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茂的各類海藻與雜的礁石之中,有一條除了有些違和之外看起來就如同旁邊的海帶一樣正常,連晃的幅度都完全一樣的海帶。
顧白放下了筆,拿著畫板下了樓。
朱鳥拎著杯子湊過來看了一眼,咋舌:“這要是不好好找估計還真看不出來。”
白虎也過來看了看:“怎麼這麼小一塊。”
蒼龍喝得有點大舌頭了,也跟著朱鳥湊了過來,看也不看的把剛準備塞給朱鳥的酒杯往旁邊顧白手里一塞,瞇著眼瞅了瞅畫:“倒是機靈。”
息壤這種能自己長生生不息的土壤是相當特殊的,就跟五十年以上的老山參就會跑了一樣,息壤這種把自己變得跟旁邊的東西一樣的擬態也屬于正常范圍之。
求生誰都有的,哪怕只是棵普通的野草都有,更別說本就特殊還曾經攔截過大洪水的息壤了。
顧白正拿著畫板琢磨著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結果剛下樓就被塞了一杯子明的酒。
司逸明之前給他揮散了邊的酒氣,這會兒他一點特殊的氣味都聞不到,就當手里的是杯水,喝了一口。
口香醇,著一悠遠而沁涼的花草的香氣。
酒像是綢緞般,并不像普通的酒那樣辛辣,相反帶著些甜的滋味。
顧白終于嗅到了那酒的氣味,不像一開始那樣濃烈熏人,反而是淺淡而彌久的好聞的香氣。
顧白喝了一口,看到了繁花滿地。
他覺得味道不錯,又喝了一口,眼前又有了無數黛綿延的遠山。
顧白新奇的看著眼前的畫面,又喝了一口,然后眼前一黑,連人帶畫板往后倒去,直接撞在了白虎上。
白虎手里還拿著杯酒,一看顧白倒過來,頓時把手里的酒杯一扔,把人給接住了。
朱鳥也是一愣,忙不迭的配合著接住了落的畫板。
白虎一下子方了:“怎怎怎麼回事?!”
朱鳥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兩個酒杯,又看了一眼喝高了之后迷迷糊糊的蒼龍,察覺到司逸明站起來之后登時麻溜的甩了鍋。
“蒼龍干的!”朱鳥義正辭嚴的指責道,“他把酒杯給了顧白!”
司逸明看了一眼喝高了的蒼龍,也是相當清楚他的這群同僚喝高了之后心里是完全沒點數的。
其中尤以蒼龍酒量最差,還喝。
司先生給蒼龍記了一筆,起過去把顧白抱起來,轉頭進了臥室。
白虎關心顧白的,跟在司逸明后邊探頭探腦,掃到顧白臥室床頭上掛著的那張夕中的貔貅圖的時候,頭一哽,覺自己被迎頭蓋了一臉的狗糧。
白虎看著司逸明作相當練的掉了顧白的外套留下里塞進被子,撓了撓頭,看著司逸明這副伺候人的樣子覺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