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很努力的想要理直氣壯的大聲說了, 然而最終開口卻依舊是磕磕絆絆慫唧唧的氣音。

這不能怪他, 顧白想。

周圍這麼多大山盯著, 換了誰都會慫的。

顧白把話說完之后，周圍的神都是一頓, 然后紛紛轉頭, 去把躥到不知道哪個角落里的同僚給揪了過來。

連帶著被一群神追著攆的饕餮，也拎著白澤的領走了過來。

但鑒于神們聚集在一起, 顧朗揪著白澤在遠停頓了一會兒, 到底還是沒有湊過來。

顧白探頭看了一圈, 發覺他的老父親上沒有什麼傷痕，還在遠沖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

白澤坐在顧朗邊上，看著前邊那一群湊堆的神, 滿臉都寫著茫然。

他似乎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群會湊在一起。

——并且還沒有把饕餮給打餅餅。

顧白看到了白澤和顧朗，微微松了口氣，也抬手沖著他的老父親揮了揮，開開心心的打過了招呼之后，將目重新落在了周圍吵吵嚷嚷的神們上。

神的吵吵嚷嚷可不是普通的吵吵嚷嚷。

他們如今放飛自我沒有一點收斂的本因為太過于巨大的緣故，隨便幾句話都能使得地山搖。

——被聲波震得轟隆響的那種。

顧白被吵得腦殼疼。

司先生也發覺眼前這況跟個菜市場似的，干脆大吼了一聲，讓那些神們都安靜了下來。

神們也發覺了這個形象似乎太擁了一點，于是一個接一個的變作了人形。

他們要討論的主題非常簡單。

第一是仙人尸骨怎麼理。

第二是建木苗怎麼理。

仙人尸骨這玩意兒神們都覺得并不稀奇，畢竟他們活得長見識多，當年撕起來的時候被他們宰了隨手扔到一邊的仙人可不算。

“第三層天外天也沒有很濃郁的靈氣嗎？”朱鳥皺了皺眉，“不應該啊。”

顧白一愣：“什麼意思？”

司逸明解釋道：“仙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人類了，跟我們一樣，死去之后，尸骨會重新化作天地間的靈氣，反哺天地的。”

一個仙人隕落，那麼他們已經有天地靈氣灌注的會重新化作靈氣，這份靈氣是相當可觀的。

如果仙人們都隕落了，那麼第三層天外天對修煉者來說應當是天堂一般的存在，連呼吸間都帶著濃郁的靈氣。

但是顧白卻說，第三層天外天是一片死地。

顧白想了想，猜測道：“靈氣的話，其實是有的，在我撞壞了那五個仙人的陣法之后，就覺到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