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川松開手,站起,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指了指桌上的黑八,“只要你能把這個球打進,就算你贏。”
虞歲開始認真觀察,那顆黑球離口不遠,只要白球位置適宜,還是有機會的。
可宋祁川似乎存心不想給機會,幾次運球都把白球推得很遠,虞歲連黑球的影子都夠不著,更別說撞它了。
幾個回合下來,虞歲有些絕了。
想扔了桿子說不玩了,他給不給,可宋祁川下一桿卻空了,并且正好把白球停到黑球正前方。
這幾乎是閉著眼睛都能打進去的位置了。
虞歲看了宋祁川一眼,他神未變,站在桌旁,朝挑了挑眉,一副“請便”的表。
虞歲有些張,掏出了口袋里所有的東西,手機放在一旁,隆重地擺好姿勢,又調整呼吸......
突然,手機響了。
宋祁川下意識瞥了一眼,靳燃的名字像一個符號,灼傷了他的眼球。
虞歲拿起手機避到一旁接聽去了,宋祁川怔忪地站著,眸漸漸變得沉郁。
兩分鐘以后,虞歲回來了。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笑容,只不過不知那笑容究竟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勝利,還是因為靳燃。、
宋祁川突然有些煩悶,他近來越發覺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昨晚從虞歲的公寓里出來,保安問他什麼份,他一言不發,最后被送到派出所里,他依舊沒說過半句話。
他反思了一夜,還是不愿意承認,虞歲的離開讓他大變。
虞歲重新拿起了球桿,擺好了姿勢,信心滿滿,可是球在出手的瞬間,卻被人推走了。
宋祁川收起球桿,表有些罕見的無賴,“我改變主意了。”
虞歲的怒火一下沖到了天靈蓋,覺得宋祁川這是在拿當猴耍呢。從昨晚那通強勢霸道的吻,到今天公然說話不算話,不明白宋祁川怎麼變了這樣。
把球桿扔到桌上,聲音驚擾到了旁邊打牌的人 。
眾人靜悄悄地看著,球桌旁的兩人無聲地對峙著,空氣中仿佛都冒著□□味兒。
“你就這麼想走?”宋祁川勾看。
虞歲眼神有些破碎,聲音卻決絕,“我不走,繼續留在你邊,像個傻子一樣喜歡你嗎?”
“宋祁川,你要是還有良心,就請你給我個面。”虞歲看著他,“拜你所賜,我已經夠丟臉了。”
說完就走了,李藝宵摔了牌小跑跟上。
包廂里的眾人不敢說話,只有覃榭舟端著酒杯走了上去。
他遞給宋祁川,“丫頭小,還在氣頭上。”
一直沉默著的宋祁川突然把酒杯重重地摔向球桌,清脆的碎裂聲炸開,深深的酒漬浸球桌上的綠布,洇出一個張牙舞爪的圖案。
一塊玻璃碎片差點到覃榭舟,他慌張躲開,有些氣急敗壞,“你他媽到底想干什麼?”
宋祁川的眼神里一亮都沒有,他面沉郁,仿佛漆黑無比的霾中。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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