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思月便已經開了口,語氣輕松的說:“算了算了,看到你現在真的幸福就好了。不過,如果再有下次——”
秦思月聲音一頓,表十分的嚴肅。
季弦星甚至覺得,可能會說就要和自己絕、活該、自生自滅吧什麼的。
誰知,秦思月只是用最深的眼神說出最溫的話,“我就弄死他!”
季弦星鼻子忽然有些發酸。
無論怎麼樣,你的朋友最后總會堅定的站在你這邊。
快吃完飯的時候,季弦星看著手機有些猶而不決。其實今天出來的時候只是提了一句和朋友出來,鐘熠當時正趕著去開會,說:“快結束了我,來接你。”
也不知道他會有沒有開完。
以前沒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只會自己小聲抱怨這個人怎麼能忙這樣,現在甚至想,哪怕他陪自己的時間點,也希他能多點時間休息。
正在這時,手機忽然輕響了下。
[鐘熠]:還沒結束?
季弦星神微。
[快完了,你結束了?]
[鐘熠]:還沒。
[鐘熠]:地址發給我。
季弦星輕咬。
[要不,你忙吧,別來了。]
可是說完,又好怕鐘熠就真的答應了。心里一邊想著他來,一邊又想懂事的他一點。
他真的忙到快要吐了。
這時,他忽然發過來一條語音。
季弦星點開,卻不知道怎麼變了外放。
拖著調子,帶著些微微的不悅,低沉清淡尾音又微揚的男音從這小小的桌席間傳開——
“怎麼,不想讓我見你朋友?”
季弦星心里忽然就有點百轉千回。
這句話自然也被秦思月聽到,驚得手里的筷子都差點掉出來,“這是什麼占有十足粘人啊,你竟然喜歡的是這種,不知道那些追你能繞大學城十圈的人知道會不會后悔當時沒纏你纏的狠一點。”
季弦星輕瞥了一眼,輕咬了下竟然是難得的,“你瞎說什麼。”
隨后發了定位,然后打字過去,有著有恃無恐的驕縱。
[就這里,快點來,二十分鐘不出現,你今天就回你的主臥睡。]
[鐘熠]:遵命,早于二十分鐘,有別的獎勵麼?
對應著上面的“睡主臥”,鐘熠的這個獎勵當然不會那麼單純,想到他那些層出不窮的花樣,季弦星臉有些微紅。
[獎勵你個大紅薯。]
兩個人正聊得火熱,這時,一西裝革履能隨時被拉去開會,還是坐在主位的鐘熠便走了過來。
鐘熠淺笑看了季弦星一眼,便對著秦思月出手來。
秦思月完全沒反應過來,鐘熠的手也放在那里沒收回,但是卻先打了招呼,“你好,鐘熠。”
“……你好。”秦思月下意識的將手微微一放,眼睛不由得盯著他打量,總覺得這人有點眼。
“謝謝你之前對弦星的照顧。”知道這就是在國外陪著季弦星的人,鐘熠表很鄭重,同時將名片給,“有任何事需要幫助,打這個電話,說自己的名字,他都會幫你理。”
秦思月有些怔楞,眉頭微蹙的說:“是我朋友,照顧也是應該的。”
媽的,死渣男,忽然給出了甩支票的架勢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親親姐妹,是你用錢就能解決的麼!
季弦星在旁邊輕聲說:“收著嘛。”
到底是不想季弦星難辦,秦思月將名片收了起來,忽然下頜微揚,帶著些警告道:“再有下次,我一定把藏起來,讓你一輩子也找不到。”
鐘熠這輩子被威脅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如果那些人在,無論什麼品的此時一定會勸一勸,姑娘啊,但凡是對世間還有眷跟誰也別跟鐘熠過不去啊。
然而鐘熠并沒有生氣。
“多謝。”他反而輕笑了一下,溫淡的笑道:“不過你不會有機會的。”
秦思月回到家,總覺得這人實在是眼,不過卻不知道在哪見過。這種氣質和長相的,一定不是在學校里。
忽然拿出名片,之前給的時候還帶著一點點緒,當看到名片上“華逸集團”四個字時,眼睛不由的睜大了。
眼睛里帶著“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麼了”的凌,急速給季弦星發消息過去。
此時季弦星他們也已經回到了家中,鐘熠正在洗澡。
忽然收到了沈安瑜的消息,措辭十分客氣卻又帶著幾分迫不及待,說最近已經出來,問在哪兒,可以寄送。
兩人一聽,發現彼此離得及近,就在隔壁市只需一個小時車程。
兩人都驚訝,約好時間和地點后,彼此互道晚安。
這時,手機像是瘋了一樣瘋狂震。
[秦思月]:這個鐘熠就是華逸集團的鐘熠是吧???
[季弦星]:對啊,所以我讓你收下名片,他還有用的。
[秦思月]:我,這“有用”麼,這簡直跟拿了個通關函似的,除了殺人越貨什麼事都可以吧!
[季弦星]:也別這麼說,他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辦到的。
[秦思月]:……
[秦思月]:你先回答我另一個問題,他來我們學校作過講座是吧???
季弦星心里忽然有了不太好的應,但是還是回了。
[季弦星]:是的。
[秦思月]:那我怎麼記得,你說他是你小舅來著,你快告訴我,是我記憶錯了!!!!!!
“……”
季弦星看到這些嘆號,忽然代了一下,也確實讓人難以接。
盡量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秦思月用了幾分鐘消化理解,最后直接發語音過來。
“所以,你喜歡上了看著你長大的、你小舅的朋友?”
季弦星慢吞吞打字。
[是的。]
[秦思月]:牛/JPG
[秦思月]:拜/JPG
[秦思月]:你不出書我不看
[秦思月]:他媽的,這他媽的!!!
季弦星本來覺得沒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看到這些語無倫次的嘆號,竟然會覺得有點恥。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平復,估計沒個一兩天接不了,季弦星把手機放在一旁,不想看這些沒營養的。
這時,還帶著些水汽的人忽然將從背后抱住。
頭發上的水滴滴到脖子里,季弦星下意識的想躲。
鐘熠便著的耳朵,啞聲說:“我不到二十分鐘到了,我的獎勵呢。”
他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耳朵上,帶著一陣陣麻。
季弦星嗓子有些發干,聲音都有些不穩了,偏偏自己還未察覺,“明天給你買烤紅薯。”
男人在耳邊輕笑著,的背著他的,能到腔輕微的震。那個笑聲低沉悅耳,讓的心臟跳的不由得跟著他腔震的頻率加快。
“一個紅薯就想打發我,小姑娘,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接著,便低頭,輕吻上了的右側脖頸。
季弦星不由得在他懷里。
……
“不要了。”無力的輕推著那人,“我明天還有事做。”
連抬起指尖的力氣都沒有了。
鐘熠一邊吻著一邊問,“去做什麼?”
“看要拍攝的服,你好煩吶。”
這樣本就早起不了的。
在半睡半醒間,季弦星忽然氣若游的嘀咕了句,“你還是永遠都不要好了。”
鐘熠正手指輕繞著的發玩,聞言一愣,悶笑著問,“干什麼咒我?”
沒好就已經把搞這樣了,好了以后是不是整條命都要沒了。
季弦星用意念將這句話說完,想翻換個姿勢都沒力氣。
分手吧,過不下去了。
命比重要嗚嗚嗚嗚嗚。
繼續用意念和鐘熠對話,然而回答的,只是落在上溫的一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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