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把他想畫的地方都去了一趟,畫了一圈的速寫,最后重新回了筒子樓底下,用細致而緩慢的筆,將筒子樓最熱鬧的那段時間畫了下來。
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但顧白多還是有些印象。
那個時候他爸還蹲在家里當煮夫,只要一出門,整個一層樓都會安靜下來,號稱樓中一霸,有他鎮著,當年沒一個小敢過來。
樓上住著一對剛新婚的新人,門口還著喜字,右邊的阿姨教訓孩子的聲音整棟樓都能聽到,左邊住著個租戶,在不遠的汽修廠當洗車工,走廊上總是掛著他總也洗不干凈的噠噠的工服。
樓下是個老人家,有哮,但兒非常孝順,天天樂呵呵的,最喜歡太好的時候拉這條小板凳,坐在坪里曬太。
顧白循著那些稀薄的記憶溯流而上,一筆一筆的將那些好的傾瀉在畫紙上,畫畫的時候連臉上都忍不住帶著笑。
司逸明趕過來的時候,正是難得燦爛的一天。
他揣著朱鳥這些年掉的和朱鳥的跑來找顧白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底下,渾都被暖的靈所籠罩的顧白。
一周不見,學會了吸納天地元氣的顧白又躥高了幾分,這會兒就算是坐著,也可以輕易的窺見其修長纖細的態。
司逸明站在遠看著顧白,只覺得顧白上好像多出了那麼一沉淀的滋味。
顧白坐在那里,背脊得筆直,在十一月的天里只穿著一件黑的襯衫,袖子還因為嫌棄麻煩而挽了上去。
隨著他抬手的作,下擺偶爾被拉上,展出了他白皙的腰際,順著看下去,那道下凹的背脊線腰之前,有一個小小的腰窩。
大概是因為高猛漲的關系,顧白的牛仔顯得有些短了,出了他的腳踝,在和的靈的籠罩下,就像是發的白玉一樣和細膩。
讓人很想要手握住。
司逸明垂眼看著,覺手有些。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人的視線,顧白轉過頭來,看到司逸明的瞬間,整個人像是被點亮了一樣,臉上霎時出了暖洋洋的笑容,沖他揮了揮還拿著畫筆的手。
他一揮,畫筆上的沾著水還沒有被他勻開的料就飛到了他的臉上。
顧白登時手忙腳的從旁邊的工箱里翻找起紙巾來。
而司逸明眼前的好被他的作打破,終于回過神來,忍不住深吸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蠢蠢的手。
難不……我真是個禽?
司先生萬分沉痛的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司逸明:從今天開始修佛吧,洗清罪孽,即是空空即是……
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