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孔樊東十分看不起:“每年變著法來要錢,恬不知恥地說賀家有今天家業都是當年他們借老爺子錢掙來的。”
“說難聽點,他們那點恩惠,老爺子已經千倍萬倍地還清了。”
賀南方見理的差不多,進去之前寬:“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
二樓有個圓桌會議廳,賀南方剛推門進來,坐著的人便齊刷刷地看過來。
他臉上出個不太明顯的笑,簡單幾句寒暄完,然后坐在正位上,目不斜視地接眾人的打量。
如他所料,所有人一見賀南方好端端地出現在門口的時,眼睛里的差異毫不掩飾。
就像他們認準了賀南方不會來,偏偏又大變活人似的來了。
他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不清不淡地說了句:“各位叔伯辛苦了,還特地跑來一趟。”
“有什麼事兒?”
他們這些人地過來,沒想到真見到活蹦跳的賀南方。
許聞斌先開的口,在座的他雖然輩分不是最高,但卻是最有地位的。
“南方,不知老爺子現在況如何了?”
賀南挑著眉:“爺爺況好的很。怎麼,你們是來拜年的?”
賀家那幾個本家,立刻打著哈哈:“是是是,我們就是來拜年的許久沒見賀二叔了。”說話的人賀長鳴,其父親跟老爺子是兄弟,他跟賀南方父親是堂兄弟。
賀南方:“長鳴叔,往年過年都是年前來走,這次怎麼變了,改年后了?”
這層玻璃紙大家來去就是不捅破,所以氣氛格外尷尬。
賀南方坐在沙發椅上,笑著看向坐著的人。
“各位有話不妨直說,來都來了,估計都是帶著一肚子的話來的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準賀南方的態度。
老爺子病危的事兒已經是鐵板釘釘,只不過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何況。
許聞斌蓋起茶杯:“我們聽說——老爺子病故了?”
賀南方這次是真氣了:“聽說?”
他慢條斯理地問:“聽誰說的?”
“若聽說的都是真的,實不相瞞,我先前還聽說許家欠了一屁債,就快破產了。”
“許伯父來說說,我這聽說是真是假呀?”
許聞斌臉僵,許家的現金流出現問題,確實有點資不抵債。
好在他許家也算家大業大,還能拆東墻補西墻,所以資不抵債的消息一直捂得嚴嚴實實,沒有被傳出去。
賀南方是怎麼知道的?
許聞斌尷尬笑笑:“當然是謠言,假的了,這種話怎麼能當真。”
賀南方眼睛不抬道:“許叔若沒把謠言當真,今天又興沖沖地來南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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