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岑對著手機說完, 徑直掛斷。
他把手機扔進容初上外套的口袋里, 兩手都環住纖腰, 結實的膛繼續往低,毫不客氣地加深這個吻。
容初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但知覺卻更加清晰敏:男人上的雄荷爾蒙, 還有他衫上慣有的冷杉氣息,混合下上清新的剃須水味……頂層的冷風也吹不散他上的熾烈。
容初“唔”了兩聲表示抗議, 前的人卻加重了親吻的力度, 開口的氣息有點急促:“你是不是要去, 赴那個難聽的約……”
容初:“……”
什麼難聽啊?
人鋼琴家怎麼會難聽……
容初用力梗了下脖子,想逃離男人極侵略的口齒相融。
“我才沒——”
明明是要抗拒, 但開口時又又急的嗔勁兒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宴岑沒有給繼續嗔抗拒的機會,他一手扣上后腦,不再給任何逃離的余地。
他眷般細撕扯著的瓣,磁音低低地從相的片之間出來:“還去見別人麼, 嗯?”
容初這回連囈嗚聲都發不出來了。看著兩人被絞在一起微微變形的, 恥棚。
男人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 可以看清他每一細長的黑睫, 還有長睫微時微微泛紅的眼底,以及黑眸深克制翻滾的……
記憶恢復后, 想起了很多他們以前相的場景, 自然也有那些恥滿滿的片段,而且還很多……好像他們倆流和解決問題的方式,主要就是那個了……
容初每次想起來, 都要使勁搖腦袋,想把那些神污染晃出去——也本無法把自己,跟記憶中那個掛在男人上的人聯系在一起。
可現在他就在吻,熱烈又專注,記憶中的不真實變切切實實,容初好像有點明白他倆以前為什麼會那麼沉溺其中,沒完沒了了。
……大概就是,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比較合拍?
即便只是親熱起來合拍,但想到這個跟合拍的男人的的確確是在全心護自己時,這種十分契合的親吻,原來也會帶來一種發自心的,滿足的沉醉……
容初被親得不過氣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側腰就抵在了欄桿上。
下是屬于他的大廈,余之也盡是他為點亮的綿延燈火……
沉醉更濃。
腳底突然一聲輕微的“咔”,容初不控制地傾倒。
宴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往懷里攬了一把。
容初靠近男人懷里,氣息依然有些急促。即便是在夜中,的臉也紅得很不正常。
宴岑拉上的西裝外套,用自己服把人裹住,又偏頭朝腳下看了一眼。
“怎麼了這是……”
容初沒有吭聲。
總不能說,說是給他親得都了吧……
但宴岑好像已經從的表上看出來了,他氣音輕笑,笑里明顯出些對自己吻技自豪的意味,還有點別的,模糊又曖昧的含義。
容初惱怒了,猛地推了一把男人的口,使勁掙開他的懷抱。還沒等邁步走開,宴岑又一把抓住的手腕,把人帶了回來。
“別。”他低低道。
不等容初拒絕,他的手又突然搭上了的臉頰。頎長的指尖展開,指腹輕抹掉邊暈開的。
可容初總覺得他這樣不輕不重的磨別有含義,好像調一般……
完容初上的口紅,他又想起什麼,輕了下自己的角,接著又揚起手背,在染上的薄上抹了一下。一個很簡單隨意的作,卻出一種莫名饜足,在這樣的氛圍中卻更顯曖昧,氣滿滿。
“榕榕。”男人聲喚,低磁的聲線依舊顯啞。
他稍稍展開兩條結實的胳膊,又箍上的腰把人抱進懷里,眸深深。
就在容初以為宴岑又要俯親下來時,他只是把攬到口,寬闊的肩膀往前靠,下也輕輕抵在了的腦頂上。
安靜相擁了片刻,頭頂的磁音悶悶開口:“如果剛才,我沒有接電話,你會回答什麼?”
“嗯?”容初抬眸,正看到男人重重下沉的結。
“他問你,他還有沒有機會?你會怎麼說?”
容初:“……”
明知故問。
如果南庭有機會的話,那他剛才親過來的瞬間,就還會像更室那次一樣,再給他一掌。
當然把他一把推到樓底下也有可能。
怎麼可能任他親到……都了。
容初沖著男人的圓結翻了個白眼。
宴岑好像應到了,又是很輕地笑了一下。
“那我問你——”宴岑往后,稍稍撤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果是我呢?”
“容初,我還有沒有機會?”
容初怔了下,貓眼微。
宴岑深切看,“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了嗎?”
他長睫稍斂,“當初我向你求婚,你說你不喜歡我,對我沒……那現在呢?現在,你有……一些喜歡我了麼?”
容初長翹的睫很快,也很不自然地眨了一下。
這個問題,其實也不難回答。
當已經習慣看到家里有他,當看到米其林的食也會下意識想“還是他做的更合口味”,當今天警報大作被困住時,能想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會來解救的人就是……
對他的那份抗拒和排斥,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消散。
有沒有一些喜歡他?
應該是有的吧。
而且,可能比“一些”還要多一點……
容初抬眸,對上男人深切又期待的目,微微抿。
“我……”嗓子生,開口又趕輕咳了一下,“我……”
肯定的回答就是說不出口。
容初很輕地嘆出口氣,“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就很好。”
宴岑眉心輕跳,“現在這樣的關系?”
“你,我,還有居居,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麼?”容初垂下眼眸,不看男人的神。
“什麼才是在一起呢?像……我們之前那樣麼?”頓了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宴岑,說實話,我覺得我們的關系……可能沒法向像別的人一樣相。況且,我現在好像已經,已經不知道怎麼去談了……”
容初說完,自己都絕地閉了下眼。
還是無法坦率直白地表達。
而且這話……聽起來好渣啊。
現在這樣的關系就很好?
——他的護,接他的照顧,甚至連親都親了,還偏偏不給男人一個“名分”,不讓三個人變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三口。
這難道不是,妥妥的渣行為麼:)
容初在心里吐槽自己,卻又明白是真的邁不過那道坎:唯一的一次,青,難忘,又失敗得很徹底。
現在要和同一個人再一遍……承認自己怯懦。
而且上次的結局猶在眼前:和家人,和居居骨分離了三年。
那這次呢?萬一結果更加糟糕呢?
而且現在居居也大了,他萬一到更嚴重的影響怎麼辦……
宴岑垂眸定定看沉默的人,似乎想從的沉默,從糾結的神上看出和回答不符合的深層含義。
過了片刻,男人很慢地眨了下眼。
“給我時間。”
容初抬頭,“嗯?”
“容初,再給我一些時間。”宴岑認真看,“讓你能夠安心地和我在一起。”
就像他當初急沖沖跟求婚,被拒絕后才明白,原來“在一起”,并不是說用婚姻關系把兩人捆在一起——而是要心里有他。
可今天他好像又明白了,即便心里有他,他們離“在一起”,似乎依然有段距離。
理解,,信任……他們之間缺失的實在是太多了,也太久了。
當初走腎走得有多急切冒失,走心的距離就格外長遠。
“好。”宴岑拉起容初的一只手,“我們就還像現在這樣。”
“你可以去忙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社圈,也不必向家人,向外界公開我們的關系。”
說完他自己都愣了下——這難道不是三年前,他和在一起時的模式嗎?
只不過現在,角互換,位置反轉。
宴岑心里輕笑。
果然都是要還的。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他拉起的手放在的邊,垂頭輕吻指尖。
跟剛才難耐的熱吻不同,男人的這個吻,完全不沾染任何□□的意味,他細從指尖吻到手腕他送的那條手鏈上,低斂的深刻眉眼顯出極盡的溫,甚至是虔誠,“榕榕……”
“只要我能在你邊就好。”
**
生日過后,容初就過上了華麗麗的“渣”生活。
可宴岑沒有一點不滿,甚至心里十分暗喜——保持現有的關系,那就意味著他可以繼續在這里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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