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明有點不開心,但也知道這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得回去。
沒有別的要求,但總要跟人類那邊解釋一下的。
畢竟那個負責對接的人類都已經禿了一大片了,再加重下去估計都要變頭了。
“我送你去蓬萊蜃景里。”司先生說道。
顧白覺這主要是他的鍋,無比乖巧的點了點頭。
“要出來練習的話,就抓上玉兔帶你出來,但最好是蒼龍。”司先生不放心的叮囑,“手繩里給你的那些東西,遇到危險就朝那些妖怪直接扔,弄死了算我的。”
這跟把顧白留在人類世界里不一樣,人類對于妖怪來說弱得揮揮手就能涼涼。
但那些妖怪就不一樣了。
何況在這里來來往往的全都是妖怪。
司先生抿著,把云床留給了顧白,說道:“我盡早回來。”
顧白依舊無比乖巧的點頭,目送著司逸明離開了蜃景。
而蒼龍這個大忙人,也在司逸明離開后,也前后腳的跟著走了。
兔子們都在忙著新一的開墾,比收獲還要忙上不,包括玉兔在也是如此。
正殿周圍沒有人,顧白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從手繩里翻出了這十幾天來整理的心得會,然后往正殿的前邊的空地里一坐。
點墨山河算不上特別好畫。
哪怕是有了的視線目標,也并不好畫。
尤其是不同的云層落筆下去的覺截然不同——司逸明帶著顧白在海上晃晃悠悠的飄,見證了海洋說變就變的天氣。
厚重的雷雨云層和晴天的普通云層的覺是不一樣的。
不同天氣不同時間段的云層覺也是不一樣的。
顧白覺得到時候畫蜃景的時候,不同地方的空氣環境估計也是會對下筆有所影響。
而現在,他就準備直接在蜃景里嘗試。
司先生之前說,在蜃景里畫是用的自己的靈氣。
這十幾天基本上沒怎麼睡覺的顧白對自己靈氣的使用已經漸漸的練了起來,讓他直接用靈氣畫畫,還真能做得到。
——當然了,為什麼在蜃景里嘗試,也是因為即便不小心像司先生說的那樣筆一揮炸掉三個山頭也不需要負責。
因為二十多天之后就能自然恢復了。
顧白拿出了從白澤家里拿來的那支畫筆,深吸口氣,看著眼前的虛空,開始嘗試。
玉兔今天照例帶著一群小兔子去墾荒,順便砍幾棵樹回來,重新搭起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