逸明跟他說要帶個大寶貝來幫忙, 目便重新落在了顧白上。
小妖怪的長期對于他們這種見多識廣的神是非常好辨認的,尤其是顧白這會兒渾上下都著一要閃瞎虎眼的靈, 一看就屬于啃一口就能讓邪氣魍魎壯大無數倍的那種脈高端型崽。
這種小崽子, 晚上子時之后,要麼乖乖呆在如今幾個妖怪聚居地的陣法里蹲著, 要出門邊必須有個很厲害的大妖怪護持才行。
估計這小家伙邊護著他的是司逸明了, 怪不得渾沾著一貔貅氣, 白虎恍然的想道。
“你就是司逸明說的那個來幫忙的大寶貝吧?怎麼稱呼?”白虎一邊說著一邊干脆的盤坐在了地上,然后撕開了牛干的包裝,撕了一條遞給顧白。
顧白擺了擺手拒絕了對方的牛干, 看著愣了愣,磕絆道:“大、大寶貝?!”
他驚訝完又連忙補充說道:“我顧白。”
“顧白。”白虎點了點頭,“我是白……”
白虎說道這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改口道:“我姓白。”
顧白茫然了兩秒,從善如流:“白先生。”
白虎相當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開始關心顧白怎麼幫忙。
顧白還在折騰那塊石板做底膠的那一層,見白虎十分關切的詢問,就將昨天修改好的草稿給了他。
白虎拿著紙瞅了瞅,雖然是草稿,還有不他看不懂的標注,但多是能從那些線條里窺見一屬于白虎的威猛氣勢。
顧白是很機智的,由于沒有花紋的白虎正面不是傻就是喪,他選擇了畫側面。
又由于正兒八經的側面也顯得有點蠢了吧唧的,他選擇了昂首怒吼的表。
又由于單純的昂首怒吼不夠有氣勢,于是他選擇在白虎兩只前爪底下畫兩塊墊爪的東西抬高它的上半并且添加了一些增加氣勢的元素,比如背景是被狂風卷完了腰的樹林。
草稿的畫面整呈大仰角,突出主,白虎的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一點都沒有那種蠢了吧唧的覺。
為了遮掩白虎本的天然劣勢,顧白可是花費了不心思的。
至這畫,不止司逸明點頭說過了,就連白虎本虎都相當的滿意!
“不錯!”白虎贊揚了一句。
這草稿一看,他也就明白司逸明帶顧白來是來幫什麼忙了,不出意料是來幫忙畫本尊相分擔工作力的。
自古以來,畫都是有靈的,這世間向來都有不關于畫卷的傳說。
這世間也有不妖魔鬼怪胎于畫,甚至也有的繪畫大家死后不甘,就會跑進自己的畫作里去躲著,以此來逃避被勾魂投胎的命運。
雖然這種逃避方式就沒人功過,但也足夠證明畫所備的靈。
古早的時候,畫畫厲害的神仙也有不,他們隨手揮毫潑墨便能塑造一片山河,供給無數靈生存。
可惜在神仙全都翻了車的現代,從古早時期留下來的點墨山河只剩下了蓬萊山兔子的那片海市蜃樓。
其他的墨寶倒是留下了不,比如那些神仙們就酷畫各種神,他們這群神手里基本都有一兩卷神仙留下來的神畫卷。
但一兩卷而已,頂個蛋用!
白虎拿著那張草稿,心里想著這麼多年了終于出了個畫畫厲害的妖怪。
救星啊!
白虎數了數遍布在華國西部他的轄區里的各個零零散散大大小小的陣點,然后掐指一算,他竟然要足足五百來幅畫!
五百幅!!!
白虎叼著牛干看著專心致志刷底膠的顧白沉默了好一會兒,一拍大就開始挖司逸明的墻腳。
“顧白啊,你喜歡吃什麼啊?”白虎親切的問道。
顧白一愣,疑的看向這位白先生。
“你喜歡吃什麼,我去給你買!”白虎說道。
“謝謝白先生。”顧白十分,然后拒絕了白虎的好意,“司先生說會來給我送午飯。”
白虎沉默了兩秒,鍥而不舍:“那你在西部想去哪里玩啊,我帶你去!”
顧白心里琢磨著這位白先生好像是跟翟先生同款的自來,然后答道:“不用啦,我畫完這面墻之后就得回去了,回去還有工作在等我呢。”
“還有工作?”白虎眉頭皺了起來。
哪個癟犢子跟他搶?
是南方那只火,還是東邊那條四腳蛇,還是北邊那個大烏?
白虎危機相當的強烈,直白道:“給誰畫啊?”
“哎?”顧白遲疑著答道,思及對方大約也是他爸爸和司先生那種等級的人,便乖乖解釋道,“就是普通的工作。”
白虎撕了條牛干嚼嚼,心里郁悶著這竟然還保上了。
一看這種套路就是司逸明那個只進不出還死的貔貅教的!
白虎想了好一會兒,決定換個姿勢挖墻腳。
他開始黑司逸明了,反正他們神之間彼此的底細都門兒清,互黑的歷史可以往上追溯到上古時期。
他們沒黑司逸明是一不拔的鐵公,而司逸明平日里也沒懟他們,不止懟,連懟帶黑還附贈抄他們家底的一條龍服務。
他們這群神的家底不,哪怕是現代社會,也照舊有人類供奉,家底是抄不盡的,但是每次找司逸明幫忙小私庫都要被掏空一次,神們心里也苦。
大家都是忙傻的神同僚你優惠一點打個折能怎麼著嘛?
但司逸明就是不,因為他轄區小,還有一堆妖怪可以榨,本不用擔心要找同僚們幫忙的問題,掏起同僚的家底來一點都不手。
甚至還滋滋的。
“你知道嗎?司逸明很摳門的。”白虎說道。
顧白張了張想反駁,然后又閉上,決定保持沉默專心刷墻。
他發現跟司先生的朋友都很喜歡黑司先生,而且黑得相當直白,一點都不擔心被司先生本人知道。
——而且司先生好像的確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顧白打小就沒什麼朋友,對于朋友之間應該怎麼相心里也沒點兒數。
他看司先生和翟先生兩個人相互黑來黑去但依舊信任彼此的態度,就覺得這大概也是一種關系親的表達方式。
雖然顧白本人覺得這樣有點兒不妥,但是他也并不會去指責別人說這樣不對。
聽了就聽了,別人說就說,反正顧白自己是不會多開口的。
他只會在心里悄咪咪的反駁說司先生是個好人,一點兒都不摳門。
白虎堅強的揮舞著鋤頭:“我跟你講,他以前打架打完都會把人家的錢財全都搜刮走。”
顧白頓了頓,心想原來司先生以前還是個不良年。
戰利品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