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從前的他娶了就要了,現在卻只娶進門,連都不願那些子一下。以至於府側妃越來越多,那些人左右閒著無事,就聚在一起扯起閒嗑兒,說五皇子本就是不行,本行不了男人該行之事。
這些話都傳到過他的耳朵裡,可玄天琰並不在意,那些子怎麼說他,他是真的不在乎的。可是,想容剛剛的話,卻讓他往心裡去了。
黛的樣子又在腦子裡浮了出來,還有想容吐出的那灘鮮,玄天琰心起擔憂,他揮揮手,不耐煩地對邊子說:“本王要去哪裡你無需多問,自己回府去,又或者你去哪裡去哪裡,本王都管不著。總之,不要跟著本王。”
他說完,再不理對方,邁開步子就往黛住的方向走。那子站在原地看著,面上恨意頓起,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該死!想盡一切辦法才能嫁給一位皇子,並在這位皇子府那麼多人中穎而出,讓對方待多多比旁人好些。本以爲再努力一年兩年的,總也該出頭了吧?卻沒想到,這五皇子玄天琰說翻臉就翻臉,街上莫名奇妙地一個吐的子就能讓瞬間被拋棄,不甘心。想容嗎?聽說是那個黛的姐姐,那麼五皇子一定是去找黛了。心裡算計關,不讓跟,那偏偏就要跟過去,到是想看看那黛到底是個怎樣的子,竟能把五皇迷得如此神魂顛倒。
玄天琰直奔黛的小院兒而去,他以前總是在夜裡悄悄的來看著,卻從不敢在白天明正大地相見。因爲,黛那張實在是太毒了,爲了能讓他死心,能把他趕走,那丫頭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而他到底是個男人啊!面對那樣尖酸刻薄的言語,又怎麼能得了。
可今日不同,玄天琰想,這還多虧了遇到想容呢,也多虧了想容吐出的那口。他用這件事當理由,去跟黛說說,總歸是個很好的藉口,黛最多就是把他給趕走,不至於說多難聽的話吧?
他這樣合計著,到是很快就趕到了黛的小院兒門口。到時,正好冬櫻也從外頭採買回來,手裡拎著一籃子土豆,就再沒別的了。
他盯著那籃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一手,從袖袋裡就了一隻錢袋出來,他遞給冬櫻說:“別告訴,你藏著,給買點好吃的。”
冬櫻一愣,盯著那錢袋想接又不敢接,猶豫了半天,到底還是接了過來,然後小聲說:“多謝五殿下恤,只是小姐那個脾氣殿下也是知道的,這事兒萬一被發現,非打死奴婢不可。”
“本王明白。”玄天琰嘆氣,“所以說不讓你告訴,你買東西的時候也別太明顯,好東西分著買,不可一次買太多,仔細一些總能把糊弄過去的。”
冬櫻點頭,“奴婢知道了,謝謝五殿下,五殿下這是……”看著玄天琰是要往院兒裡進,不由得嘆了口氣了,“小姐今兒早上又跟小爺發脾氣了,就是因爲小爺說他很思念五殿下。殿下若是沒有什麼急事,不如等幾天再來看小姐,等把這口氣消了,也就省得再說出些不好聽的話來。”
玄天琰擺手,“不必,就今日。你先進去,告訴本王這次不是來找勸和的,而是有正經事來跟商量,事關家,讓務必見我一面。快去吧!”
冬櫻一愣,家的事?可也馬上反應過來,不管是什麼事,只要是正經事,小姐說不定真的能答應見一面呢?萬一這一次兩人就能談好,那可是件大好事。於是趕把錢袋揣進袖袋裡,一路小跑著去找黛稟報。
不多時,玄天琰果然被黛請進院子裡去,可他卻不知,那位本以爲已經打發走的側妃,竟也悄悄地跟在後。
黛的院子裡沒什麼下人,自然也不可能有門房,那子想要進院兒很容易。玄天琰一門心思地想找黛,告訴對方他看到想容的事,本也沒留意到後有人,直到他與黛對面而站,突然之間,就覺得背後有陣風撲來,帶著香氣。一恍神的工夫,黛突然就被人撲倒,一名子死死地掐著黛的脖子,面上再沒那些風萬種,全部都是恐怖的猙獰。
黛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嚇傻了,就連倒地時磕到了後腦也沒有覺查,直到嚨被掐住導致快要窒息時纔回過神來,第一念頭竟是:玄天琰終於被激怒,派人來殺了?
可又覺得不對勁,因爲騎垮在上的這子殺人的手段太上不去檯面了,玄天琰要想殺人,絕不可能讓個人這樣子來掐死,應該是在夜深人靜時派暗衛把一劍刺死吧!
這樣胡想著,實際上大腦已經因咽被掐住而嚴重窒息,看到冬櫻拼命地想要把那子給拉開,可自己脖子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有減輕。呼吸越來越困難了,黛想,只要多再多一會兒,就能死去了吧?
可是都說死亡是解,卻並不覺得死去有什麼好的。死了之後會看到瑾元,會看到沉魚,會看到沈氏,還有子皓、老太太,那麼那麼多不願意見到的人都會看到,好可怕。黛想,好不容易纔能夠從家那個地獄裡頭爬出來,怎麼可以再回去?
求生的慾再度復甦,可此時的黛已經一口氣都不上來了,臉憋得通紅,雙眼像是要從眼眶裡迸出來一樣。看到小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跳到地人邊用牙去咬,想說小寶不要那樣,小心傷到自己,卻在這時,突然間那人也不怎麼的,竟停止了作,整個兒人也像是靜止了一般,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表,再過一會兒,角竟有大量的鮮洶涌而出。
錮脖子的雙手終於鬆了開,黛大口大口地著氣,不停地咳,卻也看到了從那人心口過來的劍尖兒。
人死了,斜側著倒在地上,伴著冬櫻的一聲大,看到是玄天琰手執長劍扎進了那人的後心窩。
黛突然就哭了起來,並不是因爲劫後餘生,而是因爲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看到了那麼多人都在爲了讓活命而做出努力。冬櫻、小寶、還有玄天琰。
“不哭。”一個有力的臂彎把地攬在懷裡,玄天琰說:“對不起,我一門心思地想要守護好你,卻總還是會讓你到傷害。黛啊!你作,我也作,可是後來我再想想,你一個小子,作就作點唄,我讓著就完了。但我一個大男人,居然也跟你對著作,比賽著作,你說,我是不是太沒有擔當了?黛啊!咱們不鬧了行嗎?你說,人生不就是此彼有個伴兒嘛!年輕的時候吵架鬥,等到老了,就兒孫繞膝,再玩笑一樣互相嫌棄。這樣多好!你脾氣不好沒關係,從今往後,我脾氣好,以後我讓著你,你對我打打罵罵都行,就是別再說要分開的話了,好不好?”
玄天琰說這話時,子都哆嗦了。剛剛那人衝出來撲倒黛時他傻了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要怎麼辦,就是一恍神兒的工夫,小寶已經跳到那人上去咬的耳朵。
玄天琰這才意識到他的心上人就要被這人給掐死了,而這人還是他作死擡進黎王府的側妃。滔天恨意滾滾而來,他拔出隨佩劍,二話不說一劍就扎進了那位側妃的後心。
殺個人不算什麼,他告訴還在不停咳嗽的黛:“有我在,你就不要怕,縱是弒天殺地,我只要你能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