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彌漫,兩人的臉被籠罩在緩慢飄散的煙霧中,廓朦朧,看不真切。
“今晚去住酒店,”燕珩撐著膝蓋起,頓了頓又說道,“還是你想我留下?”
話題又繞了回去,姜予初不知道他是聽不懂還是故意的,固執己見的讓人厭煩。
不過想起他來之前的那通門鈴,姜予初還是沒跟自己過不去。
命雖爛但有用,不能真的讓自己折在這。
已近深夜,夜幕漆黑。喧囂的城市終于歸于寧靜,路上也沒幾輛車,一路暢通無阻,沒過多久便到了凱安酒店。
路過噴泉池的時候,姜予初腳步微頓,很快又佯作無事,快步走進酒店。
燕珩自然也看出了一瞬間的遲疑。
不一樣的地方卻勾起了一段苦痛苦的回憶。
以至于燕珩每次見到噴泉池都有種害怕的后癥。
不知道那項鏈后來找到沒有,又或許隨著水流被沖到了很遠的地方。
“今晚先住這里,”燕珩推開總統套房的門,側讓進去,“明天我來接你。”
姜予初站定在玄關,臉上的表不怎麼好,提醒他,“易也沒必要每天都見面。”
“初初,我們不是易,我也不會再跟你做任何的易。”八年前那一次就夠了,他悔得腸子都青了,怎麼可能再次重蹈覆轍。
這次燕珩要他們之間的關系越純粹越好,單純的喜歡跟付出,只要索取就好,他甘之如飴。
“事總要解決,劉周強和鐘卉惜的關系也該松松土了。”燕珩把房卡放在玄關的柜子上,嗓音溫,叮囑道:“早點休息,我就在隔壁。”
姜予初站在原地看著慢慢閉合的門,很久都沒。
燕珩說的沒錯,劉周強雖然玩,邊的人無數,但來來去去的,只有一個鐘卉惜跟著他最久。
這些年鐘卉惜能再次翻紅,劉周強在背后沒出力。
看得出來他很寵鐘卉惜,短時間不會把踹了另尋新歡。
鐘卉惜倒也有本事,親媽留不住男人,的手段卻不容小覷。
翌日,天氣放晴,天空一碧如洗,溫度也舒適宜人,確實是個打高爾夫球的好日子。
只是對于這項運一竅不通的姜予初來說,實在無聊頂。
不過自己來這也不是真的要打高爾夫。
車子在一無際的草坪上行駛,幾分鐘后,抵達目的地。
燕珩先一步下車,手去牽姜予初,被躲過。
“初初,做戲要做全套,”燕珩揚了揚角,眼神示意前方走過來的兩人,“他們看著呢,你這樣抗拒我,劉周強這個老狐貍會相信我們在一起了麼?”
來之前燕珩沒跟說這些,但姜予初也能猜到這場鴻門宴的目的。
無疑是用燕氏集團敲打劉周強,向他施。警告他把不該出現在姜予初邊的人麻溜撤走。
但猜到是一回事,燕珩用心不純卻是不爭的事實。
姜予初抬眸看向遠,劉周強攬著鐘卉惜向這邊走來。
寬松的運服都沒能把他那碩的肚子遮掩住,摟在鐘卉惜一側的手還不安分地拍了拍,天化日倒是毫不在意。
真不知道這種人鐘卉惜是怎麼忍著睡下去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就算燕珩再讓心生厭煩,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過分清雋英俊。
客觀的事實,就算再主觀,也不可能否認這點。
看到鐘卉惜越來越難看的臉,姜予初笑意盈盈地把手遞到燕珩手里。
微涼的讓燕珩心尖猛地一跳,指尖蜷,下一刻收了手上的力道。
姜予初不會知道,燕珩這一瞬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心里的那。
是牽手怎麼能夠呢,遠遠不夠。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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