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時嶼已經猜到,這大概就是爺爺描述的徐安瀾。
回憶:“是我的同胞啊,我能眼睜睜看著欺負?”很平淡的語氣,眼里卻閃著,有驕傲也有自豪,“我問想怎麼理,說只要對方一個道歉,要回的尊嚴。”
為了這句話,徐安瀾為Annie忙前忙后,再后來,不愿向權貴低頭的Annie贏了。其中過程沒有細說,連的老師都說不應該為了一個留學生得罪當時的國權貴。
可是,哪里有什麼應該和不應該,學法律不是為了眼睜睜看人在面前欺負。
那天在徐安瀾辦公室,Annie對說:“我一直很激你,因為你給了我另一條路。如果你沒有站出來,我不知道自己會變什麼樣。”
“當年在異國他鄉,你說我是你的同胞,沒有讓我被欺負,今天是在我們自己國家的土地上,我更不可能讓你被欺負了。”
“我知道你也許不需要我的這篇采訪,但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想這麼做。不是幫你,我是個新聞工作者,我只想讓大眾知道我們中國真正的知識產權律師的模樣。”
在辦公室,徐安瀾面前的Annie比起初見時簡直判若兩人,唯一不變的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找出Annie的微信。
【徐安瀾:謝謝。】
Annie看著此刻在對話框的一聲謝,只回了個微笑的表。
徐安瀾可能不會記得,但一直關注著這個年輕的律師,也永遠不會忘記在最無助的時候,手拉過一把的人。為了說服的老師邀請徐安瀾做這期的雜志專訪,寫了很多方案,也找了徐安瀾許多案例,這些都不打算告訴這個當年唯一肯為站出來的孩。甚至,為了說服主編,不惜挖開自己的傷疤,可無所畏懼,因為已經學會了坦然面對。
還有之前網絡后續放出來的徐安瀾的采訪資料,也是翻譯策劃的,同樣不會告訴。
在心中,徐安瀾值得律師這個稱呼。
時嶼放下手機,他徐安瀾的腦袋,不再抗拒,甚至還蹭了蹭。
窗外仍舊是明的好天氣,照著遠方的雪山,也照亮了的心。
徐安瀾想,已經到了傳說的一米,在心里。
兩個人沒了睡意,擁抱著躺了會兒,上越來越熱,是真的熱。
“你……”抿了抿,“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熱?”
時嶼下意識的:“沒……”
徐安瀾盯著他額頭細的汗珠:“哦。”玩心大起,手指卡了一下,在他眼前晃悠,“那這是眼淚?”
時嶼:“……”
他確實熱,兩個人在一個被窩,被子蓋得,抱得更,他怎麼能不熱?
徐安瀾手指在他心口的位置,隔著白T,他的心在指尖跳躍,將手上的黏膩盡數抹了上去,“當我男朋友很委屈?哭這樣!”
“嚶嚶嚶”演起來,時嶼竟無言以對,目流幾分無奈卻含著縱容。
他輕輕一轉,對著了下去。
能怎麼辦?只能堵了咯。
徐安瀾:“!!!”
剛要說話,時某人就離開了,速度快得驚人。
徐安瀾:“……”
眼睜睜看著他起來,捂著藏起發燙的耳,埋進被子里。
時嶼在后墊了枕頭,他隔著被子了小鴕鳥的腦袋。
真可。
手機響了,時嶼接通,汪助理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說東的事。
徐安瀾聽了會兒,憋氣憋得難,悄悄掀開被子一角,慢吞吞挪起來,跟他一樣靠坐在床頭,與他隔了半個枕頭的距離。
同一張床上,兩個人各自握著手機。
【婭:到哪一步了?/挑眉】
【趙思詠:喲,時某人以后是不是得乖乖我一聲姐?】
【楊以恒:……】
袍茉
徐安瀾瞄了瞄一旁認真打電話的時嶼,打字:在他床上。
【婭:!!!!!】
【趙思詠:呵呵。】
【楊以恒:……】
徐安瀾笑了笑,剛想解釋,婭又說:一夜幾次郎?
【趙思詠:……】
【徐安瀾:……】
【楊以恒:姐妹們,我還在群里好嗎?】
徐安瀾果斷將楊以恒踢出群。
時嶼剛掛了電話,老張來找他,老張發了個截圖,上頭是楊以恒幾分鐘前發的朋友圈。
【楊以恒:有的人啊,重輕友,呵。】
配圖是兩男一,一男一頭著頭十分親昵,酸出檸檬的擁抱姿勢,落下的那人孤獨坐在一邊,他抱著,上頭是蕭瑟冷風。
朋友圈都在問這是誰,還有人試探猜徐安瀾。
可是!徐安瀾跟誰?!
【楊以恒:媽媽呀!救我!】
他又重新拉了個四人群,他是群主,艾特了所有人。
【楊以恒:截圖。】
截圖里是時嶼添加他好友的界面,驚悚得他差點掉了眼珠子。
他強調:我是群主,誰都不能再T我!!!
【婭退出群聊。】
【趙思詠退出群聊。】
【徐安瀾退出群聊。】
孤獨一人的楊以恒:………………………………
徐安瀾時嶼的腰:“你加楊以恒了?”
時嶼擺弄手機,楊以恒剛通過好友信息,“嗯,加他了。”
“想干嘛?”又了一下,手不錯。
接連五下,再一下去,時嶼攥住,“腰不疼了?”
徐安瀾:“……”
收手,轉而撓撓他的手心。
時嶼啞了聲音:“別鬧。”
不能理解的徐安瀾:“我沒鬧呀~”無辜狀,“誰讓你不回我的!”
時嶼無奈:“不是加了好友才能回朋友圈?”
青梅竹馬,會哄人也會哄狗子的溫小哥哥?So easy……
他問得還理所當然的,徐安瀾再次無語,也去看楊以恒的朋友圈。評論圈很彩,但絕對沒有時嶼回得那條來得轟。
【時嶼:想抱?】
他回的是楊以恒配圖里兩個男抱在一塊,另一人落單的畫面。
就三個字,后頭跟著楊以恒毫無尊嚴的回復:不敢不敢。
幾人共同的朋友圈炸了。
【韓敘:什麼況?】
【許沐:喲!】
【老張:喲!】
【趙思詠:喲!跪下姐!】
【許沐回復趙思詠:給你點首勇氣。】
【老張回復許沐:難道不是涼涼?】
【楊以恒:兄弟姐妹們,求別害我!!!!我了!!!!!!】
徐安瀾翻完所有評論,看看旁的時嶼,他還是很認真的擺弄手機,不知道是跟誰聊天還是在理工作,一本正經的。
醋味還大。
朋友圈確實炸了,尤其是老張,他特別驕傲的截了楊以恒的朋友圈和時嶼的回復,立馬群里轉發。
【老張:主點,輸了的都拿來給我。】
【許沐:+1】
【眾朋友:你們不會跟時嶼串通了哇?】
老張一看,再次怒甩截圖:時總那是小恩小惠能收買的?
他再去找許沐私聊,笑得合不攏:明兒約一發?
【老張:數數咱蹭蹭蹭的資產。】
許沐一本正經:可。
兩人心照不宣:賣了時嶼掙來的就是香。
朋友圈轟了一,該鬧的鬧,該玩笑的玩笑,說到底都是朋友,誰也不會外傳,包括自家長輩,消息止步他們朋友圈。
【婭:這是……宣?】
【趙思詠:回來讓時嶼見我。】
沒了楊以恒的群里,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徐安瀾后知后覺。
對哦,這不就全知道了?
瞪過去,幽幽目,時嶼覺到了,他回過頭揚起笑,“怎麼了?”
問得真無辜。
徐安瀾別過頭,行吧,反正爸爸都想歪了。
晚上,兩個人各自洗漱,一塊去逛古城。
都說麗江是個玩艷遇的城市,彎彎曲曲的小道上,酒吧一家挨著一家,還有歌手將裝備擺在酒吧門口。嗨到的歌曲節奏十足,不駐足的游客圍在一塊跟著起舞。
“嘿,來場艷遇嗎?”徐安瀾似笑非笑。
時嶼一向不喜歡這樣吵鬧的地方,被這麼一問,他淡淡的目掃了一圈,最后,回到臉上,“我不是早就遇到了?”
徐安瀾臉皮沒他厚,視線快速避開,隨意落在一點。大概是家靜吧,門口是大提琴和小提琴,還有吉他的組合。
“想不想聽我彈琴?”找話題。
其實還不習慣跟時嶼如今的關系的,沒話找話。
他松開:“想。”想想似乎不足以表達他的想,他又說,“很想。”
徐安瀾:“……”
跑過去跟小提琴手耳語幾句,練的拿起閑置的一架小提琴,擺好姿勢,下朝時嶼微抬,順便挑了挑眉,仿佛在說“聽好了啊”。
時嶼眼里帶笑,點點頭。
音樂聲響起。
大提琴、小提琴、吉他幾重奏,是首國的民間樂《Short Trip Home》,很安靜、很治愈,也很好的曲子夾雜在一堆勁歌熱舞中,顯出了幾分別致。
尤其是徐安瀾,時嶼是第一次看彈琴。
他早就聽說徐家的公主琴棋書畫樣樣通,從前他還不信,以為只會吃喝玩樂。這會兒優雅的音符從指間流淌而出,和著的燈火,像是幅畫。
時嶼眼里只有,靈巧的手指、跟幾個演奏手時不時的眼神流、臉上璀璨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
心頭一,他拿出手機。
鏡頭里是,他的公主。
麗江的風真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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