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的婚約是爺爺輩定下的,不管他們是否愿意,就是多了個還算是陌生人的未婚夫。尤其實際上,時家要比徐家顯赫得多,這婚約也不是說不愿意就能解除的。
查看微信,時媽媽問兒子是否又工作狂一般的沒有時間吃午餐。
【徐安瀾:伯母,您放心,今天我做了炒飯送到時嶼辦公室,也叮囑了他的助理和書提醒他多喝水,注意休息。】
這是完全的賢助樣,一心一意撲在自己未婚夫的上,十足的“討好”未來婆婆。
時媽媽回了個“微笑”的表。
徐安瀾松了口氣,看著時媽媽的頭像出神。
時媽媽對是不滿意的,心知肚明。時嶼是這一代時家的掌門人,他的另一半不該是弱弱,什麼都需要他幫著護著的小公主。
發小給的資料里提到過這位時媽媽,當時時嶼爸爸遭遇車禍,昏迷不醒,而時嶼還小,時家叔伯奪權,是時媽媽而出頂了下來。后來,時爸爸臥床休養的那一年里,也是親自上陣,扛下了重擔。
再后來,時爸爸康復,所有人都覺得該在集團占得一席之地,偏偏干干脆脆的退出,一點都不肯再沾時家的公司。
大家上不說,其實都是心服口服。
徐安瀾也佩服時媽媽,甚至對這位長輩有著幾分喜歡和真心。可惜,就是真的不喜歡時嶼,倆沒有婆媳緣。即使之后能跟時嶼順利解除婚約,和這位打心底里敬重的長輩之間,也很難心無芥。
都是這鬼婚約害的啊。
被徐安瀾念叨不知道多次的時嶼在辦公室批了幾份文件,汪助理進來匯報工作。
“時總,您下午三點有會,六點需要您出席飯局。”汪助理余忍不住瞟過去,落在茶幾上。
如他所料,茶幾上的炒飯一未。
他想起徐安瀾耐心在辦公室等了時總一個多小時,到底于心不忍。
“時……”
時嶼掀了掀眼皮,清冷的目掃過,汪助理頓時噤聲。
這是警告。
他邊的話咽了下去。
“六點在田園山莊。”他繼續說。
時嶼點點頭,眼底幾分散漫,幾分淡漠。
忽的,他向茶幾上的黑椒牛炒飯。
難怪覺得眼。
時嶼莞爾,他一笑,整個人都和下來。
汪助理目瞪口呆,還想細看,他們時總又恢復了那淡漠樣,仿佛是他眼花了一樣。
“時總,我先出去。”
“嗯。”
等汪助理出去,時嶼起走到茶幾前,他彎下腰,仔仔細細將這份早已冷得徹底的炒飯看了個遍。
的確是田園山莊的招牌,連上頭的花瓣都一模一樣。
徐安瀾怎麼說的?是親手辛辛苦苦做的。
時嶼勾,譏誚的笑。
是太蠢還是虛偽?
只一瞬的晃神,時嶼回到辦公桌。他見多了來討好接近他的人,徐安瀾跟們也沒什麼兩樣。
他翻開桌上的文件,腦子里蹦出來的卻是那張洋娃娃般致的臉。
可有可無的娃娃親,原本幾乎被大家忘,爺爺卻突然舊事重提,堅持要他們。
很是奇怪。
爺爺的眼不至于這樣。
時嶼納悶,是怎麼混進他爺爺眼里的?
晚上,徐安瀾換了行頭,跟婭去見客戶。
婭朋友的朋友,純粹友幫忙。
“你還真是……”婭按電梯,從電梯鏡面看著英范的徐安瀾,“你說你,別人羨慕還羨慕不來,非得往這麼老氣橫秋里打扮。”
徐安瀾一職業裝,淺藍的襯配黑的鉛筆,那頭木馬卷也被用皮筋束在腦后,特別嚴肅。
跟那張娃娃臉反差萌得厲害。
徐安瀾輕輕瞟了一眼,警告的眼神。
婭舉手投降:“我知道,你又要說你是專業的。”
天生娃娃臉,從事的又是嚴謹的律師行業,剛實習那會兒,這張臉嚇退了不客戶。后來,痛定思痛,每每去見客戶,總一標準的職業裝備,生生把這個95年的青春無敵打扮得老了幾歲,也沉穩得多。
在加州律師界,或許有人不知道徐安瀾這個名字,但一定都知道Nicole Xu。
電梯到三樓,田園山莊最私的這一層包間。
“他應該快到了。”婭看完手機上的消息說。
徐安瀾點點頭,不經意一瞥,腦門一個激靈。
要命。
迅速背過,掏出包里的手機到耳邊。
那一連串作快得婭都沒反應過來,多年默契,抬頭看去。
只見電梯另一頭,西裝革履的男人被簇擁著朝們的方向走來。
可不就是冤家路窄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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