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
沒人再接話,兩人之間安靜下來。
片刻后陸聞別松開手。
談聽瑟終于得以冷靜,不管是剛才那句“你懂什麼”,還是這場對他的遷怒都讓覺得后悔。
“……對不起,”半晌,打破沉默,“我只是想做到最好。”
其實是介意在他面前出丑,介意被他看到父親訓斥自己的場面,也難過于被誤會。
“不需要。”陸聞別目里有些東西看不懂,能會出的只有一點無謂與冷淡,但這緒不是對。
“不需要?”訥訥。
他口吻平淡,“別把完當作一切的準則。”
談聽瑟愣住。
從小到大父母要求方方面面做到完,無數次自認為芭蕾有了進步,換來的也只是母親勉強的笑臉。為了完材嚴格控制飲食,每次練舞后耐心拉小以免線條不漂亮……
所有人都要追求“完”,于是就追求完。而被芭蕾折磨得傷痕累累的腳了最大的敗筆。
從沒有人告訴不需要完,在母親眼中這是自甘墮落的表現。
“你會這麼說,或許是因為你在別人眼中本就已經是完的。”
外表、材、家世、能力,每一樣都讓許多人塵莫及。
“這次的‘別人’指的是誰?”陸聞別垂眸看著,微微一笑,“你?”
“才不是!”急忙反駁。
他挑眉,佯裝詫異,眼里笑意卻明晃晃的。
“……反正我沒說,是你自己猜的。”談聽瑟不自在地別開眼,“我……我要上樓去洗澡換服,然后再下來游泳。”
“上去吃藥睡覺,等你病好了再說。”
一下急了,“不行的!”
說好練習卻回房間“懶”,如果被談敬知道一定免不了責罵。
“你爸那兒我理。還有問題?”
“你要怎麼理?你解決不了他還是會——”還是會罵我。把后半截咽了回去。
“大人的事,小孩兒別管。”
“我已經十九歲了,不屬于‘小孩’的范疇。”談聽瑟腦子一熱,“這個年紀可以,再過一年都可以結婚了。”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太在意謝家差點和陸家聯姻的傳聞,也對此有太多幻想。
陸聞別眉梢微,盯著笑了笑。
“你笑什麼。”下頜一抬,強撐著不怯場,“我說的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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