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聞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那我就先去上班啦。”
顧白把白澤給了聞訊趕來的業小哥之后,轉頭下了樓,去車庫把他的小電驢推了出來。
他上小電驢,想到自己手上的這一份工作的主題,又思及白澤零零碎碎提及的天外天的險峻,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還沒個,他的小電驢前邊就站了個人。
顧白一愣,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看到了他的司先生。
司先生這會兒似乎剛從外邊回來,手里還拎著個包,包里似乎是裝著什麼活,一拱一拱的。
“司先生?”顧白目在那個包上轉了轉。
司逸明頓了頓,把包塞進了他懷里。
“哎?!”顧白忙不迭的抱住包,隔著包覺抱住了一團小小的暖烘烘的小家伙,拱來拱去的小家伙活潑得很,在包里發出了小小的嗚咽聲。
顧白一愣,從包兩側的網看過去,迎面就撞上了一只小小的黃白柯基湊在邊上的臉。
司逸明看著抬頭驚訝的顧白,觀察了一番顧白的神之后,有些猶疑的說道:“我看你喜歡……”
顧白愣了好半晌,懷里抱著裝著只小柯基的寵袋,臉上忍不住出一個堪比東方初升的小太的笑來。
“謝謝司先生!我養!”
顧白滋滋的拉開了寵袋的拉鏈,一把上了他肖想已久但礙于之前本尊是司先生而不敢下手的柯基屁屁。
司逸明:……
第127章 一個大膽的想法。
顧白騎著他的小電驢, 不舍的走了。
司逸明把寵袋拎起來, 面無表的看著里邊還在嗚嗚著吸引注意力的柯基。
“閉。”司先生無的說道。
小狗瞬間噤聲。
司逸明嘖了一聲, 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想清楚你是來干嘛的,別想做多余的事。”
小柯基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司逸明看著那對幾乎要哭出來的狗狗眼, 把寵袋放下來,拎著,出手機來順手訂購了一大堆寵用。
顧白騎著小電驢到了園區, 鎖好了車往里走,心里琢磨著那只小柯基會不會是個小妖怪。
——畢竟司先生連人類都看不順眼,怎麼想都不可能給他弄來一只普通的寵犬。
顧白一邊想著, 準備買寵用品的手頓了頓。
如果是小妖怪的話,就不能把它……不, 他當普通的寵犬來對待了。
顧白想了想, 還是決定回頭問問司先生再說。
這只柯基當然不是普通的柯基, 他的確是個小妖怪。
當然了,是爹媽都是犬妖, 所以他生下來就是的那種。
司逸明早些年外出溜達的時候, 順手給那對犬妖解決了一下小崽子被邪氣侵蝕發瘋的小病,那兩個犬妖一直恩銘記, 司逸明這次一找他們, 當下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像他們這樣的普通妖怪沒有一定的運氣是進不來這種有神庇佑的妖怪聚居地的。
他們的崽還小, 化形都還沒能掌握練還被邪氣侵蝕過,能夠得到幫助已經是萬幸,如今有機會能夠進到九州山海苑簡直是求都求不來的運氣。
至于說是當寵犬這種事, 那夫婦兩個一點都不在意。
別說他們崽還沒練化形這事兒,天就是頂著一副小狗的樣子漫山遍野的撒歡了,就算是能化形了,為了報恩變柯基被一又是多大的事兒了!
崽能夠進九州山海苑待著他們再高興不過。
更何況貔貅說等這小妖怪化形練過了年期了,再看況是不是把他留在里邊。
這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就是他們不用擔心崽在年期夭折了!
貔貅對小妖怪比較容忍這事兒果然是真的。
犬妖夫婦千恩萬謝的,恨不得把兒子連帶著自己夫妻兩個也倒進來。
當然,倒的想法被司先生嚴肅的丑拒了。
顧白想到自己回家以后就有狗狗擼了,整個人高興得不行,走路連蹦帶跳。
工作進展得也很順利,因為是一年一次的大展的緣故,最近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了大量展品送過來了,除此之外,展品的表單和資料也都已經發了過來。
經過篩選之后,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園區主樓的第三層已經開始準備工了。
而結合3D模型配合好燈的設計出來之后,顧白他們也已經可以開始作畫了。
這畫當然不是直接上墻的畫,而是在那些用以裝飾、強調作品,提升展覽設計和藝氣息的小裝飾和道上作畫。
這都是屬于顧白他們的工作。
相對應的,這一次的報酬相當的厚。
顧白對于賺錢一事向來是認真得不得了的。
這一次主設計已經討論定好了,顧白對于這方面了解不多,所以就干干脆脆的跟幾個不太擅長設計的師兄一起當了壁花。
“顧小白,這些是你的。”大師兄走過來,把手里的三張設計稿給了顧白。
顧白探頭看了一眼,發覺這三張設計稿的難度并不高。
一天畫完一張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就這三張嗎?”顧白接過了設計稿。
“目前能的地方也不多啊,雖然說整三個樓層都已經設計好了……”大師兄說著,帶著顧白去取材料。
設計畢竟是設計,等到展品真正運送到了,他們還是要進行一定的調整的。
按照策劃案,六七月份是正兒八經工的時候,八月到九月初這一個月,就是給他們做上墻的部分和最終調整的時間。
“這些東西畫完之后就得等施工完加上散味了。”大師兄拍了拍工作臺上那一小疊設計稿。
他們團隊是不接噴繪的,全都是純手繪,價格不低。
這疊設計稿也不厚,即便是純手繪,分九人的工作量的話,幾乎連一周都用不到。
“畫完這些之后大約一個月都會比較閑,監工的話用不著你,你要是還想參展的話,這一個月……或者一個半月都可以請假,回頭等正兒八經開始上墻的時候再回來也是可以的。”
顧白懷里抱著材料,手里還拎著一袋子料,抬頭看了看大師兄,有些疑。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師兄,你們好像都想我參展呀?”
大師兄抿了抿,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顧白問:“為什麼呀?”
“你不怎麼關注業不知道,如今關于你的傳言都不是太好聽。”大師兄微微蹙眉。
雖然顧白工作是不缺了,也并不需要面臨會被人瞧不起的場面,但風評實在是不怎麼好聽。
主要是顧白的經歷太傳奇了一點。
畢業之前還是個為了金錢而奔波勞碌的窮學生,一畢業就跟開了掛一樣,短短一年就一飛沖天。
一年的時間,就跟娛樂圈里那位影帝為了朋友,公開了跟某金融大鱷的,還疑似跟上頭有了什麼聯系。
這麼短的時間有了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對于令人不敢相信的劇烈變化,人通常都習慣以“這人一定作弊了”的心態去揣測。
比如利用自己的和臉啦,比如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啦,甚至于有個非常牛的代筆團隊啦之類的。
而跟顧白相過不次的人們卻并不這麼覺得。
大部分從事藝行業滾打爬多年,去看過顧白的畫的人,也不會這麼覺得。
但更多的人對于這事兒都是道聽途說,自然而然的就以正常人的心態去揣測了一番。
這傳言自然就好聽不到哪里去。
“我的傳言?”顧白愣了好一會兒,然后驚嘆的“哇”了一聲,“我也是能夠有傳言的人了啊。”
大師兄:“……”
重點不是這個吧。
“算了,你不知道也好。”大師兄擺了擺手,不愿多提。
顧白笑著搖了搖頭:“我不在意啦,反正又影響不到我。”
第一影響不到他賺錢,第二影響不到他畫畫,第三影響不到他拯救世界。
換著用司先生的話說,就是人類里說什麼都不用在意,他們終有一天都是要化作黃土重歸回的。
顧白多能夠猜到那些不好的傳言是什麼,但這并不能怪那些人呀。
平心而論,他的確是作弊了。
誰能想到他竟然不是人呢?
顧白在心中對那些普通人類道了個歉。
“所以老師和師兄都希我這次參展,是想讓那些人閉嗎?”顧白問。
大師兄點了點頭,補充道:“你去年的那一副夕圖也很不錯,但是比不上你后來的——你懂的。”
顧白的畫技進步只能用日新月異來形容,進步得實在是太快了。
如今的畫作擺在他一年前的畫作旁邊,一年前的畫作瞬間就變得黯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