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微微一怔,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他落在地上,叮鈴哐啷的爬下了玉葫蘆,從手繩里拿了好幾個符篆出來噼里啪啦的拍在上,又慫唧唧的拿了幾件攻擊型法出來,覺自己一個念頭就能化炮臺對敵方進行毀滅式轟炸之后,才深吸口氣,拖著玉葫蘆一步一個腳印的靠近了那一圈人。
然后隔著老遠的喊了一聲:“您好!”
開闊的大地上連回音都沒有,而前邊的人也沒有什麼靜。
顧白憑借他超乎尋常的眼力仔細看了半晌,始終看不清楚的況。
那些人周似乎被什麼東西遮擋住了,遠看能窺見影,凝神去看的時候卻什麼都看不清楚。
但看著這一圈的架勢,他們大約不是在鎮什麼東西,就是在守護什麼東西。
顧白瞅著那幾道人影,比較傾向于后者。
顧白站在原地,人家不理他,他也不太好意思靠近——好吧他承認,主要是因為慫。
畢竟這麼大一塊安靜得只能聽見云瀑轟鳴,連風都刮不起來的地方突然出現幾個湊在一起的白人,怎麼想都覺得十分的詭異。
萬一人家抬起頭來沒有臉呢。
顧白頭皮一,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大跳。
他沉默了半晌,看著眼前那一圈人影,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先去把自己該干的事干完。
他以跟下來的時候截然不同的利落作火速爬上了玉葫蘆,仿佛屁后面真的有鬼在追一樣,拍拍屁火速開溜了。
但過了沒多久,剛剛火急火燎開溜的顧白又慢騰騰的轉了回來。
他還是很在意。
顧白仔細想了想,除了人家抬起頭來沒有臉這個可能之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一圈五個人,已經死了。
這片荒蕪的大地沒有一活的氣息,不管是通向下方的水還是這片漆黑的大地,一點點生機都沒有。
同樣的,也沒有毫的靈氣。
沒有生靈,所以沒有生機,連風都不從這里過,靜謐得過頭。
顧白對死亡這個詞匯倒是相當的鎮定,他還是人類的那段時間住在筒子樓里,看多了喪事了。
這世間萬總會有一天到達生命的終點,死亡這種東西,并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顧白作輕巧的落了地,從葫蘆上了下來,然后拽著葫蘆,一步一哼唧的緩慢的往前靠,上那些花花綠綠七八糟的法寶掛著,相互撞擊著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
顧白哼哼唧唧的容,實際上是在小心翼翼的打招呼。
什麼您好打擾了不好意思之類的,走一步就小聲叨叨上一句,充滿了誠摯的歉意。
畢竟他似乎打擾到了別人的安眠。
顧白不敢把葫蘆小了揣著,心想著要是有個萬一就火速上葫蘆跑路。
他拽著葫蘆,拖著比他人高了約莫半米的玉葫蘆,哼哧哼哧的往前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往前試探,玉葫蘆拖在背后,生生把腳底下的土地給犁出了一條土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