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怎麼樣?嚴不嚴重?我已經到機場了,馬上就能到你住的酒店】
容耀這段時間在國出差,本就打算這兩天讓容初引見,跟文嘉見面談代言的事。現在聽說妹妹秀場又出了事故,自然立刻往過來趕。
容耀:【你還過敏麼?要不我找人先送你去醫院?你邊有人在麼?】
容初瞟了眼側疊著坐的男人,不自然抿。
察覺到的目,宴岑立刻偏頭看。
“怎麼樣?還難麼?”男人幾乎每五分鐘就要這樣關心一下。
容初搖搖頭,又有點不自然地咳了一下,“你今天,怎麼會在秀場啊……”
宴岑勾了下邊,長眼睨,“我不是在追你麼?自然要來看你的秀。”
容初:“……”
所以所謂追,真的就打算字面意思的滿世界追著跑麼。
容初有點無語,“你不該很忙的嗎?你可是Lare的總裁啊。”
宴岑淡淡“嗯”了一聲,角依然帶笑。
“正因為我是總裁,所以很多事可以別人替我做。”
容初:“……”
丑惡的資本家臉!
宴岑深深看,很慢地眨了一下眼,“幸虧我今天在這兒。”
容初讀出了男人的言外之意
——“不然你要怎麼辦哦過敏的小可憐兒:)”
避開男人的目,開口有點生:“我是不會謝謝你的……”
大概是這話過于白眼狼,說完后自己心里都燙了一下。
宴岑只輕笑,“我不要你的謝。”
他微微斂睫,“你今天沒有推開我,我就很滿足了。”
容初:“……”
容初沒由來想起居居抱著大撒賣萌裝可憐的場景。
……所以這是隨他爹麼?
容初扁了下,重新轉向男人,“你——”
臉蛋上突然被什麼點了一下,涼颼颼的,整個人立時愣住。
宴岑無視掉的一臉怔然,又出一點藥膏在手上,直直沖著的臉來了。
容初下意識偏頭躲,宴岑另一只手直接上下,“別。”
他磁音低醇:“你要是明天還想上臺,就要涂藥膏。”
容初被出個金魚,貓眼微微睜大瞪著男人。
宴岑沒迎人的目,他轉著指尖,把那些白的膏一點一點涂抹臉上泛紅的部位。
男人的作輕又細膩,角和黑眸中還帶著微不可察的得逞笑意。
藥膏清涼,他的指尖卻是糲微熱的,帶著溫度的輕點在細的皮上,又變膩的輕。
不知道是不是過敏的緣故,容初覺得自己的皮格外敏,男人任何細微的好像都被放大了。沒一會兒,他指尖過的地方就微微灼熱,微妙的爬上的頭皮,又蔓延到的后背
——比過敏的地方還要麻。
容初放在側的手都不自覺攥。
正要偏頭掙開宴岑的手時,男人下的指突然松開,隨后毫無預兆地點上下,不輕不重地弄了一下。
容初:“!”
做什麼!!
又沒有過敏,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起開!”容初一把打開男人的手,又奪過他手里的藥膏,“我自己來!”
說著又小聲嘟噥了一句:“不要臉!”
宴岑了下角,自覺拉開距離。
其實他剛才也是一時忘……沒忍住。
這是他倆以前慣有的調小作,一般發生在有點激烈的接吻之后。那時候總會在他懷里撒,說他親得太兇,都麻了腫了,要他給吹吹。
宴岑也樂意滿足。可指尖按上去他才發現,那樣水潤的瓣被他按得失了形狀是怎樣的景——無意又無聲的勾引,他瞬間就淪陷……
車的氣氛微妙又尷尬。
又過了一會兒,酒店到了。
下車后,宴岑指示助理道:“你去囑咐酒店的經理,一會兒送一份清粥到1608。”
另一側下車的容初驚訝看男人:“你怎麼知道我房間的號碼!”
男人彎了下邊,“我也住這兒。”
容初吸了口氣,“你是不是在跟蹤我?你變態吧!”
“和你住一間酒店不變態,知道你的房間號也不是變態。”宴岑轉往里面走,語氣里有很淡的輕佻。
“半夜去敲你的房門,那才變態。”
容初:“……你敢!”
狗男人!
他要是真敢大晚上來發,就讓居居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
進酒店后,容初沒有急著回房。給文嘉發了條消息,讓下樓來跟容耀談代言的事。
這家酒店在時裝周經常滿,畢竟是離幾個大會場最近的五星級,不模特,攝影師,還有設計師都會在此下榻。
容初正坐在大廳里等人時,手機上突然跳出McKing設計師的號碼。
設計師先是給容初吹了通彩虹屁,夸多麼專業多麼機智才會想到加傷妝,掩蓋掉過敏事故不說,還完全合服裝和秀場主題。
隨后設計師又表示抱歉,說他本不知道容初對花過敏。
“其實之前的秀場是沒有布置花的,后來我們另一位設計師提出了這樣的建議。剛開始我是不同意的,因為鮮花本太高了,但那位設計師說為了大秀完,愿意自掏腰包補足預算。”
容初吃驚,“自掏腰包?哪位設計師啊?”
“你應該認識,也是中國的設計師,Chen。”設計師用英文艱難地拼出中文發音,“Shu……yu,Chen!”
容初怔住。
陳姝羽??
反應過來后,容初牽無聲冷笑。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錢,也要把會場都布滿花……
容初握著手機的指尖發。
好巧不巧,這邊剛知道真相,就看到一個黑發的纖瘦影,款款從酒店大門進來。
容初掛掉跟設計師的通話,邁開長大步向門口走去。
既然要往自己的槍口上撞,那也不用給留面子了。
陳姝羽也看見了容初。臉上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復笑意——甚至比剛才笑得還要得意。
容初過敏那樣,居然還能絕對反擊,都快慪死了!
可現在看見容初兩頰上的微紅,又止不住有點暗爽。
就算毀不掉的秀,但讓吃了個大苦頭,也算值了……
容初走到陳姝羽面前,這才看到對方懷里居然抱了一小束玫瑰,應該就是從剛才的會場里拿回來的。
容初火氣更甚。居高臨下地睨著對方,連開場白都省了:“聽說今天的會場是你布置的?”
陳姝羽面上稍訕,但隨即如常,“是啊?”
角更揚,“你還滿意麼?”
陳姝羽的笑挑釁意味十足。
容初貓眼虛虛瞇了一下,“是啊。”
也彎輕笑,“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想到上傷妝——那今天這場秀就不會這麼完了。”
陳姝羽吃癟,臉上得意的笑意稍淡。
垂睫看著懷里的玫瑰,故意把花束往容初面前推,“那好啊,我也恭喜你了。”
容初饒有興致地挑眉。
以前陳姝羽有多作妖,也多想起來一些。
沒想到三年過去了,這朵綠茶白蓮功力更深,婊得如此一枝獨秀。
容初盯著陳姝羽的笑看了幾秒,也笑著慢慢接過了花。
陳姝羽有點意外。驚訝的表還沒完全顯,就看到面前的人倏地變了臉。
容初毫無預兆地揚起手里的花束,對著陳姝羽的臉狠狠打了下去。
暗紅的花瓣紛紛飛落,陳姝羽驚一聲,滿臉驚恐,整個人都瑟起來。
的右臉上,被花刺劃出兩道深短的傷口。
陳姝羽抬手到跡,又發出一聲更加驚悚的尖。
“容初你——”
“你記住了。”容初打斷,抬手指了下自己泛紅的顴骨,冷聲:“這是我還給你的。”
說著往前靠了一步,陳姝羽捂著臉,畏懼后退。
“陳姝羽,你既然非要往我槍口上撞,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容初側眸冷冷瞥。
“今天這事還不算完,你要是聰明,以后就不要再招惹我。否則,我新仇舊賬,都連著跟你一起算!”
陳姝羽冷笑,眼中劃過一恨意。
“跟我算賬?好啊!那你就先把三年前打我的那個耳還回來!”
說著,揚手沖著容初的臉就去了。
容初早有心里準備。
就在要抬手制住陳姝羽的胳膊時,余突然瞥見旁邊出現了個悉的高大影……
頓時改了主意——
容初后撤偏頭,作極快,陳姝羽落下來的掌只輕輕過的耳尖。
下一秒,容初便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陳姝羽驚呆了。
“我,我本都沒到你!”
容初捂著臉坐在地上,用只有陳姝羽能聽見的低聲:“可是三年前,你也是這樣做的啊。”
陳姝羽的表憤怒起伏,還沒來得及發作,就看到宴岑已經快步走過來。
男人看到捂著臉在地上的容初,黑眸驟。
再看陳姝羽時,他臉沉得可怕,眼睛都被無聲的怒火燒亮了。
陳姝羽臉都白了。
趕連連搖頭,“宴,宴岑哥,我沒有!我……”
“小初!”
一個更憤然的男音突兀]。
容初抬眸看向門口。
的大哥正殺氣騰騰地走過來。
他旁邊一起的居然是……文嘉?
容初:“…………”
哦豁。
這已經不是要演的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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