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離開了靜思宮,剩下麗貴人和左兒主僕二人相對無言。左兒的眼睛裡還含著淚,心裡有六殿下,卻沒想到這夢還沒開始做,就破碎了。
麗貴人愣了半晌,手去左兒的臉,說:“別哭,他說得對,與其像我一樣抱怨一生,不如好好的等到了年紀就出宮去,找個好人家嫁了。我會給你多些嫁妝銀子,不會讓你委屈。只是……”喃喃地說:“只是我沒想到,風兒他……喜歡那個姑娘。”
玄天風和任惜楓這二人的事一經公平,最激的除了平南將軍府以外,應該就屬羽珩了。窩在被子裡跟玄天冥分喜悅:“我以前一直在想,天歌嫁了古蜀國君,芙蓉跟了白澤,就連天玉都把那李坤招了上門婿,就剩下個惜楓,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啊?又或者是不婚主義?我跟你說玄天冥,我很支持不婚主義的。人也好男人也好,親就是爲了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如果一直遇不到喜歡的人,那就沒必要非得去親啊!爲了親而親,這輩子也不會幸福。”
玄天冥翻了個白眼,“你當誰都跟你似的,孃家你說了算,沒有人催著?”說罷,搖了搖頭,“道理都懂,卻耐不過世俗。不過老將軍那個兒也是夠可以了,是撐到二十歲,勇氣可嘉。”
“所以值得得到最好的呀!”羽珩激的從牀榻上坐了起來,“我真沒想到,惜楓跟六哥最後竟是一對兒,這真是太好了!六哥人那麼好,一定不會虧待惜楓,你沒聽說麼,他許了惜楓一世一人,多好呀!”
玄天冥潑冷水:“六哥是未來大順的皇帝,要是後宮就一位皇后,連妃嬪都沒有的話,你的那位姐妹這輩子不用幹別的,就生孩子吧!不生個五六七八個,那羣老臣是不會輕易饒過的。”
“沒事,生三回而已,耽誤不了幾年。反正惜楓二十歲,生三回孩子,最多到三十歲就自由了,往後就有大把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三回?”玄天冥搖頭,“三個孩子可不行,太了,更何況還有生兒的機率。皇帝是要生兒子傳宗接待的。”
“那就都生兒子好了。”羽珩嘻嘻笑著,“誰說三回就只生三個,每次都生雙胞胎不就好了?”
玄天冥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家媳婦兒這是什麼意思,不由得驚歎:“這事兒你也能管?”
羽珩點頭:“能,必須能。”
他挑挑眉,如果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以後他想要兒就要兒,想要兒子就要兒子?
某人暗地謀劃起往後的人生,一溜神的工夫,卻發現原本還在自己邊兒的小娘子居然不見了!他咬牙,該死的,又進空間裡去,也不跟他打個招呼,這死丫頭越來越欠揍。
羽珩的確是在空間裡,在想,六哥跟惜楓大婚,總該送份大禮纔對。金銀珠寶什麼的太俗氣了,而且玄天冥也會送,自己再送的話就沒有什麼意義。最多添妝時給惜楓多些銀票,讓以後在宮裡手頭也寬裕些,但這個禮還是必須得準備一份出奇些的。
開始掃空間,從上到下,裡裡外外都找了個遍,卻依然拿不定主意該送什麼。
像洗髮水沐浴香皂化妝品這種東西,這幾年早都送過了。幾位跟好的姐妹人人都不缺,都能保證及時供應。那除此之外,空間裡還有什麼特殊品呢?
站在二層的休息室裡想著,目盯起牀上的羽絨被和一整套高檔牀品,甚至膠枕頭和水牀墊。如果送這些呢?不行不行,這些東西並沒有備用的,都用過,還跟玄天冥一起睡過,怎麼好拿來送人。可是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值得送的?
一念,人又出了空間,一把抓住玄天冥急著問道:“你快幫我想想,給六哥和惜楓準備什麼禮好呀?”
玄天冥嚇了一哆嗦,這種憑空出現的事兒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可還是嚇人的好不好,特別是這種一出現就抓著他說話的,他這小心臟真是有點兒承不住啊!
正準備就此提出抗議,結果他還沒等說呢,他那個仙媳婦兒竟然呼地一下,又不見了。
玄天冥抓狂,不帶這麼玩兒的!
羽珩樓上樓下地跑啊,各種琢磨,到底該送點兒啥?
玄天冥就看到他家媳婦兒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如此折騰了七八回,終於,他要行了。
在羽珩又一次出現時,玄天冥翻起,一下就把這小媳婦兒給按在牀榻上,“不收拾你都不知道爲夫是誰了?啊?死丫頭,別人的事兒上心,自己的事兒怎麼就不知道上點兒心呢?別顧著給別人準備禮,爲夫也要禮。”
眨眨眼,“你想要啥禮?那裡頭的東西你哪樣兒沒有?”曾經還拿過的衛生巾研究了老半天,說出來都丟人。
但見上方某人邪魅一笑,“什麼禮?當然……”他俯下來,帶著溫熱的氣息,帶著重的息,也帶著一純正的荷爾蒙,脣上的耳脣,急切地告訴:“我最好的禮,當然是你……”
玄天冥很久沒有如此“罰”他媳婦兒了,因爲羽珩總會賣可憐,說很累啊什麼的。他有時候就想,自家媳婦兒也的確是不容易,人家人都留在府裡頭管管宅之事,他家媳婦兒還得跟著上戰場。人家媳婦兒嫁給夫君是的,他家媳婦兒嫁給他是玩兒命的。一這樣想,他就心疼了,也就不捨得太使勁兒折騰了。於是,羽珩著實過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
不過,今天晚上玄天冥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兒忍不住了,力洪荒之力再這麼收斂著就要炸了呀!他必須得釋放!
於是,這一番欺,羽珩就覺得上之人像是發了狂,的裳被一把扯爛,就連裡面的都被他嫺地解了開。滿春乍現,某人嚥了咽口水。這丫頭十八歲了,這材可是越來越好,好得不像話,這他如何能忍?
這一夜,守在院子裡的下人們又聽了一夜春語,忘川和黃泉好不容易把人都趕回下人房去,可是二人的這張臉也是紅得快要滴了。家小姐和殿下真是……太殘無人道了啊!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啊?能不能考慮一下們這些單者的覺啊!這簡單太了!
從夜晚到次日天亮,兩人是醒了睡睡了醒,羽珩就覺得剛睡不一會兒,邊上的人就又有了作。結束之後再睡一會兒,邊上又有作。想大聲抗議,可卻比老實,居然一點都不抗拒,還十分迎合。沒辦法,最後,心意順從了,肆意地起這一夜春宵。
第二天,一點都不意外地,起不來了。玄天冥笑瞇瞇地看著牀榻上的小娘子,覺得特別有就。就該這樣嘛!要不這死丫頭都要上天了。他起,的小臉蛋:“你就乖乖在家待著,哪兒也別去,爲夫上朝去了。”
羽珩把臉蒙了起來,都親兩年多了,再做這種事兒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沒招兒啊,誰讓老公這麼帥呢!每次一看到他眉間的那朵紫蓮,都覺得自己是撿了極大的便宜,這麼好看一男人落手了,真是罪過罪過。
聽到自家夫君出門的腳步聲,還聽到他對外頭守著的忘川黃泉說:“不要進去打擾,讓你家王妃多睡會兒。”在得到兩個丫頭答覆後,這才放心地進了空間。
還是睡在後世的牀上舒服,還是在後世的淋浴間沖澡方便啊!如果這些能在大順現實就好了,可惜,這裡沒有電,也不懂怎麼發電。這裡也沒有合適的排水方案,更不懂如何挖水渠。
罷了罷了,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拿出來用的,只是……想,只是,早晚有一天要離開這個世界,也好,玄天冥也好,總是會老去,死去,而他們也肯定會有孩子。那麼,當那一天到來時,這個藥房空間會隨著的離世一併消失嗎?又或者只能永遠的活在空間裡?
從未試過這空間的傳承,也沒有機會試,羽珩想,真到了那一天,怕是也沒有勇氣帶著玄天冥一直生活在這裡。如果永生永世住在這個四方空間,就算還活著,那又有什麼意義?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不能出去,會瘋掉的吧?
胡想著這些,又在不停地想到底該給六皇子和任惜楓送什麼禮好。這兩個重大事件在腦子裡替地進行著,擾得睡也睡不踏實。
此時,從南界往京都來的路上,一個車隊正在疾速前行著。車隊裡最顯然的一輛車是由四匹俊馬一齊拉著的,華貴又大氣。但聽那車裡,有一個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哽咽說:“能不能再快點兒?你這破車裝飾了那麼多珠玉,一定是太沉了,四匹馬拉著都跑得這麼慢。這速度要是再提不起來,休怪我把這一車的珠玉全都拆了扔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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