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明冷酷的穿他:“扯淡。”
顧朗一拍桌子:“我干嘛告訴你?”
這回答,基本就是蓋章了顧白的確不是他親生的了。
顧白早就有所準備,但多還是有點失。
他低下頭來,默默擺弄著手里的相機,不說話了。
顧朗枝大葉的,心還很大,一點沒察覺到他乖崽的心,反問司逸明:“你跟我乖崽什麼關系?帶他來這里做什麼?”
司逸明看了顧白一眼,端著茶杯的指尖微微了,又按捺住了。
他也沒回答顧朗的問題,而是同樣的質問道:“你知道顧白一直認為自己的是人類嗎?”
顧朗想都沒想就準備回噴他,反應過來之后,驟然扭頭看向了顧白。
顧朗:“……”
顧朗:“乖崽?”
顧白抬頭,不太好意思的看著他爸笑了笑。
顧朗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凝滯了。
他撓撓頭,有些控制不住的躁,轉頭看了一眼顧白,又漸漸冷卻了下來。
別人看不見,但司逸明看得清清楚楚,顧朗上那狂躁的戾氣正一點點慢吞吞的被鎮住了。
司逸明眉頭一跳。
這可真是令驚奇不已。
“乖崽是我撿的。”顧朗聲氣的回答道,明顯不怎麼愿,但還是極為勉強的解釋道,“前不久白澤跟我講往西走,能夠找到讓我平靜下來的東西。”
司逸明一頓:“前不久?”
“就之前跟你打架那次。”顧朗不耐煩的回答道。
之前打架那次,就是三百年前了。
對他們這種存在來說,的確是前不久。
司逸明被他這語氣挑得也有點躁,控制不住的想暴打天敵。
顧朗也賊想手了,打從上古時候起,他就沒有跟司逸明這麼和諧的相過,也從來沒有同屋坐著說過話。
哪次見面不是打生打死的,現在看著對面坐著的司逸明,聞到自家乖崽上的貔貅味兒,顧朗就氣得不行。
顧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了想,還是拽了拽他爸的袖:“然后呢?”
“然后我就往西走了啊,就撿到你了,跟你呆一段時間我能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飽腹。”顧朗頓了頓,不高興的補充道,“乖崽你跟我一樣,都是天生地養的靈,我爸爸也沒有不對啊!”
其實這事兒真的不能怪顧朗。
不說別的,誰家小妖怪出生之后不知道自己是妖怪的?
至在顧朗的腦子里,就是與生俱來的意識。
他們這種天生地養的靈,誕生之后度過了頭幾百年的蒙昧期,就有著非常清晰明確的意識和強大的生存能力,哪有像顧白這種蒙昧期過了之后竟然是一張白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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