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人微凸的小腹不合時宜地闖腦海,姜予初收回視線,眉梢皺了皺。
下一刻,口傳來一酸意,打開臥室門沖進洗手間,下午吃的飯全都吐了出來。
“姜予初,你真是沒用啊。”吐完之后,看著鏡子里蒼白的臉,冷嘲自己。
同一時間幾十公里外的另一高檔公寓里,燕珩看著賀晉安傳過來的資料,腦仁脹痛。
在醫院見到姜予初的那一瞬間,徹底攪了他所有的緒。
偽裝在冷酷表象下的心疼顯山水,再也遮掩不住。
怎麼會在醫院?生了什麼病?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很多問題如水般四面八方地涌來,他幾乎被淹沒。
有些緒再也藏不了,全面崩塌。
回國是為了,去宴會是為了,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沒有一刻忘記過。
思念蝕骨,但他沒辦法,只能生生制住。
在沒扳倒燕君善之前,所有的愫都是在把往絕路上推。
遠在國外,他鞭長莫及。所以不能冒哪怕一丁點風險。
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三年之全面接管了燕氏集團,終于可以回來找了。
卻自尊作祟,總要裝作冷漠不在意。
殊不知在宴會上看到和許莫林說笑聊天,已經足夠他瘋一回。
但最后還是忍住了,他怕會更加厭惡自己。
他是個罪人,贖罪就應該要低聲下氣,卑微到塵埃里。
沒有他在邊,他的孩依然過得不好。那就索糾纏到底,他這次不會再放手了。
死纏爛打而已,再簡單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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