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被媧娘娘封上的那數重天外天。
因為無法窺探那,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們才始終無法得知為什麼世間邪氣魍魎越發猖獗的原因。
能夠在白澤這里找著通往補天之地的地圖,司逸明是真沒想到。
但是讓顧白拿到這地圖是想干什麼, 司逸明卻是能想明白的。
結合一下白澤滿世界找息壤找到亞馬遜去的行為,司先生掐指一算,覺得白澤應該是準備讓顧白到時候拿著息壤補去。
這個作放在誰那里都是正常得很,但是放在顧白上,司逸明就很不高興。
特別是玉簡上的古文字還特意說明了媧費盡心做的那一連串封印,有且僅有負媧之力的存在才能夠出。
所以顧白怎麼從天上下來的,就得怎麼回去。
司逸明表面平靜不給顧白看出端倪,心卻一落千丈。
誰知道那個窟窿附近是個什麼鬼況。
萬一顧白出了事怎麼辦?
但是這事兒吧,以白澤那種希你好我好大家好盡量規避風險的圣父格,都直接讓顧白過來拿玉簡自己看了,估計這事兒就是板上釘釘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不過白澤肯定沒有想過顧白看不懂古文字。
司先生手一翻,把這副玉簡收起來,拍了拍顧白的肩,轉頭把他往門外推。
顧白滿臉問號:“怎麼了司先生?”
司逸明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顧白說——不,應該說,他在猶豫這事兒要不要說。
妖怪在開啟靈智并度過蒙昧之后,對之前的事普遍是毫無記憶的。
哪怕顧白因為自己的本而被賦予了良善與拯救的本,但對于救世的責任并沒有一個多實際的認知。
這點司逸明再清楚不過了。
這種狀態他們這些被天地賦予了象征的靈都經歷過,哪怕是顧朗,以前都有很長一段時間天天發瘋辱罵天道不公。
——憑什麼他就是饕餮啊?
又不是他自己想要為饕餮的。
誰特麼愿意一輩子著肚子吃不飽。
司逸明也不是沒有過這種迷茫的時期,貔貅本質其實還是個被人類熱的祥瑞,但是又兼任有軍隊之職,見多了殺戮之后,他就對人類失去了好。
但他又還是得給掛著他的旗幟誠心向他祈求勝利的人類庇護。
這種不由己、天生就被賦予了使命的覺其實并不怎麼好。
簡直就跟橫空飛來一口鍋一樣。
哪怕是人類,都會高喊著要追求生命的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