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口三明治:“說真的,你怎麼想的?”
“放著賀太太不當,來我這兒?”
李苒看桌子上的設計稿,有幾幅已經是型了的。
沒有回答于曉曉的話,看了眼上面的數據:“這個比例是室?”
于曉曉放下早餐,認真地說起工作:“嗯,一個藝展的壁。”
不過很快又回答剛才的話題:“真放手了,不追了?”
李苒認認真真地看著畫,沒抬頭,嗯了一聲。
隨后,后有一巨大的力道拍在的背上,李苒差點被于曉曉的手勁拍出來。
于曉曉:“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你每次放狠話后的表現都太沒有骨氣了。”
“我敢保證,只要賀南方電話一個電話,你就會乖乖回去。”
李苒:“已經打過了。”
于曉曉:“什麼?”
李苒說:“他已經打過電話了,我沒有回去。”
說著拿走于曉曉桌上的幾張訂單,打開電腦開始畫圖。
于曉曉看一副認真的樣子,半信半疑。
李苒功底不錯,但這麼多年一直不務正業,白瞎了的天賦。
在工作室呆了一個下午,完了一張圖的初稿,拿給于曉曉看的時候,于曉曉直嘆氣:“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學院第一的李苒呀!”
接過畫仔細看了看,一臉羨慕:“你也沒怎麼過筆,怎麼這一下筆就是別人不一樣。”
“也太有風格了!”
李苒:“誰說我沒過筆?”
于曉曉說:“從畢業到現在,你什麼時候畫過一張畫?”
李苒畫過,于曉曉不知道。
畫的都是一個人,畢業后把所有的力都投放在賀南方的上,包括才華。
把所有的才華,都用來畫賀南方了。不想解釋這些,專心畫圖。
中午,于曉曉說那邊有幾個急單,于是李苒在工作室點了外賣,吃完飯后又繼續工作。
一直畫到下午,于曉曉進來時,也沒注意,扶了扶眼鏡繼續畫畫。
“你們家大總管來接你了。”
李苒抬頭,思緒剛從畫中出來,似乎有些愣神,顯得眼眸純凈,模樣呆萌。
大總管是賀家的管家,姓孟,單名一個忠字。
他雖然是賀家的下人,但地位不低。從賀老爺子那一代開始就伺候著,現在管著賀南方這邊,算是賀家的“三朝元老”。
“他來干什麼?”
于曉曉欠了欠,一副欠揍的語氣:“接太子妃娘娘您回宮~”
李苒笑著拿筆扔:“找打。”
于曉曉這下是真的有點相信李苒要放手,壞壞的問:“大總管在外面候著呢,怎麼置?”
李苒頭也不抬地繼續畫畫:“等就等著唄。”
于曉曉特別欠,之前就聽說這個孟忠奉違,對李苒不好。他這種老人,在賀家有點小權力小地位,真把自己當賀家人了。
雄赳赳道:“我去把大廳冷氣打開!”
今天外面十多度,不算特別冷。
于曉曉讓人把冷氣打開,不得不說這個決定很優秀!
李苒笑著搖搖頭:“隨便你。”
這一等,三個多小時過去。
把一幅畫上了,已經干的差不多,抬手看時間,準備出去倒杯熱水。
茶水間跟的辦公室隔著一個大廳,路過大廳時,被人住。
“李小姐。”
李苒回頭,只見管家筆直地站在大廳,不遠不近地看著。
不得不說于曉曉真夠損的,李苒被頭頂的冷氣打得脖底一涼,而管家卻一副不卑不的樣子,站的猶如雪中松柏。
倒是把襯托的心狹隘了。
李苒端著杯子問:“有事?”
管家帶著黑手套,雙手叉,立在前面,語氣不急不緩,不像是規勸,像是命令一樣。
“您該回去了。”
李苒頓時覺得稀奇,賀南方命令就算了,他一個管家算哪蔥?
皺眉:“我要是不呢?”
管家態度強,像是在面對一個不懂事的小孩:“請您不要讓夫人為難。”
李苒放下杯子,坐到旁邊沙發上,示意他:“請坐。”
管家坐下,態度似乎被李苒的“請”字稍微取悅到,語氣調教,“李小姐,耍子一次是趣,多了就變不懂事。”
李苒冷笑,面上有的怒意:“是嗎,我怎麼就不懂事了?”
管家還真像個太監,端坐著開始細數李苒的罪狀:“第一,你昨天不該跟夫人頂。”
李苒昨天搬出去之前,跟賀南方母親吵了一架。
“第二,賀先生在國外事務繁忙,你不應該用這些小事打擾他,妨礙他工作。”
這句話,意思就是說在賀南方那里告狀?
李苒忍了忍,吸了一口氣,笑著問:“還有呢,您說?”
管家大約覺得訓斥李苒,能顯示出他在賀家地位不僅僅是個下人。
“還有一點,你不應該嫉妒。”
李苒眼里是要噴火了。
管家:“許明月是夫人朋友的兒,又是賀先生的好友的妹妹,住進賀家來是理所應當,你不應該嫉妒。”
李苒聽著這話,突然想笑。
很想問,這麼多年在賀家到底算什麼?
是賀南方的未婚妻,居然要讓容忍另一個人住進和賀南方的家。
管家站起來,神倨傲:“希你能好好想想,那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及時改正。”
李苒有點后悔,到底是腦子又多不好,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聽這些。
“等下。”
管家頓住腳步:“你要是想道歉的話,應該對夫人和明月小姐道歉。”
李苒笑了一下,道歉?
是啊,以往每次和賀夫人發生矛盾,都要去道歉。
每次和許明月吵架,都要去道歉。
閉了閉眼,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最近兩天,賀南方的手機一直帶在上。
所以當賀南方接起電話時,李苒聽到他那邊有人在開英文會議。
李苒著聲音,紅著眼恨道:“賀南方,鎖好你家的看門狗,不要讓他出來吠吠。”
管家站在旁邊神一凜,似乎沒想到李苒會打電話給賀南方。
賀南方正要開口,就被李苒掛了電話。
冷冷地看著管家:“怎麼?空調冷風沒吹夠,還要我送你出去?”
管家看了一眼,打開門走了。
接待大廳就剩下李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放聲痛哭。
于曉曉也不藏了,一開始是單純地想過來聽八卦,沒想會見到李苒這麼被人欺負。
“這些年你到底把自己作踐什麼樣子?連條狗都敢來欺負你?”
于曉曉站在不遠的地方聽了全程,氣的差點要提刀去賀家砍人。
見李苒哭,又氣又心疼,上前抱住:“這些事,你怎麼從來不說呢?”
在外人看來,李苒是足夠幸運的,賀南方雖然不,但是接納了。是賀南方的未婚妻,這一個頭銜,就能人從夢里笑醒。
可這頭銜背后的委屈,又是誰能知道的?
李苒抬頭,擒著淚問:“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嗎?”
于曉曉摟著哄,“來得及,咱們忘了那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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