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茶林,遠山如黛,空氣里都彌漫著茶香。
徐安瀾腦子里十分應景的閃現那句“小橋流水人家。”
汪助理已經拿手機去拍,連時嶼臉上都多了那麼幾笑意。他看著一旁的徐安瀾,小姑娘已經趴在車窗,恨不得整個腦袋都探出去。
這個時候倒是像個25歲的小姑娘。
時嶼忍俊不,看得目不轉睛。
方汲停好車,回頭說:“接下來都是小路,車子開不進,我們得下車走進去。”他幾分忐忑,也有些不好意思。
時嶼率先下車:“沒事。”
他幫徐安瀾拎著行李,汪助理要幫忙,他也沒讓。
“村民大多是傣族、布朗族,漢族。”方汲介紹,“我住在村長家,我叔,叔家里人口簡單,兒子兒媳,還有個7歲的小孫妮妮。時總,您可能得跟汪助理住一間屋子,徐律師,您就住妮妮的房間,這幾天跟我嫂子睡。”
徐安瀾回了個笑:“好。”沒那麼氣。
看過方汲的資料,他父親是來井村支教的教師,在他小的時候去世,他母親經不住貧窮又枯燥的生活回了城里,再沒有回來。
沒人管的方汲就被村長接到家里,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山路不平,坑坑洼洼,徐安瀾是第一次這麼徒步,平日又不運,時常久看資料,一坐就是大半天,這小路走得磕磕。
“小心。”一不留神踉蹌一下,邊上出來只手牢牢攥住手腕。
徐安瀾抬頭:“謝謝。”
時嶼松手:“不客氣。”
他拎了的行李,上背著自己的行李袋,似乎是猶豫了一瞬,他騰出手輕輕拎住的胳膊。
“不用。”掙扎了一下。
時嶼卻沒理會:“你傷了汪助理還要分心照顧你。”
無辜的汪助理:“……”
冷冷淡淡的一句,徐安瀾撇撇。
就不能好好說了?
作罷,任他扶著,借了他胳膊的力,確實好走多了。
“能不錯啊。”徐安瀾找話題。
時嶼漫不經心的一瞥,目隨即落到腳上,穿了雙小白鞋,因為走山路,鞋尖沾了不灰。
“比你強點。”
徐安瀾:“……”
話題聊死。
偏過頭去看漫山的茶林,鳥聲、茶香,寧靜安詳,浮躁的心也漸漸平靜。
隨后,不知怎麼的,胳膊被時嶼攥住的地方越來越燙,徐安瀾覺后背都冒出了汗。
過去演戲時連他懷里都蹦跶過,可都沒有像現在這麼不自在。
奇了怪了。
“看路。”耳邊一聲。
徐安瀾步子頓了頓,時嶼也跟著停住。
“幾歲了,還小?”他板著臉說,像在教育小孩。
徐安瀾:“……”
呵,看他這蹬鼻子上臉的樣呀。
“小朋友走不了,您給背?”冷哼。
時嶼:“……”
走了快半小時,終于到村長家。
古樸的村寨是布朗族特有的布置,那個方汲口中名玉帕妮的小孩舉著一支淺的花等在家門口迎接他們,看到徐安瀾,眼睛一亮,甜甜的笑,“姐姐,你真好看。”
將手里的花送出去,仰頭看向時嶼,那雙大眼睛亮晶晶的,臉上的笑純真又無邪。
“叔叔好。”認認真真。
時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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