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在外一定都聽他的話,皇上給他那麼重要的差事,我可不能再讓他跟著家裡分心,他往後只要一心輔國,黎王府我會管得好好的。”說到這兒,不由得笑了起來,“以前我在家裡的時候,總想著爭個嫡,甚至還想過如果有一天我能管起家裡中饋,那該是多風的事啊!可惜,府我沒管著,不過現在卻有一座王府給我管了,你說這算不算心願達?”笑得燦爛,就像個孩子。
羽珩嘆,可不真就是個孩子麼!十六歲啊!上初中的年紀。
“還有。”羽珩覺得自己簡直囉嗦得像個老媽子,“可不能再一口一個皇上的了,從現在起,你得跟我一樣,要父皇。你是皇家的媳婦兒了,明日一早就要進宮去給父皇和母后跪頭奉茶,要接父皇母后的教誨。你是正妃,你的名字要玄家族譜,從今往後,你是玄氏。”
黛又張又激,抓著羽珩的手,還有些不太敢相信似的問:“真的嗎?我也要跟皇上父皇了?天哪!我好張怎麼辦?二姐姐你能不能陪著我一起去?”
羽珩笑:“以前不是大膽的?現在怎麼了?放心吧,沒有什麼可怕的,父皇母后都是很慈祥的人,既然他們沒有阻止五殿下迎娶你,那就說明同意並贊這樁婚事。還有,以後不能什麼事都讓姐姐陪著,你真正要依靠的人,是五殿下。”
黛吐吐舌頭,“我知道啦!不過二姐姐,以後咱們再見面,你說我跟九殿下是姐夫啊,還是等著他跟我嫂子啊?”
羽珩扶額,這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五殿下老牛吃草,你嫁之前我怎麼忽略了這一點呢?要不……二姐姐把你領回去吧!”
兩姐妹笑作一團,都覺得以後見面時相互之間的稱呼是個很搞笑的事。說說笑笑了一有陣,羽珩才又拉著說:“除去明日進宮給父皇母后奉茶,你還有個三日回門呢!就回郡主府吧,以後那裡就是你的孃家,我在家裡等著你。”
黛用力點頭,好高興,那座郡主府以前進都進不得,現在是的孃家了,以後可以常回去住了,真好。“玄天琰要是欺負我,我就回郡主府去。”說完,神忽然就黯淡下來,看著羽珩,好半天,終於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二姐姐,你是不是有離開京都的要算?我聽玄天琰說過,九殿下不想要皇位,所以現在纔是六殿下監國。本來,皇上……不對,父皇,本來父皇是想要把皇位傳給九殿下的。”
羽珩笑笑,對皇位一事沒有表態,只是告訴黛:“是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本來早就要走,但是九殿下說了,他是玄家的兒子,肩上有對這個家國天下卸不去的責任。所以,他不能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就離開,他得讓天下太平,讓民心安定,做完這些,我們才走得安心。”
“那你要去哪裡呢?走了以後我們還能再見面嗎?”面上盡是不捨,好不容易家的孩子又走在一起了,好不容易能被二姐姐握著手語重心長地說話了,好不容易,所有一切想要的也都有了,生活在朝著一個最好的方向去發展,可是在這時,的二姐姐卻說要離開……黛低下頭,“姐姐,我捨不得你。”
“傻孩子,咱們總還能再見面的。不管我走到哪,你們都是我的妹妹,我心裡都是記著的。郡主府不是還在麼,我在府裡給你和想容都留了院子,你們可得記得常回家去看看,那一院子的花草景緻可就給你們打理了,萬不要讓那座府邸荒涼了去,我喜歡熱熱鬧鬧的。”
黛含淚點頭,“二姐姐放心,我左右就在京城,會經常過去的。只是以後你走了,三姐姐怕也是要回濟安郡的,這偌大京城,就又剩下了我一個人……”
“讓你三姐在濟安郡給你也置辦個宅子,建個黎王府的分府啊!你們若有閒下來時,就過去住住,當散心。”話是這麼說,可馬上也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五哥輔國,想來也沒什麼工夫。”
兩人說起傷的話題,氣氛瞬間就沉了下來。半晌,羽珩悠悠開口,輕輕地說:“分別總是難免,但心是在一塊兒的,那就一輩子都不會散。”
這場喜宴一直持續到夜裡子時,玄天琰一點都不意外地被人給灌醉了,張羅著鬧房的年輕人一看他醉了這個樣子,想著八也什麼都沒得做,這房自然是鬧不的,於是憾而歸。
卻不知,表面上酩酊大醉的五皇子,一進了房立刻神抖擻,就跟這一整天的酒都沒喝一樣,除去一難掩的酒氣之外,看起來可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黛坐在喜牀上,頭上的帕子還蓋著,隔著喜帕就聞著陣陣的酒氣,不由得皺起眉來。習慣地就想要說你怎麼喝這樣?可又馬上想起羽珩對說過的那些話,想起自己嫁作爲婦,再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有些任要改改,有些脾氣要收收,這個人,已經是的夫君了。
於是,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換:“桌上那隻琺瑯茶壺裡有茶,你先喝一點。二姐姐還留了醒酒的藥,也擱在桌上,那隻白玉茶壺裡是清水,你用清水吃藥,切不可再飲茶了。酒大傷,吃完藥再吃兩口點心一纔是最好。”
話說完,卻沒得到任何迴應。仔細聽聽,也沒聽到有茶壺杯子的響,只聞得有淺淺腳步聲一步一步往自己前走來。步伐穩重,並不覺凌,完全不似酒醉之人應有之態。
正納悶呢,隔著喜帕,一隻溫暖的手掌輕輕上的面頰,悉的聲音響起,輕笑著說:“有解酒的藥,怎的幾個丫頭昨夜還能醉那個樣子?”
說完,黛只覺眼前一亮,是喜帕被人掀了開。看到玄天琰一大紅喜袍笑得晃眼般俊朗,這才意識到,玄家的兒朗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哪一個不是承襲了天武帝的好相貌啊!最好的夫君就在眼前,經兜轉經年,只往別。
“想什麼呢?”他欺上來,一下就將新娘撲倒在牀榻上。
黛只覺下頭有花生桂圓什麼的隔得腰疼,卻不知,這點疼算什麼啊!很快的,便是巨浪頻襲,疼得大:“我後悔了,我爲什麼要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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