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逸明服得干脆利落的,往水里一跳,轉頭看向站在岸邊上還在解扣子的顧白。
顧白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出來的脖頸上殘留著點點紅痕。
司逸明并不憚于承認,他喜歡的就是顧白這份天真純粹,并且不希顧白對世事到失,從而失去這份絕大部分生靈都已經逐漸退卻的無畏的善良。
司先生看著他的小石頭,微微瞇了瞇眼,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
為男朋友,不能護住這份天真的話還當什麼男朋友!
司先生把踢掉了子穿這個小衩小心翼翼的腳試探水溫的顧白一把拽下了水,把人抱在懷里,使勁了兩把。
陣圖飄在一邊,圍著顧白直轉悠。
以顧白的高,腳尖勉勉強強可以夠到池底,踩起來像是泳池的那種地面,堅實的讓人很有安全。
這湖水是一汪活水,從地下泉眼里冒出來的,相當難得的淡水。
溫度也不高,在這個季節里顯得有些冷了。
但好在池子里的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并不在意這點寒意。
顧白不會游泳,在岸邊,整個人都埋進湖水里撲騰了兩下,洗掉上與頭發里的沙子之后,就在岸邊再一次觀察起陣圖來。
司逸明跟他靠在同一條岸邊上,想起之前顧白跟他叨叨在蜃景里的那一大片溫泉的那個勁頭,垂眼看著這一池子水,認真的思考著要不要把這一池子水用靈氣加熱一下。
就在司先生準備手的時候,顧白手輕輕了他。
“司先生。”顧白小小聲的喊道,看司逸明一副在沉思的樣子,頓了頓,“我打擾到你了嗎?”
司逸明搖了搖頭:“怎麼了?”
“我看到陣圖里有些地方好像都跟現在的地理不相符。”顧白瞅著幾個被撕裂的斷口,有些苦惱。
司逸明對此卻并不意外:“這個大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地很正常。”
“地殼運?”顧白說道。
司逸明點了點頭:“當初合了許多仙人之力才建起來的大陣,據說還有不是順著靈脈搭建的,后來近代人類炸山修路又是戰爭導彈什麼的,毀了不,地貌變化就更多了。”
還有考古發掘什麼的,不小心挖到了什麼的東西,把東西搬了,也會牽一發而全,影響到神州大陣本。
道理他們都懂,可神們沒幾個沒有拖延癥。
大陣沒出什麼無可挽回的大問題,白澤沒有得到天啟火急火燎的沖出來,他們就枯燥的加著班,懶得在加班的同時還跑去追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果的陣圖。
一拖就拖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