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明是紅流火,亮卻熾盛得將整個蜃景照得一片白茫茫的。
“眼睛難?”司逸明看著他的作,眉頭皺了皺,仰頭看了一眼越發明亮的天際,干脆一把抱起顧白,直接往蜃景外邊走去。
顧白的眼睛的確有點難,他任由司逸明抱著,摘掉了墨鏡,腦袋埋進對方的肩窩,閉著眼,躲開了那明亮得過分的亮。
怪不得兔子們都躲家里去了,這麼亮的底下待久了可是會瞎的。
“行了。”司逸明拍了拍顧白的屁,“我們出來了。”
外邊這會兒是下午。
這個月份的海風冷冰冰的,哪怕知道以顧白的質并不會冷,但司逸明依舊掐了個擋風的訣,給顧白擋去了冰冷的海風。
顧白看著外邊的碧海藍天,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轉過頭,看到近在咫尺的蜃景正在一點點的消散。
顧白驚訝的拉了拉司逸明的服:“司先生,這個?”
“循環而已。”司逸明說道,“等到里邊的紅流火過了,這個蜃景又會在別的地方出現了,我們到時候找過去就行。”
顧白看著蜃景緩緩的消失,目所及之只剩下了一片茫茫浪濤與無垠的天際。
“那我們出來干什麼呀?”顧白問。
“出來練習啊。”司逸明回答得理所當然,“紅流火要持續十來天,不能浪費了。”
顧白覺得之前司先生捶妖怪的那些時間怎麼就不見他說浪費呢。
司逸明沒看出顧白心的腹誹,他把從蒼龍那里搜刮來的云床拿了出來。
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司逸明抱著顧白就往漂浮在半空中的云床上一坐。
然后司先生開始正兒八經的教導顧白怎麼練習點墨山河了。
“點墨山河是不能在蜃景里練習的。”司先生說道。
因為點墨山河這個技能,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創造一個小世界。
這是個可牛掰的技能,對天賦、心和靈氣要求都高的。
以天地為畫布來作畫的時候,自然而然牽引的就是天地之力和逸散在空氣中的靈氣,作畫者本人靈氣也會有一定的損耗,但是更多的是起到的一個牽引的作用。
“可是我答應了貝兔他們給他們畫宿舍和集市。”顧白小聲說道,“不能在蜃景里畫嗎?”
司逸明并不知道這回事,他微微皺了皺眉,有點兒不太高興那群兔子竟然打這種主意。
他輕嘖一聲,但還是如實的回復了顧白:“畫是可以的,但是在已經型的蜃景里加東西,耗費的就是你自己本的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