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怎麼會有家的鑰匙姜予初懶得去想,燕公子神通廣大,自是有自己的辦法。
奈何有人偏不讓如愿,手指掐著下把臉掰過去,吻落在白皙的眼皮上,然后沿著眼皮到翹的鼻子,即將落在上的時候姜予初忍無可忍猛一睜眼推開他坐起。
燕珩得意的笑笑,收回手抵著太,“回答問題。”
“你如果真心想接,不會等到我打電話給你,而是會等在通告現場直到結束,或者真的有事但也會在通告結束之前或之后主打電話給我,而不是現在來質問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你。”
“我沒質問你,是很溫的詢問。”燕珩噙著笑,耐心地哄,“哪來那麼大的脾氣。”
姜予初最不喜歡燕珩用哄這個字眼,好像是不懂事的那位,顯得無理取鬧。
明明哄還有哄騙的意思。
不會認為燕珩是喜歡所以哄,只是想讓聽話所以騙。
皮子的事,燕珩從不嫌麻煩,反而樂在其中得心應手。
“我不想打,可以了麼?我更不想跟你吃飯,我說我們結束了,意思是讓你有多遠滾多遠,不是讓你厚著臉皮再次纏上來的。我也沒在跟你開玩笑。”
姜予初真的很煩,煩于應付他。
工作的事已經很累了,不想回到家還要被燕珩糾纏,無論說什麼燕珩都不予采納不予考慮,四兩撥千斤的態度讓反,讓疲憊。
燕珩脾氣不好,耐心有限,但是今晚不知吃錯什麼藥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是無于衷,一點也不生氣。
“開始不是你能左右的,結束你自然也不能。”燕珩捻著的一縷長發,纏在手中細細把玩,燕珩似乎很喜歡的頭發,每回兩人在一起他都要把的長發纏于指尖,似乎多久都不會膩,“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初初,你不能得到想要的之后再一腳把我踢開,這樣是不對的,我會傷心。”
想要的。
姜予初品味了一下這三個字,發現自己擁有的一切確實是很多人想要而得不到的,貌材,接不完的劇本不愁沒戲拍,大牌代言,無數的喜歡,湛的演技,票房號召力,榮譽獎項......
但這些卻并不是想要的。
而想要的是什麼?
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一間不大但溫馨的房子,父親母親在廚房里忙碌,放學回家兩人齊齊看過來的笑臉,父親接過的書包,母親催促去洗手,然后一家人圍坐在一張不大的餐桌上吃晚餐......
經歷過很多事之后這或許是最想要的,但姜予初從來沒得到過。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父親工作很忙,在家陪吃飯的時間太,母親也很忙,忙于教學生談鋼琴,偶爾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飯,也是父親談論公司的事,母親聊起鋼琴溫的笑臉。
餐桌太大,他們的距離太遠。
但姜予初從不缺乏,嚴格來說是被包圍著長大的,父母都很。
只是這份不夠純粹,更多的是帶著家族的統一特點——沒有太多溫度且極其嚴厲的。
所以他們才會在那年毫不猶豫的選擇拋下。
從沒想過失去了父母的要怎麼在這世上存活,這就是當年潼市首富千金得到的。
姜予初看著燕珩,眉眼疏懶,角微揚,“你別忘了,五年前是你對我出的手,不是我拉著你的腳。你為我做的,都是你心甘愿的,而我,是被迫承。”
這番話聽起來冷漠又決絕,對于出手的人不心懷激就算了,還在得到一切后反手踹開。
但是姜予初從來都是自私冷漠的格,有用的時候會利用,想擺的時候也會揮揮手不留一點面。
人來人往,利益才是永恒,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凡事都會劃分的很清楚,不能越界的堅決不會過界。
冷靜理智到讓燕珩氣的牙,無論怎麼對,即使掏心掏肺對好,也換不來的溫聽話。
“姜予初,不要惹我生氣,任可以,要有度,我耐心不好,你知道的。”燕珩放開的長發,幾縷發垂落到原來的地方。
又在惹怒一個神經病,姜予初知道此刻自己應該停下來,但是脾氣上來了不住。
“如果我偏要惹你生氣呢?”
在腦海中努力搜尋了一下每次偏要惹燕珩生氣所得到的懲罰,似乎都不怎麼好。
每回都是,大雪天把丟在冰天雪地里;大半夜發瘋一樣把拉到洗手間,兜頭而下的冰水澆的全打;關在漆黑暗無天日的屋子里;還有故意在床上的折磨......
太多了,每次想起都后怕,但是姜予初卻總不能改掉惹怒他的脾氣。
燕珩漆黑的瞳眸盯著,像是深不見底的黑,似是要把吸附進去。
他傾上前抱著姜予初,把人在懷里,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我就把你綁回去,關起來,斷了你的翅膀,拉你地獄跟我共沉淪,糾纏一生。”
他的嗓音低,每個字像是從嚨深吞吐而出,帶著不易察覺卻又難以忽視的狠。
姜予初被他抱著,安靜的不反抗,良久后才開口:“你忘了我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再深的地獄我都過來了。即使重墜深淵,我也能再次爬出來,你信不信?而且我出來之前會把你剁碎片。所以燕珩,別拿這個威脅我,真的沒用。”
姜予初是朵艷且帶刺的玫瑰,燕珩心呵護五年也沒把上的刺化。
事實證明呵護或許沒用,他要用時間把上的刺一一拔下來,那樣才會有效果。
有時候用澆灌過的玫瑰或許會比水養得好。
“那秦依凝呢?我拿秦依凝威脅你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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