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面上的怒意淡了一度,但線依然拉得很。
“那宴總來攝影棚做什麼?難不真是很閑,來看風景?”
“我來,是想來確定一件事。”宴岑頓了下,尖輕輕滾。
“初榕的后背下側,有一塊淡紅的胎記……”
云初僵了一下,隨即出了然的神。
“那你現在看到了,我背上并沒有什麼胎記。”釋然松出口氣,忍不住笑了下。
“那不正好說明我不是初榕,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宴岑默然,似在考量。片刻后他緩聲開口:“你有沒有做過去掉胎記的手?那時候你出意外做了醫院,有沒有可能有些事,你并不知道?”
云初無語,心里卻不由一驚。
沒有做過去胎記的手,但的確做過去疤痕的容。
出意外后,那白凈無暇的皮上落下三塊疤,一塊在手肘,一塊在腳踝,還有一塊,確實在背部。
……就,巧合吧?
背上那麼大一片,他又沒說他老婆背上哪里有胎記。
云初不聲。
“那照宴總這樣的思路,反正我上是必須有胎記了。”
宴岑看著,神突然有點古怪地起伏了一下。
“我還記得,”男人語氣平靜,長眼卻頗玩味,“你左上還有一顆小痣,紅的。”
云初:“!!!”
云初說不上是驚呆還是嚇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卻刷地一下子紅到了耳尖。
“你……!”
瓣微微打,臉上的緋紅蔓開到眼角。
心也突突跳得厲害,卻不是因為難堪——的……那個地方,的確有一顆小紅痣……
他怎麼會知道!!!
“我沒有!”云初撒謊否認。
腦袋里有很多問號,還有不愿意承認的猜測,但的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否認。
不不不不是的。
不可能是,也不可以是!
宴岑將人所有的反應和微表盡收眼底,他似笑而非的,長眼稍斂,視線很輕很快地略過前。
云初給男人這一眼看得后背上的汗都豎起來了。
為什麼從那個眼神中讀出了“哦?我不信,不如我們來驗證一下”。
刷地抬手擋住口,“你,你要干什麼!”
宴岑偏開腦袋,邊還掛著那種若有似無的笑。
“初榕,我們這麼爭辯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
云初輕嗤,“又不是我想爭。宴總,要怎麼樣您才肯認清現實呢?”
“做親子鑒定。”
云初愣住,“啊?”
宴岑轉過頭來,“你和居居做親子鑒定,結果一出來,真相自然大白。”
云初眨了眨眼睛,眉心微。
“好!”
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做親子鑒定。不過,我有個條件。”
“嗯?”
“結果出來要不是的話,我希——”云初停住話頭,臉一凜。
“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宴岑眸微,跟被的話刺痛了一般。他有些苦地扯了下角,“好,我答應你。”
“那我也有一個條件。”
云初猶豫了下,“什麼?”
男人往前靠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掌。
“結果出來,你和居居要是親子關系,那麼——”
他眸轉深。
“我們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